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们……”仪容对一个当官的人来说有多重要,根本不必提。知县大人发现自己竟然被炸飞的木屑划伤了脸皮,心里一哆嗦,顿时怒了,紧紧的攥着拳头,冲身后站着的差役喊道:“你们还站着干什么?把他们全给本官打死,打死他们!”
然后冲男人怒吼道:“岂有此理,竟然敢刺杀本官!本官一定要把你们挫骨扬灰,让你们不得好死、死无葬身之地!”
那些差役闻言,也顾不得自己身上有伤,抽刀的抽刀、捡刀的捡刀,打着要将他们三人乱刀砍死在牢房里的念头,阴恻恻的向他们走了过去。
然后楚清颜就见他们根本没碰到那男人,就被一阵风卷了起来,放声尖叫着,像叠罗汉一样,被砸到了不远处的地上,虽然没造成死亡,却有不少人哀嚎着,趴在地上起不来,明显是被伤的很了。
“岂有此理,你们……你们竟然还敢还手!”知县大人眼见自己手下的差役还没碰到他们,就被一阵风凭空卷起、掷下、哀嚎着起不来,心里一下子就怂了。
他眨了眨眼,强行定下心神,转头色厉内茬的冲他们喊道:“你们给
本官等着,刺杀本官这件事,本官不会就这么算了的!”
然后赶在男人发怒之前,直接丢下那些差役们,转身跑了。
楚清颜:……
这什么骚操作啊?这知县可真丢男人的脸。
眼见那些差役们能站的站了起来,不能站的也被同伴扶着站了起来,狼狈的逃离走了,男人和何叔说道:“岳父大人,我们还是赶紧离开这里吧。那县令吃了亏,不会就此善罢甘休的。”
“是啊,父亲。”秋娘出声附和道,眼里全是担忧,“如果您不跟着我们离开,只怕等我们离开后,那县令大人会带着人卷土重来,找您的麻烦,到时候恐怕就……”
“走吧。”何叔经历过刚才的事,心里本来就偏向于跟随他们一道离开。听到他们的话,二话不说就答应了下来,甚至还干咳了一声,沙哑着嗓音道,“这里不能再待下去了。”
“嗯嗯。”秋娘双眼发亮,伸手要去搀扶何叔。
男人见状,拦住了秋娘,和她说道:“你的身子骨还没好呢,我来吧。”
秋娘没有任何异议。男人于是怀里抱着秋娘,身后用灵力牵着何叔,飘飘忽忽的像鬼影一样,出
了牢房。
楚清颜看到这一幕,忍不住在内心“666”了一声,感叹道:“果然老婆是用来心疼的,岳父只是拖累而已啊。”
这明显的区别对待,太碍眼了有没有?不知道的还以为何叔是他的俘虏呢。
眼瞅着男人带着秋娘和何叔渐渐远去,楚清颜本来想跟上去看看他们要去哪里的。不过想着他们要去哪里,也和自己无关,便没有跟上去,转而回了朱府歇息。
毕竟这会儿天色都快亮了,她要是再不回去,回头夏秋葵醒来没看见自己,还以为自己偷偷跑路了呢。
回到朱府的时候,府邸里正安静着,到处都看不见人影,只能依稀看见纯白的布番在房檐、树梢上随风飘荡着,莫名的给府邸添加了一丝悲凉的气氛。
那是昨日下午,朱奎珅醒来后特意吩咐府里的下人布置的。对他来说,朱奎壁是他在这个世界上唯二的亲人,他的死亡对自己而言,莫过于切肤之痛。如果可以,他宁愿自己替他而死。可惜这个世界上并没有如果。
楚清颜走近一条白番,扯下来看了两眼,又重新系了上去,百无聊赖的回房间休息。她本来以为自
己这大晚上的出去,神不知鬼不觉,夏秋葵也不会发现,不想她一进门就发现夏秋葵正披着衣服坐在床边,哀怨的看着她呢。
“你醒了啊?”楚清颜心虚的摸了摸鼻子,转身关好房门,在桌边坐下。
夏秋葵披着衣服,下了床,在另一张椅子上坐了下来,幽怨的问道:“姐姐,这大晚上的,你去干嘛了?还带着一身寒露回来。”
却原来楚清颜一进门,夏秋葵就注意到了她肩头上落着的寒露。要知道修为到了她们这种地步,平时哪怕不刻意调动灵力,也会有灵力自动在身体表面运行。那些灰尘什么的,还没落到她们身上,就被灵力拖运着落到地上去了。
现在楚清颜的肩头上却落上了寒露,那就不得不让她感到疑惑了。在什么情况下,一个极度爱干净的人会收敛全身的灵力,连寒露落到了自己身上也顾不得?
楚清颜扭头,发现自己的肩头上果然如夏秋葵所言,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落满了寒露,不禁失笑。她轻轻伸手弹了弹肩膀上的寒露,用灵力将衣服烘干,和夏秋葵说道:“也没什么,就是晚上睡不着,出去闲逛的时候
,遇上那只画皮和秋娘去救何叔了。”
“他们?”夏秋葵怔了怔,惊讶道,“你没和他们动手吧?”
“怎么可能,我看起来像那种会不论是非黑白就胡乱和人动手的人吗?”楚清颜用灵力热了一下茶水,给自己倒了杯茶,慢悠悠的品着,“再说了,他们也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我动起手还嫌费工夫呢。”
当然,最主要的是,不是系统发布的支线任务,哪怕自己多管闲事,系统也不会给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