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雅间都没了?怎么也不知给本少爷留一间?掌柜是怎么做生意的?”
小二连连赔不是。
“郑公子,实在对不住,是小店疏忽了。”
“那你还不去腾一间房出来?”
“可……”
以一个锦衣男子为首的一群人经过雅间门口,猛然推开了门。
王馥和王朴惊慌站了起来,胆怯而警惕地看着他们,王朴下意识把王馥挡在身后。
锦衣男子用眼扫了扫空荡荡的桌子。
“看,这间不就吃完了吗?赶紧腾走吧。”
“郑公子,这,这两位客官还没开始吃呢!”
这时掌柜着急忙慌地跑了过来,一叠声儿地跟锦衣男子赔罪。
“唉哟郑公子,贵客贵客,光临鄙店,有失远迎,小人怠慢了!”
锦衣男子摇着扇子:“你们东家是不是忘了自己是靠着我们郑家做大的,怎么,翻脸不认人了?不想混了是吧?”
“哪能啊!郑公子是我们这里最要紧的贵客!”
锦衣男子指了指雅间:“本公子要这间雅间,把里面人腾空,能不能成?”
“成!当然成!”
掌柜鄙夷地看了王家兄妹一眼,讨好地对锦衣男子道:“不知是哪来的穷酸破落户儿,学人早早定了个雅间,在这里坐了一个时辰,连道好茶都没点,白白占了店里的雅间。”
“你!”
王朴脸色涨得通红,是气的。
“我们银两付了,不过是在雅间里等人,有何不妥?”
锦衣男子随行的一个公子哥儿道:“占了我们郑少爷的位置,便是最大的不妥!掌柜的,还不把人清走?”
“是是是,马上!”
说着跟小二闯进来,要拉王朴和王馥出去。
王朴怒道:“岂有此理!我要告官!”
“去啊,你去告啊,告破了头看谁理你!”
锦衣男子轻蔑笑笑,目光落在清秀的王馥脸上,突然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腕,把她往自己身边拽。
“别说,这小妞长得还能入眼。”
公子哥儿们哈哈大笑起来。
“你放手!”
王馥满面通红,羞愤欲死。知雨也抱着她,奋力地护着自家小姐,被人踢开。
锦衣男子掐住了王馥的脸:“我若不,你能拿本公子怎么样?”
“妹妹!”
王朴挣脱钳制,扑上去要救她,被人一脚踹飞。
嘭的一声,王朴像个布偶一样穿门而过,后背撞到对面墙上,又摔了下去。门板尽碎,摇摇晃晃摔在了地上,又发出一声硬响。
“二哥!!”
许澄宁听到声音,从雅间里走了出来。
“王兄?”
许澄宁走过去,定睛一看,冤家路窄,对面的正是郑功启,他拽着王家小姐的手腕不放。
“诸位仁兄,天子脚下,欺辱良民不好吧?郑功启,我劝你赶紧放开那位姑娘,否则我会做什么可说不定哦。”
“许澄宁?”
郑功启哈哈大笑,一把将王馥推开,一群人走过来,高大的身影团团将许澄宁围住,像一群猎狗围着一只小崽猫。
“娘娘腔,你倒是不怕死。”
许澄宁微笑道:“金佛庇身,我当然不怕死了。”
“金佛?”宋公子轻蔑地打量她,“你说的金佛,不会是在西山伤神那位吧?哦,或许,等我们把你弄死了,他倒是赶得及回来在你坟上添一把新土。”
许澄宁笑着摇摇头:“郑公子还是不够了解我,我无权无势无官无职,能混到今天,抱的金大腿可不止一根。我平常除了会告状,什么都不会。幸而现在在宫中,偶尔能跟圣上聊上几句,所以,别在我跟前放肆,我嘴不紧的。”
郑功启的姑祖母是郑贵妃,哪里会受她威胁:“你以为,我会怕你?”
许澄宁挑衅道:“你是不怕,可你会输啊。你们郑家的尊荣,不就是在陛下面前哭出来的吗?你大可试试,到底是你曾祖父哭得惨,还是我哭得惨。”
郑功启怒起:“你好大的胆子!”
他举起手,许澄宁立马回头大喊:“顺王!有人要打我!”
“谁?!”
顺王像只大公鸡,雄赳赳地跑出来,远远伸手指过来。
“是你要打许澄宁?”
顺王叉腰,食指直指郑功启的鼻子,神气无比。
郑功启忍气,放下手给顺王拜了一拜。
“参见顺王殿下。”
顺王高高昂着头,看着一颗颗低下去的头,装模做样地训话。
“上次本王跟许澄宁还不熟,你害他掉下马本王没跟你计较,但你再这样本王就要不高兴了!
“许澄宁是本王的好友,打他就是打我,本王一定会告到父皇面前去,知道了吗?还敢不敢打?敢不敢打?”
他伸手推了几下郑功启的头。
郑功启闷声道:“卑下不敢了。”
顺王满意了,许澄宁笑眯眯地拱手恭维:“顺王殿下真威武!”
顺王嘿嘿笑,高傲地扬起了头。
人都退散,王馥才扶着王朴过来,诚心道谢。
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