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夜深人静,安神殿内灯火通明,店内时不时传来轻微的细咳声和艰难的呼吸声。
皇上紧张地起身摇晃了怀内的许丝绾见她意识一直尚未轻轻,眼色煞白,顾不得穿鞋,赤着脚下了床朝门外厉声呵斥:“快给朕传太医,都给朕叫来!”
守夜的太监公公和宫女原本正打着盹,被皇上的话惊醒,立马精神抖擞着,整个安神殿顿时沸腾了起来。
霎时,太医得了命,络绎不绝的进了屋内。
太医院为首的太医,已过花甲之年,仔细检查了许丝绾的脉搏后还气喘吁吁的难以平复。
“淑妃,她这是怎么了?”皇上没等老太医开口,迫不及待的上前询问。
“皇上放心,淑妃娘娘无碍,可能偶然风寒,才有这般嗜睡的状况,也可能是体内的盅在娘娘身子里潜伏许久,娘娘身体免疫力下降……”老太医娓娓道来自己的种种猜测。
脉搏和其他生命体都是正常的,他先前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也只能是推测,至少生命体没有危险这点,他还是敢下结论断言的。
皇上不耐烦地听着他滔滔不绝地说着废话,犀利地眸子审视着其他太医,不悦地打断了老太医的话:“你们且上前给
淑妃瞧瞧!”
他不是不相信老太医,而是心里面太在乎淑妃的生死了,他不敢有一丁点的侥幸心理,生怕在这个节骨眼上有什么纰漏。
经过几个艺术高超的太医仔细检查后,都确定许丝绾没有生命危险,皇上这才半信半疑地朝他们挥手示意他们退下。
走到门口的太医院首突然转身上前道:“皇上,淑妃娘娘情况特殊,我等就在偏殿候着,倘若有情况您及时吩咐就是。”
“朕用的着你说吗?”皇上不悦地冷哼一声,赤着脚拿着帕子替许丝绾擦拭了额头的细汗。
老太医无奈的叹了口气,有些尴尬的出了屋子。
许丝绾整夜里面色时而红润时而苍白,皇上一刻也不敢合眼,生怕自己睡着了和许丝绾就是永别……
第二日清晨,皇上匆匆忙忙起身上了早朝就迫不及待的将人把奏折搬到了安神殿里,连处理政务都在这,他一时也不敢离开许丝绾。
意识清醒了一些的许丝绾语气有些乏力地安慰着:“皇上,臣妾一时半会死不了,您大可不必这般紧张。”
“胡说!什么死不死,朕不会让你死!”听到死这个字眼,皇上的脸立马阴沉了起来,这是他内心最深处的恐惧。
他怕!
所以,不允许任何人提起。
瞧出了皇上心思,许丝绾故意绕开话题:“睡了这么久,肚子倒是有些饿……”
“传膳,立刻马上。”皇上吩咐了几句海公公,就搀扶着许丝绾下床。
触碰到许丝绾的时候,皇上在心里面不由地自责,许丝绾瘦的只剩下皮包骨头了。
用完膳许丝绾精神头倒是大好,只是休息片刻后,她便哈气连天,总觉得想睡觉。
趁着皇上不注意,她用系统自己检测了身体,并无任何异常,只是一连几日她也感觉到了自己没精打采,经常嗜睡。
强忍着陪着皇上聊了好一阵,有些撑不住的许丝绾眼前一黑昏厥了过去,吓得皇上再一次传唤太医。
得出的结论还是和往日一样,生命体并无大碍,皇上屏退了屋内人,自己一个人在房间里面焦急的走来走去,一点头绪也没有。
一连几日,许丝绾精神越来越差,身子也越来越消瘦,皇上焦急的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一刻也不能安生了。
这一日屋外雷闪电鸣,磅礴大雨倾盆而下,皇上让人把床榻挪到了门外,拦着许丝绾一起静静地看着屋外的雨景。
“皇上,周恒回来了。”海公公难以抑制住脸上的兴奋,冒
着雨在门外通报着。
“对了,他还带了个苗族男子回来。”
最后这句话引起了皇上和许丝绾的注意,皇上忙不连跌地扶着许丝绾坐起来,吩咐着海公公:“愣着干什么,还不让他带人进来!”
“是,是,老奴这就去带人。”海公公知道事关紧要,大气不敢喘的退下去宣人进来。
几日快速地奔波寻找,周恒面容上也憔悴了不少,他粗略介绍了身边的苗族男人陆和新。
那人很是有礼的询问了一些有关许丝绾的异常,替她检查脉象,然后有些惋惜的摇了摇头。
看着他欲言又止,皇上率先一步开口:“太医说淑妃这是这种了盅,但却不知道是何盅。”
陆和新同意太医的判断,点了点头继续道:“这是一种名叫夕颜的盅。”
许丝绾和皇上发这亮光相互看对方一眼,既然知道盅的名字,那应该是接触过的,这下有救了。
周恒听了面色上也稍微换了许多,也不枉费他这几日不眠不休地去寻人。
“哎……”陆和新一声长叹,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
“既然知道这盅是什么盅,解盅并非难事。”皇上眼前的这一丝希望被扼杀掉,轻轻拍了拍许丝绾的肩膀安慰着。
许丝绾听着陆和新叹息,心中疙瘩一声,她是个聪明人,岂会观察不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