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句实在话,如果你不用那妖族秘术,或许我在这多逛个几日,也就离去了。”
月光映衬中,一女子婀娜身姿缓缓浮现,修长的影子打在地上,向着谭言松一步步靠近。
“但奈何,那妖术波动实在是太大,让妾身...不得不多留意一番呢。”
话音还未曾落下,她那精致妖艳的面庞,已是和谭言松近在咫尺,那双诡异的蛇瞳似乎也在散发着淡淡寒光。
“在你等妖族大能前施展妖术,实在是班门弄斧,徒惹人生笑罢了。”
谭言松面色平静,似乎根本没有将面前这张祸国殃民的容颜放在眼中,只是淡淡开口。
“无趣~”
妖族女子展颜一笑,收敛裙摆,莲步轻移,坐在了谭言松的对面。
“呐,我呢,是不崇尚武力的...有事情呢,还是大家谈一谈比较好咯。”
“所以,找了你这么久,是不是应该跟我回去坐坐呢?”
妖族女子漫不经心的用葱指拨弄着秀发,抬头望向斑驳月光,还低声呢喃了一句“月色真美”。
“姑娘说笑了。就算是真的动武,我一介郎中,手无缚鸡之力,又谈何与你相斗。”
谭言松将桌上的盖碗拿起,轻轻抿了一口,接着又悠悠说道:
“姑娘莫急,在下需给吾儿留下一封家信,免得这孩子睡醒找不到我又着急了。”
“呵...”
妖族女子一声冷笑。
“无妨...无妨...反正你儿子也看不见这封信了。”
谭言松闻言略微一怔。
但片刻间他便是恢复常态,站起身来寻找笔墨去了。
“好说,那么那件东西,就永远烂在我谭某的肚子里便是了。”
“而且,你确定你们的妖皇,在得知了这件事之后,你还有命活着吗?”
“你!油盐不进!”
妖族女子明显被这两句话呛得够呛,双眸凶光乍现。
顷刻间,异芒一闪而过,曼妙女子的双腿,幻化成一条足有丈许长的蛇尾。
蛇尾呼啸而去,直逼正在寻找笔墨的谭言松要害。
感受到身后劲风的谭言松并未转身,似是未曾发现一般,专心地寻找笔墨。
然而,在那蛇尾距其仅有半寸之余,戛然而止。
谭言松转过了身,看着面前双眸含煞的妖族女子,只是淡淡的用手中毛笔推开了她的尾巴,走到桌前将宣纸铺好。
“来吧姑娘,既然不喜欢动武,那便替我研墨吧。辛苦你了。”
妖族女子僵硬的转过身,满口银牙似是都要咬碎一般...
“罢了...不过是一个未踏仙途的毛头小子,杀与不杀没什么区别...”
她如此想着,虽是恶狠狠地盯着谭言松,但还是扭动腰肢来到桌前...
......
“不对啊爹...这事我越想越不对劲哈...你看啊...昨天我...咦?这老头又跑哪去了?”
天刚蒙蒙亮,半梦半醒间的谭一似是做了一个梦。
梦里好像爹和娘在向他招手,似乎有什么话想对他说,但无论他如何努力,都听不清楚。
那朦胧的感觉,就像他娘亲的面容一样,看不真切,也分辨不出...
随着梦醒,他拍了拍脑袋,回想起昨日的事情,更是觉得蹊跷不已。
一早,他便是推开谭言松的卧房门。
但入眼处,房间虽然整整齐齐,却不见谭言松身影。
唯独桌子上的一封信,显得格外突兀。
“事出突然,外出巡诊,短则数载,长则十载,保重身体,吾儿勿念?”
“老头!!!你在搞什么???”
随着信件看完,谭言松空旷的卧房内,传来谭一阵阵幽怨的嘶吼...
谭一焦躁地揉了揉头发,这爹当的也太不负责任了些。
虽说以前谭言松也有过这种突然“离家出走”的行为,但往常三五日也就回来了,长也不过是十天而已。
这次可好,留下个字条,告诉自己要出去十年???
“太荒谬了!!!”
房间内...再次传来一声幽怨的怒吼...
忽然间,谭一想起些什么,在卧房内东张西望,围绕着那信件四处环视。
不一会又跑到床榻之上翻动着,似乎在寻找些什么。
就这样,在屋子内叮叮当当的翻找了一上午,除了那个上锁的盒子他没有碰过以外,其他的地方,他都翻了个底朝天。
“你走了怎么一两银子也不给我留啊!!”
如果要单论叫喊声,那么这三次中,或许这一声的分贝是最高的,怨气也是最重的了...
随着一声声发泄过后,谭一还是有些落寞的坐在了父亲的床榻之上。
他将头埋在了膝盖之间,方才那还有些喧闹的房间中,片刻间只剩下点点呢喃之音...
......
“您放心姐,您可是老主顾了。”
“想我爹在这的时候,您都与他相识一年有余了,这两年您在我这里开的滋补方子也是不少了。”
“这次的,喝了保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