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挟怨报复啊?沈南宝,你少血口喷人了!”
沈南宝一开口,江未蓉就心虚起来。
这死丫头的厉害,她可不是没有见识过。
江未申怕他们吃亏,自然也跟着接话道:“没错!这可是我们江家的事,你一个还没有进江家门的臭丫头,有什么资格插话?”
“闭嘴!”
实在看不惯江未申这蠢货,沈南宝就直接呵斥他。
“我能在这里讲话,靠的可不是你们江家儿媳的身份。我靠的是当朝五品女官的身份!你们二人,无凭无据就要冤枉朝廷命官。谁知道你们是何居心?”
“圣上才刚刚下令,委任江大人协助彻查秦大人被冤一案的事儿。你们就上门来闹,那我可否合理怀疑,你们是得了好处,还受人唆使?”
“毕竟秦大人可是众所周知的好官,可有不少黑心的贪官,想要置他于死地!”
沈南宝一番话,和江未臣所料想的不谋而合。
闻言,江未臣就颇为惊讶的看了沈南宝一眼。
而江未申一听这个,就瞬间恼怒起来:“你胡说!我也是江家人,我何故要以冤枉他江未臣?江家倒了,对我又有什么好处?”
“是啊,这江家倒了,对你又有什么好处?”
江未申这个蠢货,可算是说到了点子上。
沈南宝意就有所指的看了他一眼,又回头看向江未蓉。
“毕竟江家不倒,你终究是江家的二公子。就算你考不中科举,也能一辈子衣食无忧。”
“但江家不倒,对江大小姐却没好处。毕竟娘家不给她银子,她就不能给她夫君捐官。她便只能卖了娘家,给人投诚。这不,昨夜就有人递了消息来,想把人塞进我的织造司呢!”
沈南宝的一番话,可说懵了江未申。
他一愣,接着又不可思议的回头看着江未蓉。
“姐,沈南宝说的是真的?”
“你要扳倒江家,去为姐夫换官,而不是为娘讨公道?你那夫君没良心,连你都不当一回事儿?若是没了江家,我们姐弟二人岂会有好下场?”
“这没有的事儿,没有的事儿啊!”
看江未申被挑唆动了,江未蓉气得不行,顿时就冲着沈南宝破口大骂。
“好你个心机叵测的小娼妇,你居然敢胡说八道!那帖子明明是送去渝州的,跟你郧州有什么关……”
这话没说完,江未蓉就瞬间察觉到自己失言。
她连忙捂住嘴巴,满脸惊恐。
这一下,沈南宝就冷笑起来:“原来那人指使你来污蔑江大人,就是答应了你夫君去渝州任职!你们,可真是好大的胆子啊!”
说着,沈南宝就大喝一声。
“来人啊!把这对姐弟送去衙门,好生问罪!污蔑朝廷命官,可不能轻易放过!”
“是!”
沈南宝这一番话,掷地有声。
旁边的家丁一听,一个个便是热血沸腾的,直接就冲了过来。
然后把江未申和江未蓉两姐弟,直接给扭住胳膊捆了起来,就要往知府衙门送。
江未申本就是个胆小如鼠的,如今见要被抓走,就开始求饶:“大伯大伯母,我晓得错了。我也是被江未蓉给骗了,我不知情啊……”
反倒是江未蓉,依旧丝毫不知悔改。
“江未臣沈南宝,你们这对狗男女给我等着!总有一日,我要叫你们血债血偿……”
很快,他们两个就被拖走了。
一大早上就遭了这番晦气的江秉怀跟庞如静,脸色都不怎么好。
尤其是庞如静,拉着沈南宝的手便道:“儿啊,你们去了西京,且要一切小心。谨防这些人不罢休,对你们下黑手!”
“是啊。”
于这一点,江秉怀也是万分担忧。
“要万事小心,切忌不可疏忽大意。此战,只能胜不能败啊!”
“好。”
听到二老的叮嘱,江未臣和沈南宝就乖巧地点了点头。
这时,庞如静才道:“那就快动身吧,早些去西京,打点好一切也好。”
说着,他们夫妇二人便将他们送到马车旁。
江未琳见状,就赶忙跟上来,眼巴巴的到了马车边上。
瞧见她这副模样,沈南宝知道她心中有愧。
便在上车前拉住她的手:“无事,人送到匡大人那儿,匡大人自会查明真相。不是咱做的事儿,咱不必怕。”
“你且在郧州,好好的替我稳住阵脚。”
“好。”
有沈南宝的话,江未琳就眨巴眨巴大眼睛,是认真的点头。
接着他们便没多说什么,直接就上了马车。
等到马车驶出了郧州城,这阴沉的天上逐渐的显现出一弯红日。暖红的光,也一下子洒在铺满了积雪的大地上。
他们的马车,不断的在官道上前行。
江未臣却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
听到身后的笑声,叫掀开帘子看外头景象的沈南宝,就奇怪的回头看他。
江未臣则道:“想起方才,你忙着替我吵架的样子,觉着自个儿三生有幸。”
前世,他虽运筹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