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活生生的命啊,谁不是世间的蜉蝣,谁不是图个活着,谁又比谁高贵了?
众人落泪,以往都是他们错了啊。
伤感归伤感,李少威却无心安抚,他满心都惦记的只有许澄宁的安危。
算算时间,这个时候许澄宁应该把人带到了,他们得快,快点赶过去!
利秋秋大喊:“县令大人,你是不是要去救先生?我跟你们一起去!先生救了我,我也要救先生!”
利秋秋一个姑娘家都这么说,其他人也纷纷应和:“是啊,多个人多份力量,没有许先生,我们早就死了,我们一起去救许先生!”
李少威没有推脱:“好!快!”
却说许澄宁被迫与莫汗西同乘一骑,西戎王子一条有力的臂膀搂在她腰间。
许澄宁紧紧闭着嘴,用自己的胳膊隔挡了了他的手臂。
莫汗西在她耳边一笑,暧昧地揉了一把她的腰。
“你如果敢蒙骗我,本王子就当着全部魏人的面把你剥光上了,听明白了?”
许澄宁心里发毛,感觉被他吐出的气息喷过的地方,汗毛都根根竖起来,结上了一层壳,僵住了。
她隐隐发抖,胆小怯懦的模样让莫汗西更满意了。
胆小如鼠的魏
人,谅他也不敢动歪心思。
许澄宁将松散的勇气重新聚起,提着一口气指路:“往北走十里路,就在群山之中。”
莫汗西带兵赶到了许澄宁所指的地方,此处山连山,每座都大差不差,且都是草木稀疏的石头山,没有处处无人烟,根本认不出哪座是哪座。
许澄宁蹲在山脚下用手拂开山壁上的灰,仔细辨别了一下,点头。
“就是这处了。”
许澄宁转身,对莫汗西道:“当初我发现了这处秘洞,因怕别人发现,就以山体不稳为由让人撬了这块山石堵在这,我们要把这里挖开,才能进去。”
莫汗西眯眼:“宝藏藏在山洞中?”
“正是。”
许澄宁看出了莫汗西的怀疑,便指着山体为他解释:“王子请看,此处的山皆为天然石山,其中一部分为一整块巨岩,这座山便是如此,这样的选择是为防山石坍塌毁了陵墓。所有的巨岩山里,数这座山坡最缓且基底宽阔,您再仔细看山的上部,是否比其他的山少了棱棱角角,这是因为被斧凿过,风化了。”
莫汗西对比着看了看,果真是如此。
而刚刚一路走来,也完全看得出这里平时几乎没有人过来。
莫汗西姑且信了她的话,挥手:“把石头挖开!”
西戎人一顿蛮干,撬开大石头,又挖开碎石,果然看见里面出现了一条道。
但莫汗西还是很谨慎,点了四个人:“你们跟他进去,拿宝物为证。”
许澄宁被推到最前面,她道:“里面黑,地不平坦,各位走路小心些。”
四个西戎人拿了两个火把,许澄宁带路,走进狭窄的通道,通道的壁面可以很清楚地看出斧凿的痕迹。
通道起初狭小,需要弯腰才能顺利通过,后面逐渐变得宽阔,走了一会儿后,便走到了封门处。
西戎人粗暴,几个拳脚就把封门破开,闯了进去。
两个火把摇曳了几下,橘色的光幽幽,可即便有光,骤然从亮堂堂的地方来到暗无天日之处,所有人都看不清楚,眼前一片黑暗。
许澄宁道:“几位,蹲下,把火把放低往前送一送。”
她一说话,回音像波纹传了一道又一道。
几个西戎人依从她的,蹲下身,火光往前一送,只见伸手不见五指的空洞里,慢慢浮现一些碎光,从脚边到远远的地方,密密麻麻。
手往下一捞,便是一个金杯。
“是金器!是金器!好多好多的金
子!”
西戎人大喜过望地扑上去,坚硬的器物硌了他们满手满脚,手从金器堆里钻进去,竟还摸不到底!
“真的是宝藏!快!快告诉王子!真的是宝藏!”
“是!”
其中一人两只手一掏便抱起满怀的金器,掉下一两个,砸回金器堆,发出当当的微微发闷的声音。
那人兴奋地抱着金器冲出去,另外三个则钻进金器堆,快速的拿出一些往自己身上塞,嘴里源源不断地发出贪婪的笑声。
许澄宁站在那里没动,闭上了眼睛,将呼吸放轻。
“王子!王子!真的是宝藏!好多的金器!”
抱着金器的西戎兵冲出山洞,激动得无以复加。
莫汗西连忙从他怀里接过两个,年份已久,赫烈王早已成为陈旧的历史,与他随葬的金器蒙上了一层微微发硬的灰土。
倒上水,使劲擦洗干净后,器物变得金灿夺目,耀眼无比。
这是金!是真真的金!
莫汗西眼睛发亮,所有兵也都围过来,目不转睛地盯着金器看。
“王子,里面还有好多好多金器,我们都看不到尽头!”
莫汗西大喜,挥手:“快!给我火把!”
他也不要人拿,自己举了个火把弯腰
走进了山洞。
草原上除了草和马牛羊,什么都贫瘠,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