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笑,带着胜利者的姿态,只让宛妃神色猛然一僵。
今日,分明是她赢了,为何这贱人却笑得这般得意?
莫不是疯了不成?!
只是这大殿之上,宛妃不好乱来,只能恶狠狠地瞪了阿萱一眼,大步离去。
仲太傅的尸体也被人带下去了。
皇后看向阿萱,心中不免有些疑惑。
她居然什么都没说。
仲太傅在大殿之上毒发如此奇怪,她居然也没有提出疑虑来。
昨日,她分明说要让宛妃付出代价。
可今日,怎么如此安静?
这样想着,皇后便是忍不住问道,“萱统领可有什么话要说?”
阿萱甚是倘若地看向皇后,拱手行礼,“微臣无话可说。”
一句无话可说,藏着太多的深意。
粱煜眸色微微一凝,便是连一旁的公孙羽都不禁皱了眉。
不知为何,阿萱表现得越是平静,他们的心底便越是不安。
皇后也是这样的感觉,双眉微微皱起,看着阿萱,“萱统领这段时日为了保护皇子而躲避刺客,实在是辛苦了,金羽卫收到重创,正是需要重建的时候,本宫想着,不如萱统领先好好休息休息,等金羽卫稳定之后,再接手?”
昨日她派公孙羽去接手,却没想到公孙羽空手而回,只说还不是时候。
可,哪里不是时候。
她知道,定是这位萱统领不肯放手。
但眼下,她当着满朝文武让阿萱交出权来,她到要看看,阿萱该如何拒绝。
却不料,阿萱拱手行礼,“一切但凭皇后娘娘吩咐。”
说罢,她便摸出了象征着金羽卫统领的令牌,呈上。
眼看着阿萱如此配合,皇后心头却更加疑虑,面上仍旧是不动声色,只道,“阿萱,你放心,金羽卫重建毋须多久,你很快就能回来的。”
“多谢皇后娘娘。”阿萱应着。
没说要回来,也没说不回来。
这样的回答,无疑让皇后更加拿捏不准。
可看着阿萱那一副神色淡漠的样子,她知道今日不管再怎么试探,她都不可能弄明白阿萱的心思。
早朝散去。
阿萱与一众大臣一块儿出了宫门。
却好似是想到了什么,阿萱转头看向不远处的公孙羽,“公孙将军可要赏脸与我喝上一杯?”
公孙羽一愣,怎么都没想到阿萱居然会主动邀约。
随即,便是扬起一张灿烂的笑,“小萱萱难得请我饮酒,我怎会不答应呢!”
说罢,他不忘看向粱煜,眉眼间染上了几分得意的挑衅。
粱煜神色冷漠,黑沉的眸子扫过二人,却无半分停留,径自上了王府的马车。
车帘被放下,那张冷漠的面孔却瞬间染上了几分阴戾。
而公孙羽却是欣喜万分地陪着阿萱去了酒楼。
坐在二楼的雅间内,阿萱亲自替公孙羽倒了一杯酒。
公孙羽脸上依旧扬着笑,看了面前的酒盏一眼,却没动。
只问道,“小萱萱找我来,应当不止为饮酒吧?”
阿萱挑眉看他,“怎么?许久未见,就不能叙叙旧?”
“当然可以。”公孙羽笑,“可我中觉得,小萱萱是有别的事。”
闻言,阿萱冷笑了一声,举起公孙羽的酒盏一口饮下,而后才将酒壶递给他,“放心,没毒。”
公孙羽的笑容不免露出几分尴尬来。
给自己倒了一杯酒,这才道,“小萱萱你的毒那么厉害,我有戒心也是正常的对不对?”
“对。”阿萱一边应着,一边给自己倒酒,“我突然找你饮酒,你会害怕我给你下毒是人之常情。不过你放心,我今日的目的并不是要毒死你。”
公孙羽爽快地喝下了自己杯中的酒,笑问道,“那,小萱萱是想做什么呢?”
阿萱抬眸看了他一眼,嘴角勾起一抹淡笑,“好好喝你的酒。”
她不肯说,他再如何追问都问不出什么来。
索性就放松了心与她喝起酒来。
只是,今日这事儿不问,旁的却是要问的。
“我听说,你与粱煜是在一个村子里躲了大半个月?”
阿萱眼角瞥了他一眼,“是,怎么了?”
“以夫妻相称?”
“恩。”
公孙羽的脸色,已是有些不大自然了,“那你们夜里……”
阿萱知道他想问什么,捡起桌上的一粒花生米就砸在了他脸上,“想什么呢!我睡床,他睡地下!”
公孙羽被砸了脸,笑得却是开怀,“不是不是,是我小人之心了,不过,那粱煜也算是个正人君子哦?这若是我,我可未必能忍得住。”
这话也算是开玩笑,惹得阿萱连连翻着白眼。
“你以为他为何会与我一起躲了半个月?”说到这儿,阿萱鼻尖发出一声冷哼,“他以为皇上遇害的事与我有关,想要在我身上找出证据来而已。”
“什么?”公孙羽面露惊讶,随即又是义愤填膺,“他也未免太小人之心了,我的小萱萱怎么可能与谋逆之事有关?哼,怪不得小萱萱讨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