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的空气一下子凝固起来。
“皇上……”
刚才陆和新的话,许丝绾都听到了,见皇上这般冲动,许丝绾强忍着疼痛,从床上坐了起来,低声呻,吟着。
听到许丝绾的呼唤,皇上不耐烦地推开陆和新,大步走向床榻。
“你不要听他瞎说,江湖郎中而已!”他细心瞧见了许丝绾额头上渗出的细汗,紧张的安慰着。
而心里面却半信半疑陆和新方才的话。
“皇上不必安慰臣妾,听陆先生这么一说,臣妾心里面倒是明亮了许多。”许丝绾怕皇上担心自己,说了几句贴心的话。
只是她话语间,说话的音量小了很多。
怪不得自己一直查不出自己身子有什么问题,原来是中了夕颜盅,太医先前说自己中了盅,她还有些不信。
陆和新解释了一番,她心里面大致也就明白了一二。
皇上沉思了片刻大声吆喝:“海公公,去把太医都给朕找来。”
“嗻。”站在门边上的海公公,知道了事情原委,机灵地一溜烟跑去了隔壁偏殿。
陆和新倒是一脸坦然,那帮太医连中了什么盅都不知道,他不认为他们能有什么好的建议。
果然,几个太
医知道了夕颜盅后,商讨了好一阵子才回复皇上:“老臣愚昧,未曾听说过此盅,也没有解盅之策。”
“一群饭桶!”拿起床榻边上的茶渣,皇上怒火冲天地朝着几个太医砸去。
宫里面的御用太医,竟然连个盅都解不了,日夜拿着国库的俸禄,他们是干什么的?
许丝绾开口替御医们求情:“盅本来就是起源于苗族,咱们这本来就少见,术业有专攻,太医们没接触过,也算是正常,接触到了那才吓人。”
能在她眼皮子地下给自己种下盅,难免不会祸害别人,长此以往那宫里还了得?许丝绾想到这些脊梁处就有些发怵。
几个太医很感激的给许丝绾行了个礼,以示感谢,他们也觉得自己很冤!
发了一肚子怒火的皇上,又将眸子转移到陆和新身上,他双拳紧握,再次走向陆和新。
定足之后,他居高临下地审视了他好一阵子,这才开口:“既然你知道这盅的名字,又了解这盅毒发的症状和周期,那你也一定知道解盅的方法!”
皇上所问的,也是许丝绾最想知道的,尽管陆和新刚才叹了口气,但没有听到答案之前,许丝绾都抱有一丝希望。
陆和新偷
偷看了眼迫切想知道答案的许丝绾有些不忍的摇了摇头。
周恒在一旁替他也替自己捏了把冷汗……
他找到陆和新的时候,陆和新说知道这种盅,他便马不停蹄地带着他回了皇宫,未曾过多询问其他。
想来,也是后怕!
自己都没弄清楚能不能解盅,就把人带进了宫里。
“你是在跟朕开玩笑嘛?”皇上宛如鹰鸠般的眸子不耐烦的冷哼一声,冷冷地看着陆和新又瞥了眼周恒。
“皇上恕罪,属下失职。”周恒心中已然做好了被罚的准备,抱拳跪在地上。
陆和新倒是不紧不慢地继续解释着:“借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跟皇上开玩笑,我的确知道这盅不假,但知道并不一定能解。”
“哦?那你怎么知道这盅的?”皇上想知道有关盅的更多情况,目前来说也就只能从陆和新这里得知,所以语气稍微缓和了些。
“皇上可否绕过他?毕竟他找到我之时,情况有些复杂,我并未将自己能不能解盅之事告诉他,他也是护主心切。”陆和新指了指地上跪着的周恒替他求情。
倚在床上的许丝绾低声道:“周恒这几日也不容易……”
本来也没打算怪周恒
的皇上,也顺着许丝绾给的台阶示意周恒起来:“罢了,你起来吧。”
“陆和新,你这下可以继续说了?”
“皇上英明。”陆和新很是时候的拍着马屁,继续道:“这种夕颜盅本来就少见,我也是偶然得到的这盅,前几日有人找我买过这种盅,我当时并不愿意卖,因为我卖了是没有办法解的,但那人执意要买,我也无可奈何。”
毕竟他是个生意人,那人出的价钱又高,自己正好手里有这种盅,留着也只是研究一番,并不一定能研究出来什么结果,不如卖了转笔钱来的实在。
“是谁买的盅?”听到有人从陆和新手里买盅,皇上有些意外,根据时间来推测,许丝绾也是前几日中的盅。
这么说来,买盅之人,或许就是给许丝绾下盅之人,找到那人,或许许丝绾就有的救!
“我也不知道那人是谁,出手倒是阔绰,要不然我也不舍得卖了那盅。”陆和新有些后悔将盅给卖了,祸害了别人不说,眼下自己也搭进去了。
“放肆!”得知陆和新并没有解盅的法子,皇上龙颜大怒,他刚才已经忍了他许久,就是想让他替许丝绾解盅。
饶了几个大圈,他对解盅之事
一点法子没有,那他就没有存在的价值了。
“皇上息怒……”众人见皇上大发雷霆,齐刷刷的跪在地上求饶,陆和新倒是一脸淡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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