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正合他意。
免得他还得想办法把娘亲接走。
记得娘亲知道自己能离开这里时,泪水氤氲,迷糊了双眼。
但那个自负的男人却以为娘亲是因为不愿意离开,才会流泪。
居然还高傲地说:“谁让你生了一个逆子,忠勇侯府永远都不会再接纳你。”
谁知道,娘亲流着眼泪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后,头也没回地走出了侯府大门。
倒是他那父亲还因为娘亲一下都没有求他留下,而觉得错愕不已。
等他有利用价值的时候,看着对面的那个男人一副我为你骄傲,我为你自豪的样子,韩奕然觉得有点犯恶心。
“父亲,此言差矣,我记得当初与娘亲离开侯府的时候,你不是说过我们以后不再是忠勇侯府之人了吗?甚至我与娘亲连户都“被迫”迁出了侯府了吧。”
对面的人听了有些尴尬,他当时还不是因为生气那个逆子居然不为侯府考虑,自己独占功劳。
这又不能都怪他。
不过,今日前来也是有事相求,只能暂时咽下这口气。
“然儿,父亲当日也是太过生气,口不择言了,难道父子还有隔夜仇吗?”
韩奕然内心不屑,不过他倒是有些好奇,这人的脸皮究竟能厚到何种地步。
毕竟当初他与娘亲自从离开之后,忠勇侯府那几个自命清高的人,还真没来打扰过他呢。
“究竟有什么事,我还有正事要办呢。”
忠勇侯那刻意讨好的老脸都快成一朵菊花了。
“然儿,你与承业是亲兄弟,以后你们也多亲近一番吧。”
呵呵,原来打的是这种主意。
“我一介庶子,哪里敢与忠勇侯府的世子称兄道弟啊。
记得当初在府中之时,你们不是都说我不能称其为兄长,只能与下人们一起称其为世子吗?”
想起当初说过的话,忠勇侯脸色有些微妙。
虽然这个庶子与他有着血缘关系,但是,无论是妾,还是庶子,都只是下人而已。
难道他还要当成宝了?
京城里谁人不知,他与夫人的感情最是琴瑟和鸣的。
如今看到这个庶子也能够帮衬到承业,到时候,他也可以看在他对侯府有用的份上,对他好一些。
“然儿,你误会为父了。是那些下人多嘴,为父已经将那些人处置了。”
韩奕然懒得与这人扯皮了,直接冷哼一声。
“我还有事,恕不能继续接待,请回吧。”
“等一下。
你与太子与三皇子还有方公子的关系不错吧,将你大哥也带入你们的圈子。
与贵人们多相处,以后你们兄弟不是也能互相帮衬着嘛。 ”
韩奕然听了之后,只觉得讽刺。
“你自己的儿子什么样子心里没数吗?
就算你想让自己的儿子去当贵人们的一条狗,也得看看人家能不能看得上吧。”
忠勇侯听到他如此说,勃然大怒,将桌子拍的啪啪作响。
他这辈子就这么一个嫡子,怎么能忍受旁人如此侮辱。
“逆子,逆子,居然说出这种狼心狗肺之语,简直是大逆不道,看我打不死你。”
说罢,就想如韩奕然儿时那样,直接上来就要打人。
可惜啊,他似乎忘记了。
这个不受重视的庶子可是在他夫人派去的杀手下能够捡回好几次性命的人啊。
他一个50多岁的老东西,如何能动其一个手指头。
韩奕然直接一把就抓住了忠勇侯的手腕,眼睛冷的能把人冻成冰柱。
“父亲,我劝你想好了再做事,儿子怕一不小心伤到了父亲呢。”
当时,忠勇侯居然被他的眼神震慑住了。
他从来没见过这个在侯府里默默无闻的庶子会如此狠厉。
“逆子,你居然敢对自己的父亲如此,简直就是大逆不道。”
韩奕然冷笑道。
“大逆不道?你夫人的所作所为你敢发誓说自己全然不知?
自小我被你们压制地不能舒展自己,这些事情我已经不与你们计较了。
我被你夫人刺杀过三次,证据都呈到你面前,你当时记不记得自己说过什么?”
忠勇侯听后有些心虚,没有吭声。
韩奕然看着他的那副窝囊样子,冷哼一声。
“你说家丑不可外扬,反正我也没出什么事,你会与夫人谈一谈的。
可最后呢,她居然派了五十多个死士去杀我,如果不是我命大,坟头的草都长了不知道多高了。
父亲?别把旁人当傻子。”
要不是他当时没有任何根基,朝廷气氛一片污浊,奸臣当道,即使报官,以那毒妇的背景,他也无可奈何,否则还能让她笑到现在?
“你,你,你……”
忠勇侯如今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只能左一句逆子,右一句大逆不道地骂人。
不过,韩奕然没有搭理他,一句送客,直接将人弄走。
一个月前的不快还没过去。
今日,那老家伙又觍着脸过来,想要插手他的亲事,做什么美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