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盼儿眼睛里燃烧起嫉恨的火焰,她怒喊一声,拿起梨花盒子里的匕首狠狠地朝一只小白鼠刺下去。
一滴鲜红的血,溅在她的手背上。
“盼……盼儿……”黄衣女子的嘴唇有些哆嗦,她满是惶恐地看着已陷入疯魔的人“你……你确定要跟纤月敌对吗,这可不是开玩笑的,这个姓姜的就是个商贾之女,说到底不过是个不入流的贱人,你可千万别被她给迷惑了。”
“是啊,盼儿。”粉衣女子接话道“你跟纤月之间只不过有些误会,说开了便好了,不如,你去道个歉……”
“道什么歉!”薛盼儿恶狠狠地瞪着她们二人,喊道“我什么都没做错凭什么要去道歉,这些天你们也看见了,分明是她在针对我。”
“而且,你们说这些话又是什么意思,难道,就这般心甘情愿受她们耻笑吗!”
粉衣听着这顿吵嚷,心里也涌起一份不甘与埋怨,她低声喃喃道:“我受这些,说到底,还不是跟你走得太近……”
“你说什么!”
薛盼儿那似利刃划破金属般的刺耳声音尖利而出,她拿着匕首,眼睛里闪过凶狠的光芒:“你也跟那群人一样,觉得我比不上阮纤月是不是!”
人,只要脑子一热,做起事来总容易不计后果。
薛盼儿也不例外,她竟然拿着匕首去刺粉衣女子的胸膛。
粉衣吓得脸色煞白,目光呆滞地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匕首落下。
就在她感觉自己要死去的时候,一只纤纤玉手握向下落的刀刃。
姜好含着笑,她伸出另一手轻轻抚摸薛盼儿的乌发:“现在可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若是真有不甘,你证明给她看不就好了。”
薛盼儿怒气冲冲,可在姜好如沐春风的声音里也渐渐收敛,她冷冷地盯一眼粉衣女子,直起身,把匕首扔在一边。
末了,她又对姜好道:“你真有法子,让我赢过阮纤月?”
“自然。”
姜好的眸光潋滟,似碧波之上的点点涟漪,她看看自己划出红刀印的手掌,淡淡笑道:“不过,你得知道,我们需要一点点把阮纤月给拉下来,而这个过程要有充足的耐心才是。”
“这倒无妨。”薛盼儿冷冷地端起茶杯轻抿一口“只要能把她拉下去,多长时间我都等得起。”
姜好歪歪脑袋,似有趣味地问道:“那若是……需要十几年呢?”
薛盼儿的动作猛地一顿,她诧异地看着姜好,可对方的脸上,却无丝毫调侃的神色。
或是火气上脑,又或是箭在弦上,她咬了咬牙,点头道:“十几年便十几年,这有什么大不了的,不过……”
她话音一转,带些阴狠道:“若是让我发现你在骗我,那我一定会扒了你的皮!”
“放心,不会骗你。因为我也很想知道,纤月小姐坠落泥潭后,会是一幅怎样的有趣样子。”
姜好重新坐到榻上,扫一眼这神情各异的三位,忽然问道:“在说出方案之前,我想先问一下,盼儿小姐我是信任的,就是这两位……”
“无须担忧。”薛盼儿斜过眼睛,嘴角噙着嗤笑,毫不避讳地说道“我既然敢把她们带来,便敢保证她们绝不会说出去,否则,便瞧不见明日的太阳了。”
姜好端起茶,满意地点点头。
竟然如此上道,
看来,这还真是一个听话的乖孩子。
――――
虽然马上便要过年,但既是商量好了要去边关,安老便没有挽留姜好他们。
而是让他们跟随着慰问边关将士的粮草车一同离开。
前往边城的道路崎岖,不是很平坦,可也容得下马车通行。
姜好却拒绝了,既然是去寒风苦楚的边关,又怎么能太格格不入。
养尊处优的娇小姐,那里可不受欢迎。
所以,姜好便在离开前夕,去了安临之专门喂养骏马的马场。
那里五花八门,大大小小的骏马不计其数,甚至,还能看见刚刚出生不久的小幼崽。
姜好在一名仆从的引领下,挑选了一匹枣红小马,这小马倒是个烈性子,一开始与她并不亲近,有时还用马头推她。
姜好也不气馁,挑水、喂草、刷马毛,整整折腾一个下午,这小红马才熟悉了她的气息,跟着亲近起来。
之后,她又在仆从的保护下骑上马背,拉着缰绳缓缓绕了几圈。
前世的她有过骑马的经验,这几圈下来,与小红马配合的便很默契。
姜好绕完最后一圈,便从马背上下来,她顺了顺小红马的鬃毛,随后一抬头,就瞧见依靠在木柱子旁边的安临之。
安临之把甘草放在石槽里,又摸了摸骏马,对姜好道:“我原以为你第一次骑马,必会生疏,还想来帮帮你,现在瞧来,是我多虑了。”
——元旦小剧场——
#你的元旦要怎么过捏@姜好#
姜好:元旦?你是说过年吧,哎呀,那一天很热闹的,什么挂春联,舞龙灯,放鞭炮,还要祭拜祖先和守岁,而且最最关键的是,小孩子们还能得到压岁钱来保平安哦。
小友(拍手):很有意思,那你们过年都吃些什么呀?富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