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羽瞬间浑身一凛。
当即追出了酒馆,一把抓住了阿萱的手臂,眉间隐着担忧,“你,你把紫瑜藏去了何处?”
阿萱转过身来,眉宇间染着轻笑,“公孙将军这是何意?我可是一直都在与将军饮酒啊,如何能知道宛妃的去处?”
公孙羽猛然愣住。
原来,她喊他来饮酒,就是这个目的!
是让他为她做不在场的证明!
腕上的力道未松,阿萱却猛地将自己的手臂抽了回来,轻轻揉了揉,方才冲着公孙羽笑道,“公孙将军还不去找人?再晚些,恐怕人都要离京了。”
公孙羽这才反应过来,眉心当即凝起,“我知道你恨紫瑜,但无论如何,还请你莫要伤了她性命,长兄如父,未能教导好紫瑜是我的错,有什么,冲我来就好!”
他说完这句话,便匆匆离去。
阿萱说得对,再晚些,人都该离京了。
而阿萱站在原地,看着公孙羽那焦急离去的背影,心头泛起一阵又一阵的冷意。
凭什么?
就因为这群人都受过禹王的恩惠,所以都将紫瑜如珠如宝的护着。
粱煜也好,公孙羽也好,哪怕是如今的皇后,都宁可设计冤枉别人也要护着她!
哪怕知道紫瑜作恶多端,哪怕知道是她满手的鲜血,不知祸害了多少性命,也要护着!
呵!
凭什么!
眸心迸射出恨意,阿萱没再停留,转身便是离去。
可,刚回到萱府便见到了粱煜。
四目相对,阿萱并未觉得意外,眸间反倒勾起几分轻笑,“哟,什么风把王爷吹来了?”
粱煜亦是开门见山,“紫瑜呢?”
阿萱装模作样地挑眉,“宛妃不应该是在宫里吗?王爷上我这儿来找人,莫不是疯了?”
可粱煜似乎认定了此事就是阿萱所为,眉心染着严厉,“把人交出来。”
阿萱也没了好脸色,送了粱煜一记白眼,“我与公孙将军饮酒,将将才分开,王爷若是不信,自可去问公孙将军。”
说着,阿萱瞥向一旁的红微,“红微,你今日可见过宛妃?”
红微忙摆手,“那可是堂堂宛妃,如何是我等草民想见就能见的。”
阿萱点了点头,又看向沐云,“你呢?有没有进宫去见宛妃?”
沐云一脸严肃,摇头,“我负责府里安全,哪能轻易离去。”
于是,阿萱耸了耸肩,再次看向粱煜,“王爷可听清楚了?不论是我还是我府里的人,都没有见过宛妃娘娘!”
说罢,挥了挥手,“红微,送客。”
“好!”红微扬声应着,冲着粱煜勾唇一笑,“王爷,请。”
可,王爷只当没有听到红微的话,眉心微拧,“今日朝堂之上,你表现得很平静。”
这与昨日的她判若两人,所以他料定,今日宛妃失踪就是与她有关!
阿萱冷笑,“我激动,王爷说我的不是,我不激动,王爷依旧觉得我有问题,也不知,我到底要怎么做才能让王爷满意?”
话说到这儿,阿萱又好似想到了什么,撇了撇嘴,“哦,对,我忘了,如今我与王爷什么关系都没有,所以,我激动也好,平静也罢,都与王爷您没有半点关系!你,管不着!”
说罢,便是转身离去,“红微,烧水给我泡澡,不必理他。”
“来了!”红微应声便追上了阿萱,就连沐云也瞪了粱煜一眼之后便离去。
粱煜深深看了阿萱的背影一眼,方才离去。
可,他也并未走远。
不管阿萱怎么说,他都断定紫瑜就是被阿萱掳走的。
虽然他并不知道她究竟是如何做到的!
他就在萱府外不远处的茶楼里坐下,靠窗的位置正好能瞧见萱府。
而萱府外,他也派了人盯着,若阿萱有异动,他都能第一时间知晓。
却不料,他没能收到阿萱有动静的消息,反而收到了宫里来的信息。
“爷。”逐风站在粱煜身旁,低声道,“金羽卫有十余人都卸了职。”
闻言,粱煜眸心一紧,“什么时候的事?”
“听闻,是阿萱卸任的消息传到金羽卫后,刘昌便率领十余人当场扔了令牌。方才皇后下令让金羽卫去寻人,金羽卫以暂无人带领为由拒绝了。”
粱煜眉色微沉,嘴角却是勾起一抹冷笑,“没想到她带领金羽卫不久便能有这样的凝聚力。”
想当初他对付金羽卫的时候,金羽卫简直如同一盘散沙。
逐风微微点头,“阿萱跟了爷这么多年,自然是学到些的。”
粱煜冷哼了一声,问,“她可有什么动静?”
逐风摇头,“泡完澡之后就说乏了要睡了,还未出过屋。”
闻言,粱煜心头起了怀疑,“天还为黑,她就要睡了?红微呢?”
“红微好似也回了屋睡下了。”
逐风说到这儿,自己也察觉到了不妥,“糟了,中计了!”
粱煜当即起身,从窗外飞身而出,直接冲进了阿萱的院子。
他一把推开房门,屋内还残留着沐浴过后的清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