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一场好戏,没什么看头。”
“我想去看一看。”裴钰本来对这件事情没什么兴趣,看着苏澄衣现在处事不惊的模样,突然有了兴趣。
只见苏澄衣脸色一变,冷淡严肃得如同上了年纪的教书先生,目光打量带着疑问,“殿下还有时间看戏?”
“东安抚墨郡的人口失踪殿下处理好了?”
“还是西平即将随着春至来的水患殿下有了应对之策?还是……”苏澄衣见裴钰站起身,说话的嘴停下,一副了然的目光望着他。
“不看了,我现在就去处理。”裴钰声音里底气不足,走出两步又停下来,似是不放心地叮嘱着,“快起风了,还是回屋里坐着吧,容易着凉。”
“好。”
裴钰离开时的步子有些仓皇,带着逃离的快速,苏澄衣余光里看着直摇头。
喃喃道:“五仁啊,只有你无忧无虑的。”
回应她话的只有五仁均匀的呼吸声和起伏的肚皮。
翌日一大早,天大亮,苏澄衣就跪在苏府门前接过公公带来的皇上的旨意,要自己在成婚前解决好这城中一夜起来的流言。
没错,这个流言就是在一夜传起来的,明眼人都能看出来是针对自己而来。
“麻烦公公跑一趟了,帮我给皇上带一句话,我会在一日之内处理好的。”
送走公公苏澄衣一转头,脸色阴沉,吩咐着:“青芜,去找管家,把苏婕母女二人带过来。”
直奔自己长大的小院找出那条长鞭,微微使力,鞭子上的倒刺便绷直,只要一下,就能让人站不起来。
提着长鞭的人出现在苏敬的书房门前,门直接被鞭子打成两半,“你你你你……,苏澄衣,你是要弑父!”
苏敬不动声色地拉开自己与苏澄衣之间的距离,哆嗦着手指目光震惊地看着她。
“丞相想多了,女儿只是来请丞相去看一场好戏,请。”伸手示意要让他去的地方。
苏敬看了一眼那根鞭子,一边贴着墙根快速地挪出书房,装出一副镇定的模样,跑至大堂。
管家正被青芜看着跪在地上,一旁的苏婕母女被裴钰派给自己的人盯着,今天的天气不算好,跪了这么一会儿膝盖已经承受不住。
可与苏澄衣有什么关系呢。
苏澄衣的出现犹如神魔,手里的长鞭仿佛下一秒就会随机落在某个人的身上,压低的声音喻示着她的心情。
缓缓走到柳如清面前,迫使她抬起头,“来,你先说说,前两日你在玲珑阁购入的那批首饰是哪里来的银子。”
苏澄衣下一秒就要杀人的样子让柳如清浑身上下立刻颤抖起来,却偏过头没有说话。
一旁的苏婕见状解释道:“阿姊,那是爹给的,说你马上大婚,让置办一些,别丢面子,与我娘无关。”
苏澄衣扭头问她,“那你知不知道那些银子从哪来的,嗯?”上扬的尾音,却让人直觉压抑着怒火。
躲闪开她的直视,回答,“不知道,阿姊我不知道。”
“不知道,好一个不知道。”苏澄衣又重复了一遍,踱步走到管家面前,“你来说,那些银子哪来的,府上现在的银子支出都由你来管。”
管家沉默。
苏澄衣闭上眼,长叹一口气,半蹲在管家面前,“说啊,难道管家你也告诉我不知道吗?”
目光带刀一动不动地盯着他,他的头却埋得更低,声音如蚊子,“小姐,不,太子妃我不知道。”
下一秒,苏澄衣手里的鞭子就控制在管家的脖子上,手上使力,整个人被扯得一头磕在地上,“不知道!那你就问问我娘前几日地下睡得好不好。”
“有没有想到自己生前厚待的人带着人掘了自己的坟,为了那点珠宝。”
“问一问她在半夜的时候冷不冷!”
此话一出,如同一道惊雷劈在在场人的身上,她们的一举一动都没有逃过苏澄衣的眼睛。
脖子上的绳子越收越紧,很快,管家就会窒息而死,可苏澄衣丝毫没有要松手的意思。
“苏澄衣!”苏敬不悦的声音响起,仿佛苏母的坟墓被掘这件事他从始至终都被蒙在鼓里。
由此管家才得以松一口气,大口大口的呼吸着空气,鞭子在脖子上留下血痕。
苏澄衣眼眶微红,拿着鞭子站起身仰着头看着苏敬,“爹难道不知道吗?”
“你的小妾偷我的嫁妆,苏府的管家带人去掘我娘的坟,我娘已经离开十几年了,也没想到会有人来掘她的坟吧。”
没有他的授意,鬼才信。
苏敬没有直视她,只是躲开目光拉开距离,被女儿质问带来的羞愧转换为大声呵斥“我自然知道,但这些事发生的原因还不是你不愿意填上苏府五百两的窟窿。”
“之前也是,明明能到苏府当面说的事,非要搞什么书信,害的如清她酿成了大错。”
“啪~”空气里响起一声清脆的巴掌声,苏敬不可思议的捂着被打的脸,怒吼:“苏澄衣,你敢打你爹。”
“怎么样,打回来。”
“这巴掌落在我的脸上我的人立刻就会将当年柳如清入府的时间还有苏婕的真实年龄告诉所有人,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