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晚不去茅厕蹲很久啦?”
仪兰扭头来,打着呵欠迷糊地问坐在身边,没脱衣躺下的华妡,“妡姐姐,你平日里说的那个便……便秘啊,什么痔疮啊,不如去找齐医生看看?”
虽说平时为进空间编了便秘和痔疮的话,但着实没想到仪兰一脸正经地关心,真是太奇怪了。
因为白天宇的直球示好,华妡竟然有些心虚,她都不敢进空间,生怕遇上齐医生。
“唉,仪兰你就要睡了吗,我能问你点事吗。”华妡和这个小小的三姨关系那是越来越近,就看人随时站在自己边就知道了。
仪兰一听这话,原来是睡意朦胧的,瞬间清醒不困,高兴地拉她“姐妹夜话”:“你问,只要是我知道的!”
“这齐医生之前愣是一段情事都没有吗?”华妡开口问齐医生,大概也是把自己给华一钊解释的话当真了。
她下午为齐医生证清白,证完之后就感觉到了一阵莫大的失落。
“没有唉,妈说他这个人以前也是被媒婆追着相亲媳妇儿的,结果都被他一一回绝,要不天宇哥哥怎么说他是高岭之花。”
结合仪兰的话来,华妡突然想起齐轻在县里说不会有孩子这事儿来,难不成他因为这个有了心结?
“不能生育……”华妡呢喃着,声音小得仪兰都听不清,以至于困得不行的小姨她睡着了。
多好的男人!
不能生育,但他洗完澡香喷喷的,能让华妡这个表面清心寡欲暴脾气的女生,都有些按耐不住好色的隐秘内心。
她二十六岁未婚,怎么就不能想齐医生这样的帅哥了。
越想越亢奋,华妡蹑手蹑脚地进空间,看除了物质和武器,没有人暖的沙发床上,好像齐医生的外套落下了。
“华妡,不要有如此变态的想法。”她对着自己那刚冒头就被摁下去的闻一闻的冲动,主要齐医生身上的药味,跟村里人太不一样。
“很好奇某人的变态想法是什么。”
温润的声音突然响起,正是察觉自己外套落下来拿的齐轻,他今儿裹得严严实实,愣是连脖子第一颗扣子都扣紧了。
他怎么个意思,当我华妡什么人!
当即华妡脑子里就涌现出一股浓浓的不爽,一天没见过他人就罢了,这才分开多久,他就这么见外。
一个大男人捂那么紧,看看都不行了?
“今天一天,你都在做什么。”华妡终于还是碰了外套,光明正大把外套递给他,“都没见你人。”
“收拾了下空间,之前我一个人用太乱,想着你以后用它时候多,怕你找不到东西,就归置归置。”
齐医生把外套接过来,然后看她穿那么单薄在沙发上,又把外套递过去:“你还要待会儿的话,我明天再来拿。”
最怕他因为礼貌而体面的关心。
那种细节上令人痴迷的温柔,让华妡这个妈宝女十分上瘾,她脾气暴躁,常人除了淑兰少有能忍耐的。
华妡眼里一闪而过的失望,被齐医生察觉到,他坐下来把外套披给她:“怎么了,白天宇这几天不是一直陪着你吗。”
要说陪,还不如华一钊跟班桐子所说,白天宇带着妥妥日日往李家跑,华妡才是陪他两个的那个人。
“他喜欢我。”华妡跟齐医生间没什么好绕弯子的,她直说来,“他一口一个将来我去省城,要护送我。”
这个话题立马引起了原本云淡风轻的齐医生注意,他也问那个问题:“你会选择离开吴庄村的,对吧?”
还记得他曾说华妡有好大的世界还没看,现在问一遍,是确认还是别的?
“我说过华一钊是我爸,淑兰是我妈,我离开这里,无外乎创一番事业,但我还没去上大学,没有学历可不行……”
华妡絮絮叨叨半天,最后斩钉截铁地对他说,“齐医生要是嫌我事故频出让你闲不下来,那还得容忍些日子呢。”
她歪着脑袋故意逗齐轻,那种发自肺腑的快乐让她看起来娇俏又明媚,大概这村里除了淑兰,就齐医生能见她这一面。
“你也知道你频出事故啊。”
齐轻突然放下那矜持的礼貌,伸手抬起她的下巴来,原以为这个人要做点什么,结果人家认真盯着华妡下巴,淡然地点头,“没留掐痕就好。”
嗯?就这。
抬自己下巴居然不是接吻?这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又是大半夜的,他怎么能如此镇定和正经。
什么柳下惠坐怀不乱。
“齐医生会关心别的女孩儿留不留疤痕这种事吗?”华妡仰着头没安全感,伸手就抓住了他胸前的衣裳,微微触碰到人家的胸肌……
手还在她下巴的齐医生顿了片刻,然后赶紧收手来,微笑着摇了摇头:“天底下也没几个女孩儿比你粗枝大叶,不主动问留不留疤。”
那只怪华妡来这世界,并不在意外表了。
观念古旧的时代和地方,拥有美貌并不一定是好事,看看要强去顾小敏这样的女人,最后落了个什么下场。
“太晚了,早点回去,否则仪兰小妹妹又要让你来找我看治便秘和痔疮。”齐轻瞬间把人从暧昧中拉回来,他真是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