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清濯追上跑远的巫绮云,一把拽过奔跑中巫绮云,低声吼道:“你在闹什么?”
“父亲的意思可不是你说的那样。”
凶狠的目光盯着面前的人,此次前来的目的根本不是一定要嫁给太子。
巫绮云冷冷扫了他一眼,看着这双与自己极为相似的眼睛,反击,“是不是,由我说了算,你觉得这件事情不做到底,大梁的人能让你活着回去。”
“还有,收你那心思,那位太子妃不会嫁到邬国。”说这话的眸光冰冷,对此次嫁给太子势在必得。
巫清濯耸肩摆手,语气变成寻常的吊儿郎当,“巫绮云,你别太过分,你知道为什么父亲选我继承王位,而不是你?”
巫绮云没出声,也没走,因为出宫的令牌在他身上。
“因为你那可笑的自信,巫绮云,你太狂妄了,还有我对那位太子妃只是欣赏。”撂下这句话,两只手交在脑后朝着宫外走去。
要是不听他们的话,旁人会以为这是一对容貌上好,关系融洽的兄妹,可惜不是。
裴钰带着苏澄衣回到太子府时,就见那两位兄妹站在太子府门前,专门等着。
“进来吧。”
在院子里坐下后,裴钰起身又给苏澄衣拿了些吃的,才悠悠看向专门前来的两人。
“要是两位是来离间本王与夫人的婚事,出门右拐,不送。”
巫清濯笑嘻嘻,“哪有的事,我是来上门拜访的。”
巫绮云:“我想单独与太子殿下聊聊。”目光灼灼地看向裴钰,哪知裴钰连半分眼神都不给,十分专心地给苏澄衣递着吃的。
“慢点,我就知道你在宴席上没有吃饱,那些看着精致的东西都是摆得好看的。”
“喝点水,喝点水。”
苏澄衣也十分配合的出演,笑得一脸甜蜜,直到裴钰再要拿着一块糕点喂给自己,眼疾手快拦住,“夫君我吃饱了,你与公主去聊聊吧。”
“我在这儿等着。”
裴钰这才给了巫绮云一个眼神,不快地起身走到一旁,也没有多远,最多二十来步的距离。
巫绮云也知道这是裴钰给的最大限度,十分识趣的也没再要求。
试图借助良好的听力捕捉一下他们二人说话的内容,巫清濯却与自己攀谈起来。
“昨夜太子妃在玩儿些什么,我遇到太子妃的时候,看起来不是很开心的样子。”
“没什么,与夫君拌了两句嘴,小女子闹脾气。”
巫清濯点点头,“太子妃与太子感情很好的样子,是一直心悦彼此吗?”
听到这话苏澄衣低下头,再抬头时神情羞涩,看了一眼裴钰的方向,“是我中意太子,又在一个书院长期待在一块,日久生情吧。”
“但也幸好皇上赐婚,就水到渠成了。”
巫清濯点头,给苏澄衣讲述起邬国那边的风俗,“按照我们邬国的习俗,再过两日就是上月节,到时候女子会提着一个月亮灯聚在月亮桥下,若是有了中意的男子,就上前询问谁家公子,将姓写在月亮灯上。”
“问姓是第一步,男子说了就是表示自己对这位女子也有意思,若是接过写上姓的月亮灯,就代表答应与她交好,以男女朋友的关系。”
“两年内,一名男子只能收下一盏月亮灯,多者挂出示众。”
“一年两次,皇室也是如此,只不过皇室要考量对方的身份,会择优选择。”
苏澄衣越听,越觉得像一个大型相亲现场,扬起嘴角:“要是听你这么说,倒像是一个大型的相亲会,就是没有媒婆,全看眼缘。”
“就是看眼缘,看自己一眼选中的人是不是如自己心中所想一般。”巫清濯说着,看到苏澄衣侧头看着裴钰,眸子可以忽略地暗了一下。
早点就好了……
大概一炷香的时间,肉眼可见都是巫绮云在说,裴钰偶尔会回复一两句。
裴钰走到自己身边,“告退。”巫清濯撂下一句话就追上巫绮云的步伐。
“她看着不是很高兴的模样。”
“高兴?好笑倒是真的,一上来就要和我谈条件,洋洋自得地以为自己手里的东西能拿捏住我,挺费口舌。”
“我不稀罕他的地位。”
“不过我心情不错。”虽然被巫绮云搅和了一番,但自己也零星听到了苏澄衣的话,心里很开心。
“不说她了,昨晚那些东西查得怎么样?”苏澄衣问道。
“八九不离十,现在主要是拷打你昨晚抓到的那个人,这件事就不用我们管了,裴睿和肯定会问出来的。”
“他的拷问手段,可都不是看的。”裴钰想到了什么,阴恻恻的,一转眼又变得明媚,“专心准备婚事就好。”
“其他的我来处理。”
苏澄衣还想知道昨晚的事他和裴睿和谁功劳占大头,但见状也没有再多问,到时候赏赐下来就能见分晓了。
大理寺牢狱。
裴睿和支走牢里的人,身边只留下自己的人。
架子上的人呈大字绑着,囚服东一块西一块被血沾在身上,肩膀上的弩箭也没有取出,腿上有一处极大的伤口,也是苏澄衣在水底捅的。
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