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副云淡风轻的的模样像一个长满刺的荆棘,扎进裴睿和的心里。
这顿请喝茶持续了整整两个时辰,裴睿和最终体力不支连韧带椅向前翻倒在地上,撞翻了面前凳子上的茶杯,茶水四溅开。
苏澄衣及时躲避,于是身上干干净净。
用当时裴睿和对自己说话的语气,回了一句,“晋王怎么喝茶,也能这么不小心,可不要被有心之人看见了,也说成绑架。”
从裴睿和嘴里吐出的每一句话,做出的行为,一件不落的在他自己身上应验。
“把人完好无损的送回到晋王府,可不要说我待客不周到。”苏澄衣摆手示意躲在阴暗处的人。
于是,裴钰“雇来”的这位彪形大汉,十分贴心的连带着椅子把裴睿和送了回去。
走之前,苏澄衣还补充了一句,“希望下次请晋王喝茶不会这么狼狈。”
裴睿和张嘴想要说什么,可任凭嘴张的老大,硬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处理完之后,彪形大汉把手上的银子原封不动的交还给裴钰,“殿下,这是那笔银两。”
自己是殿下培养的人,太子妃拿着银子来让自己帮她办事的时候,着实心惊。
裴钰又把银子推回到大汉的面前,“这是太子妃给你的,你就拿着,办事该得的。”
大汉忍住想要抽搐的嘴角,这银子不是殿下给太子妃让她找个人动手,还状似不经意指了个地方。
想不明白这两人到底是在搞什么,不得已就拿着银子离开了。
晋王府。
被“贴心”的扔在门里面的裴睿和,身上的力气早已经用尽,脸极为狼狈的贴在地面上,传来的冰凉让他心里更清晰的意识到自己这一晚经历了什么。
“苏澄衣!”
“你给我等着!”
温恙在府中等了许久都没有见到人影,动身欲要离开,却在门口处看到了一个人的身形,很像裴睿和。
走进了才发现,就是裴睿和,胸前还放着一个亮黄色的东西。
上前把那个东西拿出来,真的是圣旨!
喜出望外,反反复复把圣旨上的每一个字都琢磨了一遍,心里的欢喜快要冲昏温恙的头脑。
一阵冷风吹来,温恙才意识到还有裴睿和在。
解开他身上的绳子,把意识半清不明的裴睿和艰难的挪到他的房间里,自己意识满头大汗。
安顿好裴睿和,温恙又再度细细琢磨着圣旨,一遍遍确定着这道圣旨是真的,手里握着圣旨,不知不觉中睡了过去。
只要能和裴睿和成婚,自己这些年来对裴睿和的帮助也不算白费。
至于这其中的波折,谁的婚事没有一点波折,日后对苏澄衣还有太子多一些提防就是了。
翌日一大早。
苏澄衣推开房门就看到匆匆赶回来的青芜。
“你昨天去哪了,没在太子府见到你。”
给苏澄衣放下吃的,回想昨天发生的事,“小姐和殿下都进宫不到半个时辰我就被丞相大人喊了回来,跟着管家给小姐放里重新置办了些东西。”
“一直都在丞相府。”
一直都在丞相府?苏澄衣吃东西的动作一顿,放下筷子,略有迟疑,“所以,昨天下午你并不在裴钰那?”
“对啊。”青芜对自家小姐的问话很是奇怪。
既然青芜不在,那昨天在马车上睡着的自己是怎么到太子府的客房的。
心里闪过一个人的样子,很快又摇头否定自己这个想法。
吃完饭动身到太子府门前,举起的手又放下,再度举起再放下,不知道自己莫名在纠结什么,索性一把推开门。
撞上正要出门的瞿麦,脚步匆匆。
“这么着急是裴钰身子又出问题了?”挪步挡住他的步子。
藏在衣衫的手指着东街的方向,“殿下的身子没什么问题,是东街的那家药铺听说新来了一批从其他地方进来的药材,我去看看有没有能用得上的。”
闻言点头,眼神掠过那只空荡荡的袖管,神色如常,“那你路上小心。”
“对了。”抬起脚苏澄衣问出自己心里的问题,“我昨天是如何到客房的。”
等待答案的这几秒,苏澄衣心中还在想是不是府上其他的婢女。
瞿麦温柔一笑,“昨日是殿下背着夫人送到客房的。”
“殿下左小臂前些日子烫伤还没好,要不就该抱着您送回客房了。”说完点头示意先行一步。
苏澄衣灵光的脑袋变得木讷,但也只是一秒的功夫。
或许是之前的江南一行让裴钰知道自己不喜陌生人的触碰,才选择亲自把自己抱回去的。
很快吧这件事情抛到脑后,注意力放到有关裴钰的病症上。
程颂一连给裴钰把了好几次脉,眉头都是皱的一次比一次厉害,到最后整个头丧气的垂着。
思忖良久,不可置信,“你到底是怎么把一副好好的身子造成这个样子的。”
“如果说你在落水后好生修养,不至于现在这副样子的。”
守在一旁的卫眠张着想说什么,被裴钰一个眼神挡了回去。
苏澄衣拦下还要说什么的程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