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钰的话让为婚事当天烦愁的苏澄衣心里安定了许多,嘱咐让裴钰好好休息自己就离开了。
躺在床上的裴钰闭上眼思忖着自己明日还要与父皇说些什么,想着想着不由的就睡着了。
苏澄衣最终还是没有在太子府住下,走两步就回到了那座苏母留给自己的府邸。
青芜已经先自己一步回来安排好,洗漱更衣完毕后苏澄衣的目光落在桌面上的一封信上。
细长白嫩的手指拿起信左右观察,发现了在一角处画的极小的鹰,目光一凛,是玲珑阁。
拆开读完后,秀眉紧蹙心里有疑惑也有不解,一律被苏澄衣压下去了。
“青芜,我房间桌上的信是你放下的吗?”
另一个房间的人很快回应道:“是的小姐,我回来的时候正好看到有一个人在府前徘徊,他说让我把信转交给你。”
看来是查清自己的真实身份了,要不然也不会认识青芜,这阁主还真是不守规矩。
看来自己明天要赶快去玲珑阁一趟了。
翌日裴钰直到吃了午膳,才带着卫眠缓缓进宫。
跟着公公的脚步走进御花园时,听到里面的下棋声,脚步放轻。
坐在父皇对面的人,正是长久不在皇宫的三皇子,长发高高的束起,一身水墨画的袍子穿在身上,加上身后正好是一片竹林。
一眼望去,颇有仙风道骨的味道。
三皇子常年不在宫中,也是活的顺意任性,自由自在,也是三位皇子中,与皇上最像真实父子的一位。
棋与棋碰撞传来清脆的响声,裴正雅先皇上一步反应,制止了皇上接下来的动作。
“父皇,您已经悔了两次棋了,这凡事不过三可是您教的。”
皇上听闻摆摆手,坐起身子,充满真实笑意的说道:“也就你能在棋上赢朕,旁人那儿朕从未悔过棋。”
裴正雅拢了拢衣服站起身,“父皇可不要胡说,这人外有人,山外有山,儿臣在外游玩,也遇见过几位能赢过儿臣的人,那棋艺让儿臣自愧不如。”
“好好好。”皇上声如洪钟,连连应下。
裴正雅转头看向站在一侧的裴钰和裴睿和两人,“见过太子,晋王。”
两人颔首,裴睿和说道:“这里又没有外人,你我兄弟之间不用在乎这些虚礼。”
“三弟不如同我们讲讲,此次去往北疆可否遇到了什么有意思的事情。”
听到这话,裴正雅不由自主的咧嘴笑起来了,左眼下的那颗痣也跟着生动,无端增添了几分妖孽和诱人。
“两位皇兄要是有时间,我可要好好讲讲,北疆的风光与中都可是大有不同。”
谈起自己去过的地方,裴正雅兴致盎然,要是单靠说,有意思的事情可是几天几夜说的不停歇都说不完。
皇上站在一旁看着三人交谈,问道:“正雅,以往你回来都是为事而来,今年回来是因为什么。”
裴正雅的目光转了一圈又回到了裴钰的身上,“回父皇,我这次回来,自然是为了参加两位皇兄的婚事。”
“认认皇嫂是何方美人,防止日后不相识撞见了,一家人打一家人闹笑话。”
说完就自己笑了起来。
先前也不是没发生过这样的事,为了防止再有的尴尬和笑话,裴正雅还是决定及时回来,见一见自己皇嫂。
话题引到这儿,裴钰后退半步,面向皇上,“三弟说到这儿了,儿臣也有一事要向皇上请求。”
“儿臣想与澄衣的婚事,还想一切从简,省下的银两就为百姓谋一份福利。”
皇上的神色严正,“此事与澄衣商量过了?”
“商量过了,澄衣与儿臣的想法不谋而合,到时候可以在城东、城南、城北、城西的分别设置吃食与宴席,凡来者皆可进入。”
“如此一来,想来朝臣也不会对仪式从简有什么非议,也算是为儿臣和澄衣积福了。”
裴正雅连连点头赞同,大梁对于太子成婚的礼仪那可不是一星半点的繁琐。
“父皇,儿臣觉得皇兄说的对,那些银两受用到百姓身上,朝臣也不会说什么。”
“再来,大梁礼仪繁琐,皇兄的身子刚好,也是那一日太过繁忙,又要养上好几天。”
裴正雅的最后一句打消了皇上心中的犹豫。
皇上转头看向裴钰,眼神在询问裴钰的身体状况,“回父皇,儿臣的身子今日已经轻快多了。”
“那就这样定下吧,朕明日上朝与众大臣商议,你和睿和也来。”
裴睿和见结果已定,站过来也附和道:“是,父皇。”
自己本想也跟随裴钰的选择将自己的婚事一切从简,转念一想,温恙是以妾的身份嫁进晋王府,本来就没有多少礼仪。
心想:裴钰这一步走的是好极了,借与苏澄衣的婚事赢得一个为百姓谋福的好名声。
与父皇告别,裴正雅就跟着裴钰到了太子府。
一进门,裴钰就见阿木手下的一个人小跑到自己面前,耳语几句后,裴钰脸色有了轻微的变化。
裴正雅见状撤到一旁,在院子里散步。
原来是盯着裴睿和府上动静的阿木今天中午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