的人不知道聊了什么，又开始传出低低的啜泣声，而林知意也清晰听到话筒里传来男生零星的安慰。
成妍妍不是被说哭的，而是被安慰哭的。
就像……就像好多天前，他说要给她买新手绳的那个中午。
他声音越轻，她就越想哭。
他越哄，她就越控制不住委屈想哭，甚至还凶了他一下。
可他从始至终，都在温柔地哄着她……
似乎被厕所的哭声传染了，林知意眼眶也开始湿润。
她点开相册，翻出几张照片，是之前上课时八卦群群友拍到的白衬衣青年，阳光洒落一丝在他肩膀上，干净又美好。
待时光流去，十年、二十年，他将会成为所有人的白月光，深深烙印在同龄人青春记忆里，不可磨灭。
扪心自问，你真的只喜欢他的脸？没有骗过自己吗？
—
医院九楼走廊。
冯子才唇角微扬，将手机收回口袋，才若无其事地推开病房的门。
病房中的青年安静地靠在床上，手指轻敲着电脑，面色平静，只是眼神中似乎带着一丝冷凉。
“来了。”
段之桁没有抬头，眼睛一直看着电脑，“坐。”
单人病房里有沙发，冯子才这次来并没有什么学术问题需要跟他讨论，便找了个舒适的沙发坐下，双腿交叠靠着。
摘下眼镜，放空自己。
片刻后，段之桁才停下敲击键盘的长指，看过来。
“他们呢？”
冯子才道：“一个跟女朋友约会，一个被教授捉去做事。”
他没忍住笑出声，“你吓得陆惟都不敢来找你了。”
来一次，就被段之桁逮着点什么痛处，然后就毫不客气地把人推荐给张教授，渡劫去了。
段之桁挑了挑眉，声音闲散，“作为三好室友，给他找点事情做，应该的。”
青年眼底的使坏，估计现在陆惟在的话，能当场吓跑。
冯子才没忍住笑出声，好一会才作罢，说起别的。
“你住院这些天，有没有什么可爱的女生来找你？”
他似是随口一问。
可爱的女生？
段之桁眼底微黯，淡扫一眼某个故作平淡的室友，“你很闲？”
冯子才伸了个懒腰，才慢悠悠道：“是很闲啊，毕竟要参加的比赛都结束了，课题也结了，张教授也用不上我，可不就是无聊了。”
他调侃似地看着段之桁，似是在等他的回答。
段之桁漫不经心道：“那需不需要我向教授帮你美名几句，好让教授认清你的实力。”
威胁啊。
冯子才双手一摊，“我可不是陆惟那个学渣，这招不管用呢。”
他眼睛弯起，问出令眼前青年低沉下去的真正原因。
“你喜欢的女生是不是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