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当日,省城大学发出把谢常诚停职检查和驱逐离校的通知。
华妡高高兴兴到学校去看慧兰,得知老两口已经离开回家,于是也准备回村。
“这几天你是在哪里过夜的,华妡妹妹,那个谢常诚他这到底又是怎么回事,我听小道消息说有人去办公室撬了他的抽屉。”
慧兰一副看透全部的神情,她的目光里充满了感谢,然后试探着问:“是你为我做了这些吗?”
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反正大姨是自己家人。
“是我干的,不过我也不是学校的人,这件事很快就会过去的。”华妡祝福她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家里有我,姐姐放心。”
看着潇洒又从容的华妡,她不明白这个突然落到村里的女孩儿,到底为什么这么认真地对家里人好。
即便知道父母善良,留她在家,毕竟时间也不算长。
“华妡,听说你是省城的女孩儿,到底是为什么回到城里来了,还要去村里过苦日子呢。”慧兰猜了半天是逃婚,“你父母一定很着急吧。”
逃婚是华妡之前骗淑兰现编的,如今听慧兰一说,还真有点好奇自己怎么会有省城人家女儿的身份。
“等警察局找到了你现在的父母,我陪你去看看吧。”齐轻陪她一起回家,两个人坐了整天的汽车,慢慢摇摇入山。
很累,但风景很好。
后来城市入村的路修得通畅了,再不用这样摇摇晃晃一整天才回老家,但似乎时间缩短,城里人还是只有春节会回去。
即便回去,华妡也看华一钊带着几分炫富的意味回,她看着毫无兴趣。
天未黑。
刚和齐医生分开,还没等华妡回到自家院子,就被华一钊带着些村里小伙儿堵在了山腰竹林里。
“听说你去省城探望李慧兰了,她可有跟你说我寄过去的信?”
华一钊自己说出这件事来,“华妡,你在我和淑兰之间使坏,我就要娶李慧兰,咱们谁都别想好过!”
腰间还藏着丝网枪忘了放回空间,所以华妡一点没紧张,大不了暴露本事把他们都送上竹半腰,晾一晚上。
“华妡妹妹,你怕是对我们华一哥有些误会。”人群中走出桐子来打圆场,他不像亲爹那样莽撞直接,“哥哥给你述说他们俩的故事,你听听再说。”
父母的故事,华妡问过仪兰,她一直说淑兰没有什么主见,当年在华一钊的穷追猛打下就嫁人。
看着桐子说两人是海誓山盟心心相印,华妡快听吐了,赶紧打住他来:“我不感兴趣。对了,现在是淑兰姐已经看清他本质而不嫁了。”
她相信老妈对自己说的话,毕竟淑兰从来不会骗女儿。
恼怒不已的华一钊本想上前把她抓起来收拾一顿的时候,桐子阻拦着,说出他自以为更能威胁华妡的话:
“你要是执迷不悟,白天宇那什么竹子的事情,我们一定会破坏掉!”
桐子是吴家人,也是村里出了名的嚣张跋扈家庭里的孩子,他提竹原料供应这事,那就是触及华妡除淑兰外最在意的东西。
“喔,你们几个游手好闲的混混,打算怎么破坏村里大人认同的事?”华妡直言不讳他们的幼稚,“平时闹闹也就算了,挣钱的事可不是闹着玩的。”
年纪不大就是心思简单,人群中有人把他们的破坏计划当场说出来,说是要等白天宇带着什么公司人来的时候,做出一堆恶作剧。
有放虫扔煤球,也有倒粪扔石头。
行为幼稚,但内容已经不是小孩子行为,华妡感受到了村里这帮男孩子那不自觉的恶,他们怕是天生坏种。
“你猜那些城里人被淋一身大粪,他们还会不会高高在上地来让我们帮他们干苦活!”桐子自作聪明地问华妡,俨然一副“清高”样。
“那样的话,等着村里叔叔阿姨把你们吊起来打吧。”
淑兰出现在这群人身后,温温柔柔但坚定地说着威胁的话,“是我自己不愿意跟他好,你们这群人逼妡儿一个小姑娘算什么。”
是妈妈来接自己。
华妡知道她并不是擅长吵架的,却为自己站在这群家伙对立面,唯有妈妈如此伟大。
因此华妡突然就理直气壮,上前推开华一钊和那群人,从他们中间坦荡地走过去,等到妈妈身边后跟她对了个眼神:
“慧兰姐姐已经没事了。”
母女二人有说有笑就走,华一钊歇斯底里地叫住她们:“站住。”
本以为妈妈会回头的,华妡都做好劝说准备,结果淑兰牵着自己的手,摇摇头让她安心:“我们回家,仪兰上美术课画了幅画要送给你。”
“淑兰,我对你是真心的!”华一钊从没见过淑兰对他爱答不理的时候,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机,“你不能不要我!”
就这句话,到底淑兰还是回了头来,她平静地看着华一钊,身体里的灵魂是四十多岁,不是表面的那个十几岁女孩儿。
“我选择过你,你却没有珍惜我。”淑兰又万分慈爱地看着华妡,“你唯一带给我的宝贝,只有妡儿。”
这话让华一钊听不明白,知道自己彻底失去淑兰的他,眼睁睁看着华妡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