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的玉佩果然是她偷的!如此心术之人,何以给夫人看病?”
小笛拿起玉佩要离开,手心的触感却不对劲,她把玉佩翻过来看背面,玉佩的背面刻的竟然是一个“钰”字。
“怎么会是公子的玉佩?”小笛恍然大悟,“她竟然在京城之时就偷了公子的玉佩!”
小笛的怒火噌噌噌的往上窜,最后直接炸开,“公子心善,在京城之时不肯拆穿她,她竟不知收敛,还敢顶风作案,偷小姐的玉佩,实在是该死!”
小笛把宋钰那块玉佩收进腰间的荷包里,目光遍寻四周:“公子的玉佩在这里,那小姐的玉佩呢?是不是也被藏起来了?”
小笛干脆把药箱倒扣,里面的东西哗啦啦的散落一地,她蹲在地上,用手拨开,“怎么都是一些破烂货,小姐的玉佩到底在哪儿啊?”
小笛有些烦躁,捡起一个东西就往墙边砸。
砰!
“什么动静?”
前些日子回乡下探亲今日才回来的关叔一进后院就听到有动静。
他平日进出都是从后门,因此并不知道前堂发生的事儿。
他仔细听了片刻,确定声音是从付似锦的房里传出来。
“小付在房里?不对啊,小付在房里不会关门,她喜欢开门透气。”
关叔狐疑的走过去,看到门是上锁的,他又绕到窗边,看到了在屋里扒拉东西的小笛,立马喝声道:“你是谁?你为什么要爬窗进小付的房里?”
小笛抬头看窗外的关叔,头发上连发冠都没有,额头有些汗,皮肤黝黑黝黑的,衣裳是粗布衣,一副穷人家的打扮。
她可是京城宋家嫡小姐身边的丫鬟,不论是吃穿用度还是身份,都不比寻常人家的小姐低,就流水镇上的那些小姐,她也是可以不放在眼里的,哪里轮得到一个乡下汉子用如此语气质问她?
小笛的脸上露出明晃晃的嫌弃和鄙夷,傲慢的说:“我是谁关你什么事儿?”
关叔把撑窗户的棍子拿开,想要爬进去,好吧,他爬不进去。
“你这小丫头,怎么说话呢?偷偷摸摸进人家的房里你还有理了?”
关叔进不去,但他可以把窗户关上啊,他用棍子从外面顶住窗户,匆匆忙忙的跑到前厅拉起付似锦就跑。
“进贼了!进贼了,小付啊,你房里进贼了!”
关叔一边跑一边说。
付似锦用钥匙开了锁,就看到满地的狼藉和小笛。
付似锦的脸色登时就不好看了,胸腔更是压着一团火,即将爆发。
她迈步走进屋里,再次看了一眼满地的狼藉,却又看到墙边还有一地的碎片,闭上眼,沉默片刻,她怕她忍不住掐死罪魁祸首!
再次睁开眼,她的眼底还是翻涌着怒火,问道:“你砸的?”
小笛抬头看付似锦。
付似锦的衣着还是很普通,连她身上的料子都不如。
小笛的骄傲又上来了,比刚才更加的傲慢:“是我又如何?这些破烂货是你的?”
破烂货?
这些东西,可是救了好多人的神器啊,竟然被一个什么都不懂的人说是破烂货?
关叔的心里在滴血啊!
付似锦调节好情绪,双手抱臂,后背倚靠在墙面,看什么都处处留情的眸子此时此刻平静如水,她幽幽的盯着小笛看,好似真的没有沾染半分的情绪。
小笛没有得到回答,更加恼怒:“你是聋子还是哑巴?没听到我问话?我要你回答我!”
付似锦用脚尖踢了踢那些碎片,脚尖发力,关叔和小笛都没有看到付似锦是怎么动作,她的两指之间,已经捏了一块碎片。
“你在京城偷了我家公子的玉佩,又在镇上偷了我家小姐的玉佩,被我发现了,还如此理直气壮,死性不改,你这种人,简直应该重打五十大板再关进牢里好好反省反省!”
嗖!
疾风划破空气的声音。
小笛还没反应过来,只觉得嘴边到脸颊的位置火辣辣,好像还有什么在爬,她的脸酥酥痒痒的,她紧张的抬手贴到脸上。
“血!”
“啊!”
“血!”
“杀人了!”
小笛口不择言的大喊。
胡大夫闻声赶来。
胡大夫站在门口,瞪大眼睛看散落遍地的东西,问关叔:“老关,发生什么事儿了?”
他刚才和焦大夫一直在前堂寻找玉佩,愣是找不到之后,往休息区的方向看,本来在安抚病人的付似锦不见了。
他猜到付似锦可能在后院,让焦大夫留在前堂之后,他来后院看看,没想到却听到了凄厉的呼救声。
他以为后院真的有小偷,被发现后要杀人灭口,不料却是看到这样混乱的一幕。
老关肯定是才回来的,他的包袱还放在窗户下边呢,小付悠哉游哉的模样,如果忽略掉她无形之中散发出来的可怕气息以外。
这样的气息,胡大夫可太熟悉了啊,小付五杀的时候,给他的就是这种感觉。
再结合小姑娘脸上的伤痕,那么,喊救命的就是小姑娘了,动手的就是小付了。
关叔正要开口解释他知道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