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未蓉这样不管不顾的喊,那是全然没把江家的颜面放在心上的!
这正巧叫刚好来到大门口的,江家一家子老小听到了。
他们个个,都是愤怒无比的:“这个江未蓉,她这是疯了不成?”
而一大早赶来江府汇合,准备和江未臣一同去西京的沈南宝看到这一幕,也颇为惊讶。
“看这个样子,今日她怕还有得闹呢。”
“这可由不得她!”
事关到江家的名声,庞如静可忍不了。
她急匆匆就走上前,呵斥住哭天抹泪的江未蓉:“死丫头,你要再敢胡乱说一句,我撕了你的嘴!”
“你娘病了不是一两日了,你几个月不见人影。如今人病死了,你就跑来栽赃陷害了,你好毒的心思!”
“来人啊,给本夫人把人拖到后院去!有些账,还得关起门来算!”
庞如静一发话,一旁的婆子们就冲上来,要把江未蓉拖到后头去。
哪知那婆子还没碰到她,江未蓉就迅速爬起来,跑出了江家大门口。
当着门口围观的众多百姓的面,气愤的大喊起来:“庞如静你想干什么?众目睽睽之下,你还想滥用私刑不成?”
“你别以为你儿子中了状元,光宗耀祖了。你就可以无法无天的对我了!”
“我今日就算真罚了你,那也是动用家法!”
不管江未蓉怎么吼,庞如静都底气十足。
“你这不孝不义的东西,你娘生前不来尽孝。死后却跑到娘家门口,来泼脏水。我今日若是不对你严惩,我枉为这江家当家主母!”
说着,庞如静便要亲自上前动手抓人。
而江未蓉却继续后退,很是严肃的道:“我已经嫁了人了!俗话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我已不是江家人,你有什么资格对我动家法?”
听听这话,是要多没良心就有多没良心。
庞如静气得直瞪眼珠子。
而一直都没开口的江秉怀,就忍不住开口道:“你既说自己不是江家女,只认他家妇的身份。那如今我江家办丧事,也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
“你们害死我的母亲,我当然要来找你们算账!”
当着这么些人的面,江未蓉索性豁了出去了。
“别以为你这儿子中了状元,我就会怕了你们!江秉怀,庞如静,你们赔我娘的命来!”
“一派胡言!”
当着百姓们的面,江未蓉这样血口喷人,江秉怀顿时就怒斥出声!
“你说我们害死你娘,你可有人证物证?你若是没有人证物证,就血口喷人,小心我不顾念情义,拿你去衙门问罪!”
只是不管江秉怀怎样说,江未蓉都是一副恼怒无比的样子。
“你当然不怕去衙门,如今你儿子中了状元了,你们大房翻了身了!转过头来,自然能把我们二房踩在脚底下!”
“如果我没猜错,你们大房很快就要搬去京都了吧?刚好临走之前害死我母亲,撇下我们二房。你们可就没后顾之忧了!”
“但是我告诉你,没那么容易!我就算是豁出这条命,也要叫你们大房脱层皮!”
江未蓉这一番指责,也叫围观的百姓们,听了个大概。
他们堵在江家门口的街道前,也纷纷窃窃私语了起来。
“这江家大小姐的话,听起来倒像有几分道理。这江家二夫人的娘家,可是犯了走私盐的案子,被发配去边疆的。这大房的公子中了状元,要真有这么个婶母在的话,恐怕真的会影响仕途。”
“是啊,这二夫人早不死晚不死,偏偏在这个时候死了。看起来,恐怕真有猫腻。”
“呦,那这事儿可就有的说了。要二房真把这事闹到公堂上,牵扯了新科状元。那这状元郎的官位保是不保,还有得看呢……”
见百姓们都信了江未蓉的话,江家人一时之间也拿这个疯妇没招。
毕竟江王氏再疯,也只是在府里闹腾。全然不像了这个,什么也不顾的江未蓉。
江未臣见状,便出声道:“江未蓉,你说是我大房害死你母亲,你有何依据?你可知道当着众人面污蔑朝廷命官,这个什么罪名?”
她突然有这么大的胆子,究其背后,怕是有人撑腰吧?
“我……我当然知道!”
被江未臣瞪着,江未蓉就有些胆怯,眼光也四处乱飘。
“但是……但是我有人证!足以证明这是你们大房下的毒手!”
“人证?”
一听这话,江未臣就忍不住冷笑。
“那好,你说有人证,那便叫出来问问。我倒要瞧瞧,你说的人证是谁!”
昨日江王氏出事儿之后,他派人细细盯过那后院的动静几个时辰。
伺候的婆子丫鬟,没一个发觉江王氏死了的。更没有一个,瞧见江未琳去过的。
她却说有人证,怕也是炸他们吧?
“你!”
没想到江未臣如此有底气,江未蓉顿时就慌了。
倒是下一刻,一个高亢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要人证是吗?我就是人证!”
闻声,众人就回头一看。
只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