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玄抱着元沐走到一张圆桌旁，“小东西，勾住朕脖子”
元沐指尖微微发抖的两只手，听话地环住，暴君垂眼看他快被吓哭的模样，嘴角弧度扬起。
他余光瞥见暴君妖异邪魅的笑容，忍不住瑟缩，红润饱满的下唇咬得泛出粉白色。
封玄单手托起元沐，右手大挥，圆桌上价值不菲的茶具，落轩居难买的点心连同白玉盘一齐扫落在地。
尖锐刺耳的破碎声，元沐浑身发冷，碎裂残破的瓷器里仿佛有他的身影。
封逸走之前的话白说一顿，床帐里的玉凤生半梦半醒，蝉翼般的睫毛抖了抖。
天旋地转，元沐被放到大圆桌上面，柔顺的乌发铺满于棕黄色桌面。
他的两条腿悬空，眼中空明只留有封玄那抹意味不明的笑容。
暴君掐住元沐腰两侧往里推，略微惊讶这腰如此细，太监服饰宽大，他平时竟没发现元沐这盈盈一握的细腰。
“以前怎么没发现呢”，封冰像发现新大陆，惊喜道。
封玄自顾自开始摆弄桌上惶恐不安的小太监，两条腿折起放于桌上，元沐条件反射地闭合，他是个太监嘛，对那里有些敏感。
不过两秒，封玄不费力地让两条腿分开，元沐大腿内侧肌肉仍发着力关闭，封玄威胁说：“别合住，这样才好看，你难道质疑朕的审美？”
“没有，奴才不敢”，元沐不再动弹，任由暴君瞎来。
他觉得别扭极了，这样的姿势他从心底排斥，意外感觉到强烈的羞耻感，希望暴君能适可而止。
封玄用手作尺，测量元沐两腿间分开的距离，一窄两窄，……，不多不少，正好五窄宽。
暴君满意点点头，会心一笑。
元沐很没安全感，双臂环胸，一动不敢动。
封玄又不满意，转到圆桌另一头，拉开元沐护在胸前的两条胳膊，按在桌面。
暴君拍拍他的脸，低头凑在耳际，语气温柔缱绻，言语却让人忍不住破口大骂，“沐沐年岁已有十七，有没有看过小书？”
“啧啧，朕启蒙书的第一页的小人，便如你这般，但他可没沐沐好看。”
元沐泪水忽然决堤，临死还要侮辱人。
他五岁被卖进皇宫，知道那颠凤倒鸾之事这辈子与他无关，清心寡欲到现在，根本没看过，也不想看。
封玄心硬意冷，捂住元沐的小口，俯下身，“不准哭，你想不想活？”
“唔…唔，想”，元沐眼泪立马收回，珠子在眼眶里打圈转，湿漉漉的。
使封玄片刻慌神，还是残忍道：“你腿间的距离，朕亲自测量，现在不许乱动，朕要同渊王商议，朕回来后，如果腿间仍是一样的距离，那就放过你。”
元沐连连点头，一段话里他只听到“放过你”这三个字。
“好乖，朕先走了”，元沐被弹了个脑瓜子，闭眼再睁看眼，已经看不到封玄。
屋内安静许久，元沐心惊胆战。
他一边祈祷暴君快些回，一边希望床帐里的人不要醒来。
如果有人看到这狼狈羞耻的姿势，他该如何自处。
天不遂人意……
半个时辰后，一个毛茸茸地脑袋从床帐里探出，又缩回去，玉凤生揉了揉眼睛，拨开幔纱，原来不是错觉。
身像不像封逸，因为一个桌子放不他。
元沐双手手心朝下，桌面被抓出木屑，留下两三道抓痕，他艰难维持好动作，甚至大气不敢出一口。
过度紧张下，能顺畅呼吸尤为困难，他从未如现在般希望，迫切看到暴君出现。
刺啦，圆桌木料又被抓下一层皮，变成屑子像灰尘一样在半空飘飘荡荡。
“你…你是谁？”，玉凤生隔着床帐唤人。
元沐愣住了，精神紧绷起来，“奴…奴才，说…说不清啊”
“主子，奴才迫不得已，您…您……，怎么说啊，呜呜呜，我不知道”，元沐解释不清，委屈地开闸放水。
能睡在渊王床上的人铁定是个不好惹的主子，阉人向来被主子们厌恶，要是动起手，他注定一死。
“你不要哭，我没有凶你啊，别哭了”，玉凤生摸不着头脑。
听到软得像棉花，又略带些沙哑的嗓音，元沐一时呆愣住，身体里有些东西仿佛呼之欲出，两只小手蓦得松懈，那道声音让他感觉意外亲切。
元沐哭声戛然而止，轻轻抽了两下鼻子。
房间里再度沉默，玉凤生试探问：“你是谁？怎么来这个房间里？还……”
他说不出来后面的话，脸颊两边滚烫，刚经历过数不清几次的缠绵，多种姿势交替变换，从简单到困难，从海底升至云断。
脑袋里的废料不等清除，全被桌子上那人的姿势全部勾起。
元沐却是极少接触情爱之事，冷静下后，答道：“奴才是皇上身边的太监，是陛下要我这样……”
越说越没气，到最后，只能读唇语来确认他到底说了些什么，玉凤生只明白过来他是中原王的仆从。
“那你知道封逸去哪了吗？”
元沐心下一惊，封逸不是渊王的大名吗？换作其他大人家里的小宠，他可能会觉得胆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