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
“什么?”
“嘶!”
那人的话一说出口,顿时就吸引了客栈大堂里所有人的注意力,就连楚清颜也忍不住停下了脚步,转头看着那人,暗想这人的消息还蛮灵通的。毕竟按照昨晚那些差役和县令的表现,她以为他们应该会藏着、掖着,生怕被人知道他们遭到了那般狼狈的事情才对。
有人忍不住追问道:“县衙里都没有消息传出来呢,这件事你是怎么知道的?”
“当然是因为我有一个远房表弟在县衙里当差了。”被问的那个人昂着头、挺着胸,一副非常骄傲的模样,说道,“这件事还是他亲口告诉我的呢。昨晚那贼人劫狱的时候,他就在牢房里。”
“嘶!”客栈大堂里又是一片倒吸气的声音。有人好奇的问道:“那被劫狱的是什么人啊?”
“是何城。”那人信誓旦旦的说道,怕大家不知道何城是谁,还好心解释道,“就是前段时间吊死在镇口大槐树下的那个女人的爹!”
“我靠,居然是她爹!”
“这也太晦气了吧……”客栈里一下子便布满了各种嫌弃、鄙夷的声音。
在他们看来,如果不是何
秋娘在嫘祖生辰那日吊死在镇口的大槐树下,冲撞了嫘祖娘娘,他们镇子也不会出现那么多的意外。先是大家都走不出这个镇子,然后是新娘失踪,再然后便是天黑之后满镇乱飘的鬼影。每一样都足以让他们记恨何秋娘到死了。
这时又有人问道:“那来劫狱的人是谁?他们把人劫走了吗?”
那人理所当然的说道:“那肯定是劫走了啊,不然我那表弟也不会受了伤,一早就躺在家里哀嚎。”
他凑近大家伙儿,神神秘秘的说道:“据说,这次来劫狱的是一男一女两个人呢。男的穿着大红色的衣服,特别俊俏,女的也特别柔弱,美丽,一看就是大家闺秀。也不知道他们俩人是从哪里来的,平时也没看见我们镇上有那么出色的人出现呢。”
“要是我以前曾经看到过他们,肯定会记得的……”
楚清颜静静的站在原地,听着那人信口开河的和别人吐槽昨晚劫狱的事,几乎可以预料这件事再经过一夜的酝酿,明日镇上会传成什么样子了。
她摇了摇头,在识海里和系统说道:“绿狗,看来八卦这种事古来便有之啊。”
“那当
然,否则哪来的人言可畏、三人成虎这种词啊。”系统文绉绉的说道,“就连诗人也说古人今人若流水,共看明月皆如此呢。可不就表明了八卦是你们人类与生俱来的天性嘛,无论发生什么事都无法阻挡的。”
楚清颜:……
她不过感叹了一句而已,它至于连佐证带卖弄的回答自己那么多话吗?
楚清颜默默的叹了口气,转头和夏秋葵道:“我们出去走走吧?”
“嗯。”夏秋葵正嫌弃客栈里热闹的过分呢,闻言回答的特别干脆。
两人于是先后出了客栈,一路大摇大摆的在街道上闲逛着,路上还有不少认识她们的人热情的和她们打招呼呢。当然,也有那么几个人看着她们的神情不大对就是了。
看见楚清颜和夏秋葵大摇大摆的在街道上闲逛着,朱府的下人赶忙回去回禀了朱奎珅。
朱奎珅一听,那还得了,自家亲爱的弟弟都死于非命了,那俩罪魁祸首不但不来认罪,还在外面逍遥自在,这怎么能行?
于是没一会儿,朱奎珅就怒气冲冲的带着一伙下人,横冲直撞的向楚清颜她们找了过来,将她们拦下道:“两位姑娘可
是让我好找。”
“朱家主,你这是?”楚清颜转头看了一圈当众围住她们的人,佯装疑惑道。
朱奎珅冷着脸说道:“你们害死了我的弟弟,你以为这件事就这么算了?”
“朱家主,饭能乱吃,但话可不能乱说啊。”楚清颜冷冷的凝视着朱奎珅,“我什么时候害死你的弟弟了?”
“就是啊,那朱奎壁分明就是头上被人戴了绿帽子,不堪受辱,所以才愤而自尽的。”旁边一个围观的年轻男人说道。
年轻男人这话一说出口,周边便接连响起了好几声附和声,大家都在鄙夷朱奎壁没担当,遇到一点小事就自杀,连懦夫都不如。
朱奎珅听到他们的话,恨得咬牙切齿,眼眶通红,恶狠狠的咆哮道:“你们知道什么,你们什么都不知道就在这里胡说八道!滚!都给我滚!”
然后转头示意自己身侧跟着的那些下人去驱散那些围观的人群。
楚清颜转头看着那些为自己出声的人们,感觉心情好极了。她扯了扯嘴角,和朱奎珅说道:“如果你认为我当众将你那弟妹的下落找出来,告诉大家她不是被妖怪捉走,而是和别的男人私奔
了,是导致朱奎壁上吊自杀的原因的话,那我无可奈何。”
“不过有一件事,我还是要提醒你的。”楚清颜慢悠悠的说道,“我之前可没想过要当众说出你那弟妹的下落,是你和朱奎壁硬逼着我,让我当众说出来的呢。如果说,我说出你那弟妹的下落,是使他颜面无光、自杀的原因,那么这件事的罪魁祸首就是你!”
楚清颜态度强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