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婉心被说的立刻就抹起眼泪来,道:“母亲是被冤枉的,父亲偏不肯信。我原本是想找王爷帮忙为母亲讨个清白,可父亲竟然就不让我回去了,还说我与母亲一样,都是不守妇道的。”
“我无处容身,王爷可怜我,才收留我在行馆。我和王爷之间清清白白的,并无苟且。还请太妃不要误会。”
尹婉心知道,惠太妃是偏袒慕容凛的,怕自己把慕容凛的名声带坏了。
“你说清白,别人也要信啊!这样住到一起,成何体统?你一个姑娘家,就不知道该避嫌么?难怪你父亲说那样的话。”
惠太妃是真的生气了。
“阿凛,你也是的,怎么能做出这种荒唐事?你好歹也是亲王,如何能不爱惜羽毛?你不为自己想,也该为婉心着想,这么有损清誉,她往后如何嫁人?”
慕容凛微微蹙眉,道:“太妃,本王会对婉心负责。”
“负责?”惠太妃更恼了,“上次哀家和太后对你说的话,你都忘了么?”
慕容凛执拗道:“本王不在乎其他人的眼光,婉心是本王看中的王妃人选,太后和太妃就不要阻挠了。她救我性命,不顾自己的安危和清誉,这份情义,我
不能辜负。”
惠太妃被噎了一下。
尹婉心感动不已,道:“王爷对婉心真好,婉心就算一辈子给王爷做奴婢也无憾了。”
惠太妃又被膈应了一下。
“哎哟……快,快喊阿澄过来,哀家这心口堵得慌,快不能呼吸了!”
惠太妃立刻就倒在了床上。
月嬷嬷心领神会,赶紧着人去找玉千澄过来。
“王爷,尹小姐,你们还请回避一下。”月嬷嬷知道惠太妃不想见尹婉心。
慕容凛只好带着尹婉心先退出去了。
“阿凛……你留下,哀家……哀家还有话要对你说。”
惠太妃这么做就有点太明显了。
但话已经说出去了,月嬷嬷也不好不帮她圆场。
“太妃一直怕自己一病不起,说还有很多后事没有交代,不能安心,王爷就先留下,宽宽太妃的心吧。”
尹婉心似乎不愿意走。
月嬷嬷笑着道:“尹小姐,奴婢带您下去歇息片刻。”
尹婉心不情不愿地看了一眼慕容凛,慕容凛并无反应,也只好跟着月嬷嬷走了。
不一会儿玉千澄过来了。
“太妃怎么了?”
“哀家心口堵得难受,你快过来给哀家看看。”太妃继续装病。
玉千澄看了一眼慕容
凛,然后掀开帘子走了进去。
惠太妃捂着心口直喘气。
玉千澄帮她顺了几下气,然后低声在太妃耳边问:“太妃,谁气到您了?”
惠太妃一听这话,也明白自己装病穿帮了。
“你出去跟他说,哀家受不得刺激,不能生气。”她也悄声回道。
玉千澄无奈,道:“您歇着。”
慕容凛在外面也很担心,见玉千澄出来了,才急忙问:“太妃怎么了?”
“得了心病,受不得刺激,一激动或者生气,就会发病,我给她扎了两针,现在好一些了。”玉千澄道。
慕容凛皱眉,问:“太妃从前好好的,怎么突然就病了?还这么严重?”
“哎……怨不得别人,是哀家自己不小心,以前都是小毛病,不在意,也不愿意让太医来看,嫌他们大惊小怪,没想到给耽误了。”惠太妃语气颇有些自艾自怜的味道。
玉千澄庆幸跟慕容凛隔了一道帘子,要不然他肯定能识破惠太妃这稍显拙劣的演技。
慕容凛皱眉,问:“不是每个月都有太医过来请平安脉么?”
惠太妃尴尬了。
这事儿可瞒不住慕容凛啊。
太医过来请平安脉,这是惯例。
“是……是哀家不怎么
配合,这病吧,也不明显,不生气不激动的时候,都好好的,哪儿像有病的人呢。”
惠太妃自己就强行圆场。
玉千澄怕她露馅,只好补了一句:“这病早一点也看不出来,就算太医来诊脉,也发现不了。除非发病,不然和常人无异。”
慕容凛似懂非懂地点点头:“那要怎么调理?”
“我已经给太妃开了个方子,慢慢服用,我每日来给她疏通一下经脉。其实最重要的是养心,没事儿想开一点,不要大喜大悲,就算无法痊愈也可避免病发。”
玉千澄算是说了个非常模糊的治疗方式。
反正就一句话,现在惠太妃要养身体,不能受刺激,不能动怒。
慕容凛对其他人无所谓,但对惠太妃还是很尊重和孝顺的。
要不然也不会知道惠太妃生病了,就立刻赶过来看望了。
惠太妃也很配合,道:“阿凛,你不用担心,哀家不怕死,死了倒是福气,不然你很快离开了京城,回北境去了,哀家孤孤单单的,活着有什么意思呢?”
慕容凛道:“太妃,你说这些做什么,本王已经跟太后商议了,打算将你接到北境燕王府去照顾。”
惠太妃却沧桑地叹了一口
气,道:“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