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严书又挠挠头,傻笑了一下,道:“这事儿我还真不如你有见解,我……”
“噗……”玉千澄笑出声来,“我忘了,大哥你还没成亲,甚至也没跟女孩子交往过。”
杨严书是个乖宝宝,从前除了读书做官之外,就没别的心思。
除了她之外,好像都没怎么跟女人接触过。
而她这样惊世骇俗的女人,可能一定程度上,把他给带歪了,或许还给他留下了一定的心理阴影,以为所有女人都和她差不多呢!
杨严书脸上不大自在,清了清嗓子:“说你呢,干嘛又扯到我身上去。”
“我觉得大哥也是时候该为自己的终身大事操心了,你比我还大三岁呢。”玉千澄心里琢磨着,到底什么样的姑娘适合杨严书。
她从前也没结交过什么妙龄女子,现在倒是认识不少,但她们似乎也不大适合。
杨严书现在帮她打理着那些铺子和生意,也经常和这些姑娘们有接触,但似乎都是公事公办的态度,还特别避嫌,每次去看望雨禾她们,都是隔着帘子说话。
所以她猜测杨严书应该对这些姑娘们没有别的心思。
杨严书道:“你就别替我、操心了,想想你自己吧……虽然说假死能脱身,难道你打
算藏一辈子?他如今成了摄政王,势必要留在京城常住了,你的生意也从京城起步的,这几年功夫肯定丢不开手。”
“京城也这么大呢,我怕什么?大不了我就跟阿嬷住到断魂谷去。”玉千澄倒还真有这个打算。
断魂谷那里条件虽然简陋,但是只要有人定期去送米送肉,倒也还能凑活过。
“这也不是长久之计,断魂谷那里的确没什么人会去,但是慕容凛他是去过断魂谷的,也知道你和那里的联系,时间久了,他若怀疑起来,难保不会过去看看。”
杨严书觉得这事儿得更仔细才行。
玉千澄道:“放心吧,至多半年,他哪儿还能一直惦记着呢?”
归根结底,玉千澄觉得,慕容凛也不过是因为她骤然而逝,才会念念不舍。
那份感情,也许有,但不至于到了刻骨铭心的地步。
半年,足以让他忘记世上曾经有过玉千澄这样的女人。
就算忘不了,偶尔回忆起来,也不会再有什么执念。
如果身边很快有了更好的替代者,或许转眼便会将她抛之脑后。
这世上谁离了谁还不是照样过,哪儿有什么非你不可?
杨严书挑眉,问:“你觉得只需要半年吗?”
“半年或许都是我高
估了他!”玉千澄笑,“也许是我高估了自己。”
杨严书叹了一口气:“或许是你低估了一个男人的感情也说不定。”
“那就拭目以待好了,大哥,男人心里常常怀有广阔的天地,女人对他们而言,如同锦上添花,有很好,没有也无伤大雅。可我想要的,从来不是锦上添花中的花。”
玉千澄微微靠在摇椅上,看似悠闲地摇晃了一下椅子,她请奇怪闭上眼睛,像是不愿意继续这个话题了。
她没有勇气去豪赌。
因为赌上的是一颗真心,人如果心碎了,活着不是如同行尸走肉么。
她还是愿意做个鸵鸟,好好地躲起来,守好自己这方寸天地,无牵无挂地过万下半生。
就当她是胆小鬼吧!
杨严书也不再劝,他了解玉千澄,她是个看起来很随性,其实内心极为执拗的人,她认定的事儿,很难改变。
更何况,要改变玉千澄的想法,也不是靠他。
第二天,玉千澄的“灵柩”便被送往了杨严书买下的一块墓地。
就在京城外的紫峰山。
倒也算是一块风水宝地。
如同玉千澄所料,来送她最后一程的人还真不少。
许多都是没打过交道的,甚至有些还曾经和她有些过结的。
但
没办法,谁让如今执掌大权的人是她前夫呢。
星云和玉琴楼,包括石大夫和老郝、六子他们都来了。
杨严书面对他们的难过,其实内心还是有些愧疚的,毕竟这场戏,骗取了太多人的伤心泪。
尤其是石大夫和他的孙女,一老一少,泪涟涟的,看着着实让人心里不忍。
金巧儿因为多日来一直要装悲伤,已经哭不出来了,所以只能靠在手帕上抹辣椒水刺激泪腺。
也是辛苦得很。
好在这是最后一场戏了,演完了,便要去领赏。
玉千澄一向出手大方,对她更是没的说,她说要赏,必然丰厚的赏赐。
反正肯定对得起她这些日子的卖力演出。
但是一想到赏赐这事儿,金巧儿兴奋地都有点哭不出来了,她想要几套鼓瑟的新款裙子,不知道小姐肯不肯给她弄两套。
毕竟鼓瑟的服装都太紧俏了,订单已经排到了年后,雨禾姑娘她们加班加点地在赶制成衣,根本供不应求,自己人想要穿也未必有货啊。
大概是看出金巧儿走神了,装扮成另外一个小丫鬟给自己送殡的玉千澄悄悄推推她:“专心点儿,你看你,都快笑出来了,想什么好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