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上骑着郑小一对他拳打脚踢,耳朵几乎要被郑小五生啃下来,郑老太和郑小四更是合力将他的双手用皮带系在背后。
赵六意识到此番想抢粮食是希望全无了,先走为妙,免得郑老大他们回来就走不掉了。
使出吃奶的力气来,赵六终于掀翻了身上的皮猴子。
双手还捆在背后,赵六耳朵血淋淋地从郑家逃了出去,一路上摔了无数个狗吃屎。
不速之客连滚带爬地跑了,郑老太终于松了口气,心脏仍在狂乱地震颤着。
突然想起被吓哭的祁月,郑老太赶忙转过身,却先一步看见了缩在墙角的郑小二。
打刚才看清了赵六的模样,郑小二非但没有像兄弟们一样拥上去,反而瞳孔震颤着后退几步,缩在了角落里。
郑老太一见郑小二这副神色骇然的样子心都要碎了,走到郑小二跟前将他抱了起来。
一手搂着郑小二,一手抱着祁月,郑老太担忧地坐在炕上,郑小五他们同样忧心忡忡地围在身前。
“妹妹,小二,别怕,坏人已经打跑了。”郑小一安抚道。
祁月已经不哭了,脸上挂着晶莹的泪痕望向郑小二。
郑小二似乎惊魂未定,双目无神地盯着郑老太胸前的纽扣,手指紧紧捏着袖口。
经过长久的相处,祁月已经了解了郑家每个人的性格。
平日里郑小二的胆子最大,也最捣蛋。
东院王大婶家那条大狼狗看起来凶神恶煞,小孩子们见了都绕着走,只有郑小二敢去逗它。
可眼下郑小二这种神态,与其说他是被刚才的阵仗吓到了,倒更像是被唤醒了深入骨髓的恐惧,陷入了难以自拔的胆寒。
祁月伸出小手,抚上了郑小二的脸颊。
一道微凉的灵力顺着祁月的指尖缓慢过渡到郑小二体内,在这道如水般细腻的灵力作用下,郑小二涨潮一般汹涌的心悸终于得到了缓解。
郑小二的目光终于聚焦,一言不发地将脸埋在郑老太怀里。
傍晚时分,郑老大他们扛着农具满身疲惫地回来了。
吃饭的时候,郑老太三言地两语简单说了说白天的事。
郑老二拍案而起,一双虎目圆瞪,后槽牙紧紧咬住,脸上的肌肉不可抑制地剧烈抖动。
“这个王八羔子,竟敢欺负到家里来!我现在去剁了他!”
说着郑老二起身就要去拿砍刀。
王丽霞和郑老大七手八脚地按住他,郑老太拿着筷子敲了敲桌子,拧眉道。
“你是不是傻的,他那种下三滥也值得你把自己搭进去?”
郑老太之所以告诉大家这件事,只是想提个醒,让大家注意提防罢了,并非是要家里的男人们去报仇。
“反正他在这也没讨到什么好处,你们哥俩生得这几个好小子,跟皮猴子似的,下手可比你们小时候黑多了。”
说着郑老太笑起来,伸手刮了刮郑小五的鼻子。
“尤其是小五,差点没把赵六的耳朵咬下来。”
郑老二气愤地咬了口饼子,伸手呼噜了一把郑小五的小脑瓜。
“好小子,没给你老子丢人!”
郑小五露出一排小白牙,小拳头举在胸前,小男子汉的架势十足。
祁月窝在郑老太怀里,看向郑小二。
此时郑小二埋头坐着,看不见他的表情。
林秀丽听说今天的事后没有言语,只是一遍遍心疼地摩挲郑小二的后背,眼角挂着泪珠。
看来郑小二和那个男人之间发生过什么事,才给郑小二留下这么严重的心理创伤。
夜色入户,祁月等到深夜,待郑老太夫妇睡熟了,闪身进了空间。
甫一进去,祁月就被铺天盖地的灵气包裹住了。
这些灵气除了祁月修炼时吸收去的,一点儿也没浪费过。
正因如此祁月的修炼效率愈来愈高,不到两个月就连破三级。
灵田已经扩建到了半亩那么大,好在祁月现在已经可以使用较低级的法术,只需小手一挥,便可以做到整片灵田同时浇水或收割。
开了春就是新一年播种的时候,祁月将灵田里的种子播出一些,偷偷用秘法放回了厨房,免得郑家人发现端倪。
祁月最近也很少从空间摘作物给郑老太了,一方面是郑老太担心祁月身子亏损,不准她再“施法”。
加上过年时没吃完的一些干粮和土豆就存放在地窖里,又赶上白菜应季收割,每天做点白菜炖土豆,配上腊肠,也是一道美味。
处理好空间里的日常工作,祁月盘腿在灵泉边坐下,准备冲击练气第六阶。
脑海中突然闪过白天赵六来抢粮食的一幕,祁月的眉头微微蹙起。
有人来抢粮食,说明郑家吃食充足的情况在杏花村已不是秘密。
前世祁月虽是修仙者,却也没少遇见顶着仙风道骨的脸庞做着腌臜事的人。
人的欲望是一只无形的手,会在无声无息间催使人做出有违天道的事来。
更何况是在这个小世界面临温饱都成困难的问题时,人性更是经不起考验。
暗忖良久,祁月离开了空间。
郑老太还熟睡着,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