邯郸王和南胡国的贵族果真有交情。
这倒是一个可以入手的把柄。
今天这一趟,真是没有白来。
矜桑鹿瞧着得意的掌柜,知晓他已经将他们当成很有钱的客人,便大气道。
“紫福金打造的首饰,在东淮可是少有,本小姐遇见了,怎么能不全要了。
你们这里有的紫福金首饰,都给我包起来,我全部都要了。”
“好嘞!”
掌柜惊喜,就知道这三位贵客是有钱的主儿,如此珍贵的紫福金首饰,可不是谁都买得起的。
他们也是只给上头的主人家做的,可前不久才倒下几家。
这不,就空出了三套首饰,正愁着卖给谁。
恰好,遇见了贵客,一下子全部卖出去了。
南胡国和东淮早停战,又常有生意往来,南胡国之物出现在这里,可不奇怪。
只要对方不知道他们主人家是谁,谁能怀疑什么?
掌柜瞧这位小姐很是喜欢,就笑着说:“紫福金贵重,咱们这儿也唯有三套头面,小人这就都给小姐包起来。”
“嗯,还有我刚刚试的这些,都包起来吧。”
“哎哎!”
掌柜惊喜,瞧着桌子上堆满的簪子,眼睛闪闪发光,今天真是遇上财神爷了!
便忙让人去端茶点送上来,亲自去打包结账。
矜桑鹿见掌柜踩着欢快的步伐出去,嘴角轻轻勾了勾,看向若有所思的陛下。
再瞧神色有几分凝重的谨王,却是说:“义弟啊,准备好钱袋子啊,待会儿得付账。”
义弟?
冀惟枕听着这个称呼,还愣住了,却是下意识捂着钱袋子,刚刚那一堆首饰,能让他瞬间钱财两空吧。
“刚刚是谁说,要给我们准备新婚贺礼的?”
“我......”
“可是觉得寒碜了些?也是,就这点东西,哪里配得上义弟的大气,我还得再加几样。”
“别!”
冀惟枕听着,吓得立即阻止,见矜桑鹿笑眯眯地看过来,这一刻看着,还真是像敛财的女土匪。
便心酸地看向,嘴角还含着浅浅笑意的皇兄。
“兄长,我可是您的亲弟弟,您忍心我被欺负啊?”
“欺负?”
冀闲冥听着,还很奇怪地说:“吾家夫人乃娇滴滴的姑娘,怎么会欺负人?”
“.......”
娇滴滴,这是如何能一本正经地说出来的?
冀惟枕听着,看向还真朝着皇兄娇羞笑着的矜桑鹿,一时捂着钱袋子也不知道说什么。
听着门外的脚步声,捏着钱袋子的手紧了紧,还嘟囔控诉了一句。
“兄长,您变了。”
“如何变了?”
“您从前好歹还把我当亲兄弟看待的,多少会维护我一点。”
“是么?义弟误会颇深,若非你还有点用,吾会扫你出门。”
“兄长,您这么说,我会伤心的。”
“哦?那吾应该多说几句的。”
“.......”
绝情。
冀惟枕瘪嘴,瞧着偷乐的矜桑鹿,再看神色如常的皇兄,抱着钱袋子,又捂着心口。
见掌柜乐呵呵拿着账单过来,拿着钱袋子的手都在抖。
他在刑部的俸禄都用作赈灾了,就王爷这点私产。
出去一趟,也用得差不多了。
今天可好,破财又伤心。
他们呢,满载而归!
瞧着金楼的小厮抱着一盒又一盒的首饰进马车,心都在疼。
都是他的钱呢。
兄长陪着媳妇出门买首饰,为什么是他掏钱?
等上了马车,见矜桑鹿笑盈盈的,却是说:“我们不是来买首饰的,是来查案的。”
“不,案子是王爷要查的,我是来买首饰的。”
矜桑鹿瞧谨王心酸的样子,乐了几声,也正了神色,就说:“案子不是有进展了,今天若非我和陛下来,王爷可未必能知道,邯郸王和南胡国还有往来。”
“若仅仅是紫福金的生意,没必要这般谨慎,那这家金楼的背后,肯定有见不得人的勾当。”
“咱们现在来,还没有打草惊蛇,他们未防备起来,该进行的还是会进行。”
“而且会加快步伐,我们只需要盯紧金楼,肯定会有发现。”
话落,还拿着首饰盒,眉眼稍弯:“还有我手上的紫福金首饰,做工很是讲究精致,是给人留着的吧。”
“那必然还有其他人,我们顺着这条线索,也能找到京城哪家和邯郸王府有往来。”
“邯郸王在封地的把柄,不好找,从其他人入手,要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