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道理说不通,他们便拿着老话和规矩,开始来绑架于人了。
朝中的官员们一听,就忍不住纷纷摇头。
“我这回算是开了眼界了,他们单卑的人,可真是一个赛过一个的不要脸。”
“可不是吗?在别人国家胡作非为,转头就以两国邦交不斩来使的理由,要把人给带回去。别以为我们不晓得,人带回去了,他们非但不会处置。恐怕还会嘲笑,我们历朝没有脑子,更没有骨气!”
“想必这样无理的要求,陛下也肯定不会答应。若是答应的话,怎么对得住被害得苦不堪言的江相和沈大人?”
和官员们所料的一样。
皇帝听了这含庆国师的话,脸色多多少少的,就阴沉了几分下来。
他几乎一字一句的道:“想要带走赛洛公主,不止朕不答应。这满朝的文武官员,以及历朝上上下下万万百姓,也都不会答应!”
“所以含庆国师,你还是带着你们的使臣团回去。好好的想一想,两国要友好邦交,应该派怎样的人来才是。”
“若是你们不知道,拿捏不好分寸。那么我们两国的关系,怕还是有待考虑!”
听皇帝这个意思,已经不执着于,两国师不是能够友好邦交了。
含庆的脸色瞬间大变,心里头也忐忑起来。
他赶忙就抬起头,看向了百官之首。站在那里,一言不发的沈南宝和江未臣。
“说起来,此事的起因也并非只我们公主一个。沈大人和江大人,也是事情走到这一步的原由之一。”
“我们公主对江大人情根深种,江大人却数次无情拒绝,下我们公主的脸面。沈大人更是仗着自己的地位,不顾两国邦交带给两国的好处。”
“难不成你们历朝官员,都是如此自私自利之辈。从头到尾,都没有想过大局吗?”
看到这个含庆见扭转不了皇帝,又开始从旁下手,准备另辟蹊径了。
被点了名的沈南宝,就回头看他,冷冷一笑。
“贵国之人若是知道大局,赛洛公主就不会为一己之私,非要嫁入江家不可。国师也不该为了救这么一个,为非作歹的人,致你们单卑千千万万的百姓于不顾。”
“说到底,这刀子不割在自己的身上。谁都能不痛不痒的,慷他人之慨!”
“没错。”
沈南宝这话一出,江未臣就跟着点头。
“国师与其在这里信口雌黄,与我们斗嘴皮子。倒不如好好想想,你们错在哪里。该如何弥补我历朝,方能彰显你们单卑的诚意!”
“不然的话,我们自然会怀疑。国师这一次前来,究竟是想要修复被赛洛损害的两国邦交。还从头到尾,都只是为了救人前来?”
看他们一个人一张嘴。
沈南宝和江未臣,更是口若悬河的存在。
含庆知道自个儿说不过他们,就脸色一沉,使出了杀手锏。
“江相大人,送上金银马匹,都只是我单卑的第一重诚意。这第二重诚意,便是有关于大人的。我们听说大人中了锁魂露,性命危在旦夕。所以本国师带了解药来,能救下大人性命。并且从今往后,大人所需的解药,我们都会及时提供。”
“这第三重诚意嘛,则是有关于沈大人的……”
说着,这含庆就回过头看着沈南宝。
一双细长的眼睛里,满满的全是算计和杀气。
“本国师听说,沈大人是天降福女,命格跟旁人不一般。这对本国师来讲,实在是最好不过的。”
“本国师愿意亲自出马,布下一个阵法,为国祈福。而沈大人身为福女,只需进入这阵法之中。到时候这福气汇聚一身,沈大人以后的日子,必定是洪福齐天的!”
又要摆阵法,又要拿她做引子。
当初昱王玩过了这一套,他们还觉得不过瘾,又要来一回。
沈南宝听了这话,就淡然一笑:“含庆国师是不是有些会错意了?”
“我们历朝要的诚意,就是你们单卑把这罪魁祸首,放手交给我们处置。我们并不稀罕你的金银马匹,还有什么解药,什么阵法的。”
“毕竟大家能站在这里的,可都是千年的狐狸。谁也别把谁当傻子,要商量,就应该拿出真心来才是!”
沈南宝这一番话,点到了关键之处。
含庆脸色一红,就怒道:“沈大人这是什么意思?你夫君身重剧毒,你却不要解药。你历朝国运坎坷,你却不要祈福。你这所作所为,究竟是想要庇佑你们历朝和你的夫君,还是想要让他们不得好结果?”
闻言,刚才还不以为然的沈南宝,脸色顿时就拉了下来。
她冷笑不止:“其一,我夫君的毒,我自会来解。就你们单卑的解毒之术,比起我历朝,那差的不是一星半点!”
“其二,我历朝国运昌顺,何来坎坷?大国师说这话之前,可有去详细查过?”
“其三,有你们赛洛公主珠玉在前。这般的手段,你们给的解药,我们可不敢吃。你们下的阵法,我们可不敢用!谁知道这其中,你们有没有藏什么猫腻?”
“你……你说什么?”
沈南宝所言,让含庆都不敢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