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远也是不拘小节的人,既然严老爷子都这么说了,他也没有再推辞,拉开椅子,坐在了严老旁边。
严重山也招呼宋淮入座,宋淮则没有客气,直接拉开椅子,坐在了张远旁边。
他今天是代替他师父来的,自然是要坐主桌的。
他师父向来不喜这种场合,而且身份特殊,也不好经常露面,严老爷子不同于其他人,严家在营伍之中的地位,可谓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只好由他代师父出席了!
二楼的李成宪等人,见严老爷子他们都已经入座,知道宴会就要正式开始了,也下楼来,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李成宪和郭鹏飞的身份都不低,两人和严清晏兄妹,一起坐在侧桌。
郭鹏飞眼神怨毒的,盯着张远,这小子到底用了什么手段,居然能够坐上主桌?
主桌上坐的,哪一个不是跺跺脚,整个上京都得颤三颤的人物!
宋淮也就罢了,张远一个江北来的小医生,凭什么?
就因为他凑巧治好了严老爷子?
张远和严家的事情,不是什么秘密,只要稍一打听,就能知道。
郭鹏飞心中不以为然,张远确实是医生,但他年纪轻轻,又能有什么精湛的医术呢?
不过是碰运气罢了!
张远入席后,同在主桌的常老爷子,主动开口跟张远攀谈。
说起来,这些天吃了张远开的药,也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他的感觉自己的情况,比之前好了很多。
这一桌子的人,除了严家人和宋淮,他唯一认识的就是常老爷子了。
之前找他看病的那些,严老爷子的老战友,此时大概是因为级别不够,都没有坐在主桌,只是坐在下面宾客席的第一排。
其他人原本就对张远很好奇,一个无权无势的年轻人,怎么会被安排在主桌?
严家人也没有解释。
此时见常老主动开口和张远攀谈,就更加好奇了。
“老常啊!你认识这小伙子啊?”
“我现在的身体,就是张远在给我调理,我跟你们说,别看他年纪轻轻,在医术方面,真的有一手的……”
常老爷子这是,给张远怒打了一波广告。
一时间,众人都向张远问询,自己身体方面的事情,众人心知肚明,张远既然能坐在这里,还让老严和老常不吝赞美之词,肯定是有两把刷子的,不会是欺世盗名之辈!
主桌上一片和谐,张远面对着众多位高权重的老爷子,也是谈笑风生,豪不拘谨,就像坐在他对面的,只是一些在树下乘凉的老大爷一般。
单是他的这份心性,就让所有人暗暗点头。
就在此时,一名警卫,来到了严重山身边,低声跟他说了些什么,严重山眉头微皱,想了想,还是点了点头,低声对那名警卫员叮嘱了两句。
那名警卫员就小跑着离开了。
其他人也没有过多注意严重山的举动,也或者是注意到了,也没有多问。
张远却知道是怎么回事,刚才严重山和那名警卫员,虽然是低声耳语的,但他身为修士,五识异常灵敏,早就把两人的对话,一丝不漏的听在耳中。
他嘴角微微勾起,这个秦星宇,还真是属狗皮膏药的啊!到哪都有他!
秦星宇知道今天是严老爷子的寿宴,他原本以为严家会给自己发请柬的,早早就准备好了贺礼。
却没想到,严家压根就没有,请他来参加寿宴的意思,这让他心中有些不忿,暗怪严家人忘恩负义,当初要不是他举荐张远,恐怕他们现在,连严老爷子的魂,都追不上了,哪里还能在这里给他办寿宴?
但这些话他也只能在心里想想,是万万不敢说出来的,他虽然自大且目中无人,但还是知道什么人,是他绝对得罪不起的!
既然严家没请他,他自己上门,就是了!
刚才他在门外被拦住,好说歹说、连蒙带唬,终于让警卫员给严统领通报了一声,这才进来的。
警卫员把秦星宇带了进来,按照严重山的吩咐,把他安排在,营伍医院的几位领导和罗老的那一桌。
秦星宇率先向院长和几位副院长,还有罗老挨个打了招呼,除了罗老外的几人,都是笑着回应。
在坐的人都知道,秦星宇能来营伍医院,是严重山亲自开的口,现在他又能来参加严老的寿宴,可见和严家的关系,确实不一般。
众人心里都是若有所思,看来以后对秦医生还要多加关照啊!
就连向来不怎么露面的院长,都朝着秦星宇微笑点头示意。
这位院长,秦星宇也只是在入职的时候,见过一次而已。
众人对秦星宇的态度,都很友善,只有罗老,自顾自的喝着茶水,态度很冷淡。
秦星宇也不在意,经过了今天的寿宴,相信他在营伍医院的地位,又会上一个新的台阶,这老头待不待见他,已经不重要了。
反正两人一个胸外科,一个中医科,八竿子打不着。
秦星宇刚落座没多久,台上就响起了主持人的声音。
“尊敬的各位来宾,各位亲朋好友:大家好!松龄长岁月、鹤语寄春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