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江原仅仅利用两天时间,就把村民们重新入籍的事情办妥了。
不仅如此,他又利用职权的便利,向东柳镇的富商发动大规模的募捐活动。
他领着衙差们前来慰问村民们,态度亲切,没有一丝架子。
文大方等人感动之余,跪倒在地,直呼青天大老爷。
杜江原安抚了文大方等人,叮嘱他们安心等待,等募捐的善款到账以后,就会安排工匠们为村民盖房子等等。
最后,他带着人来到金谷年面前,还不待他开口,身后的杜雄指着金谷年,目光震惊,惊呼道:“长公主!”
长公主?
众人面面相觑,一时半会没反应过来。
“杜公子好,这位是我们村的金谷年,是位大夫…”文大方不知杜雄耍什么诡计,上前赔笑道。
杜雄脸憋得通红,死死盯着金谷年,露出一副不思议的表情。
“逆子,休得胡闹!”杜江原喝住杜雄,转对金谷年和颜悦色道,“久闻金大夫大名,今日一见,果然巾帼不让须眉,金大夫医术精妙,有起死回生之术,又心系百姓,乃是天下医者的楷模。”
金谷年被杜雄误认为是长公主,本就疑惑不已,但又想到兴许是认错人,便不放在心上。
“大人谬赞了,民妇愧不敢当,金谷年见过杜县令大人。”金谷年朝杜江原作揖道。
英姿飒爽,完全不是乡下妇人作风。
难得她年纪轻轻,一手医术精湛无比。
甚至惊动了边上那位大佬…
杜江原摒退身边人,索令杜雄向金谷年赔礼道歉。
“金娘子,这小子被老夫宠坏了,扰了文姑娘的清静,老夫代他向文姑娘赔礼道歉。”杜江原瞪了一眼杜雄。
杜雄忙说以后潜心改正,绝不再犯云云。
对于杜江原的示好,金谷年以为是他迫于西南将军的威名,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也大度原谅了杜雄。
杜家父子暗地里松了一口气。
接着,金谷年又提出村里有学子要参加科考,时间紧迫,请杜江原关照一二。
她喊来蒋先华与文知德,让他们向杜江原行礼。
杜江原震惊万分,没想到难民中卧虎藏龙,两位少年小小年纪,便有功名在身,前途不可限量。
“蒋公子,距离离乡试还有十天,回头本官派人送你前往龙州,文公子也一并前往,在此祝你们旗开得胜,前程似锦!”他对着蒋先华跟文知德和蔼一笑,像极了对晚辈寄托寄翼的长辈。
蒋先华本以为此次无缘科举,没想到金谷年一直记在心里。
“多谢杜大人厚爱,我与文兄定然不负众望,将毕生所学发扬光大,为新生村增光。”蒋先华与文知德翩翩行礼,引得杜江原连声说好。
杜江原离开后,新生村的村民像是吃了定心丸一般,对未来生活充满希望。
金谷年本想留下杜雄询问长公主的事,却看到文知礼独自从小弥山走下来,他的脸色苍白得可怕,露出不病态的红潮。
“老四,你怎么了?”臭小子不好好呆着,肯定去惹祸了。
文知礼见到她的那一刻,晕了过去。
他身上多处是刀伤,整整烧了一天一夜,才缓缓醒过来。
金谷年喂他吃了药,眼睛难得露出一丝暖色:“说吧,闯什么祸了?”
“在自己的地盘还能被人欺负了去,你就这点出息?”又冷漠抛下一句。
文知礼白她一眼,沉声道:“宋世芳的人到了。”
“那女的不是要生孩子,怎么有空对付我?”金谷年至今没想明白,长公主为何咬着她不放,突地想起杜雄错把她认成长公主的事。
难道—
忍不住望向文知礼,讽刺道:“莫不是我抢她老公,还是杀她全家了,净咬着我不放!”
她的目光冷嗖嗖的,如利刃一般刺向文知礼。
一寸一寸地,仿佛要把他看透了一样。
“老四,我跟长公主长得相似,对不对?”
突地,她冷不防问道。
文知礼吓得把药喷了一地。
“谁说的?”他不淡定道。
金谷年了然。
“臭小子,这么重要的线索,你为何瞒我?”她气得将他的头发挠成鸡窝头,愤然道,“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文知礼垂下头,沉默不语。
金谷年冷笑:“别忘了,你现在占据这个身体,再也回不去了。眼下,你我才是同一战线上的。”
“我是你娘。”她威胁道。
他还是沉默不语。
但无声胜有声。
金谷年已有了答案。
“莫非我跟长公主是孪生姐妹?”金谷年嘴角抽了抽,极不情愿问道。
文知礼点点头。
“呃—”金谷年就知道,这狗血的剧情。
这叫什么反转?
老掉牙了。
“所以,长公主不愿我回到皇家分宠,才想着把我连同我的孩子赶尽杀绝?”她又咬牙问道。
明明她已经把证明自己身份的铃铛手镯连同养母一同埋葬,长公主为何不肯放过她呢?
“老娘招她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