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再搞这些,我跟你绝交。”
待许汉林坐上马车时,金谷年不满地瞪他一眼。
许汉林哈哈大笑:“阿年,我喜欢你生气的样子。”他从袖口里掏出一个小本子,认真道,“接下来就是去木城制药厂,然后去吃西餐……老赖,出发。”
竟然反客为主。
金谷年苦恼道:“你到底想怎么样啊?”
许汉林一脸可怜样:“为了维护你木城城主的形象,我只能想到这些了。等咱们绕着木城走了一圈,谁都不会记得你与齐言英的破事。”
“但是人们会记得有个闷骚的天朝国摄政王。”金谷年手里拎起一朵玫瑰花,甩甩砸向他。
许汉林也不生气,耐着性子道:“阿年,我好不容易回来一趟,你跟我去看看我母族的人吧。”
金谷年惊讶道:“咦,你母亲是巫族人,那你父亲呢?”
“我没说过吗?我母亲生我时难产去世了,是老巫主把我抚养长大的。”许汉林唏嘘道。
金谷年垂下眼眸,淡淡道过:“不打算找一个你父亲吗?我可以帮忙。”
“如何帮忙?”许汉林惊奇道。
金谷年卖关子道:“若是某一天你觉得某人会是你的亲生父亲,你找我,我一定有办法证这事是不是真的。”
“如何证明?”许汉林追根问底道,“滴血验亲吗?”
“滴血验亲是毫无根据的,糊弄人罢了。我有办法查验血细胞里的基因,有效达到百分之九十九。”金谷年轻笑。
她没有带许汉林前往木城制药,而是来到新建后的桐村。
门口是一块巨大的石碑,刻着桐村两个字。
村庄马路宽阔,两边种植得大叶黄杨,整齐有序,走在大树底下,竟感到一种放松与舒适。
路过的村民看到金谷年,会主动朝她招手,脸上挂着幸福满足的笑容。
“附近的几条村也都是一样的风景,你以前来过,感觉不一样吧?”金谷年看到许汉林神色动容,笑道,“人打拼得那么辛苦,无非想要一个安定的生活,守着一亩三分田好好过日子罢了。”
榕树头下坐着几个老头老太太,正下着棋,其乐融融。
看到他们两人缓缓走来,老头老太太都凑上来问好,有人认出许汉林,大声叫着汉林小子。
“你这小子还活着,好,有空多回来看看,来二叔家吃个便饭如何?”有个老头热情地吆喝着,目光在许汉林与金谷身身边打量,暗暗朝许汉林挤眉弄眼。
金谷年发现老头是那天前往香镇对付大志的人,竟是许汉林的亲戚。
想到许汉林对自己的用心良苦,苦笑不已。
恰好蒋兴树过来解围,笑骂道:“老许头,滚一边去,长公主跟许王爷要吃饭,也该由我好好招待才是。”
一旁的人哈哈大笑。
蒋兴树对许汉林恭敬道:“巫主,你有回来,我等欣慰至极。”
金谷年来到他家,干净整齐的大宅院,跟木城里的有钱人家的宅子差不多,便问起桐村至今有多少人。
“一共三千二百人,有些人迁到新起的小桐村去了。”说起村里的人,蒋兴树颇为自豪道。
金谷年反问道:“蒋兴树,你可有信心再打造一个桐村?”
听出她话里有话,蒋兴树凑上来,好奇道:“长公主,你要草民去哪里开荒?”
金谷年笑道:“我夫家的族人要来投奔于我,他们既然来了,想必就没打算回去。”
蒋兴树也笑了:“谁没个穷亲戚,如今我家婆娘才跟我说,她妹妹一家要来投奔我们,可我们除了给点钱,大不了就看看哪里有缺人的,让他们进去干活,还能干点啥?”
“去天城吗?”金谷年敛去笑,认真道。
蒋兴树好一会儿才反应过。
天城是蜀国靠北的城市,中间隔着一个沧州呢。
一时之间,蒋兴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蜀国与木城刚打完仗,谁活腻了才会在敌国眼皮底下讨日子。
许汉林在旁调侃道:“你若是嫁我,我把沧州拿下来做聘礼送你。”
“不必,我拿东西跟天朝国交换。”金谷年大气道。
许汉林与蒋兴树惊奇道:“用何物交换?”
“我手上的两艘铁甲舰。”金谷年淡定道。
蒋兴树率先反对道:“不可!”他见过那宝贝,乖乖,了不起啊。
许汉林皱着眉头道:“你统共就三艘船,若是送出去两艘,回头等他们仿制出来,你就什么都没有了。”
“我从造船的那一刻起,就从未想过要独享造船技术。”金谷年眼里闪着精明的光芒,“况且造船耗铁,又烧钱,不是说造就造的。”
见他们被自己的豪迈惊住了,又问许汉林:“你家那个小皇帝会答应吗?”
“未必,你想要,我尽管帮你要过来。”许汉林眼底闪过一丝寒芒。
金谷年笑道:“阿林,我们是斯文人,要用和平的办法来解决问题。”
她第一次称自己做阿林,许汉林沉醉在这个昵亲上无可自拨。
阿林,阿林……
他喃喃念道,眼底全是醉色。是不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