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苗大山几个,才冤枉了沈南宝,对人喊打喊杀的。
如今却要她救人,实在是有些厚脸皮了。
秦晋离都不好意思,只得道:“那个,沈大人呀……”
只是不等秦晋离讲出口,沈南宝就笑:“王爷,您可太高看我了。我不过是跟着青柔她爹学过几天医术而已,可不是什么赛华佗。连青柔都救不了的人,我照样救不了!”
说完,沈南宝拉着赵青柔就要转身走。
只是刚走一半,她又回过头来道:“不过,我倒是有个笨办法。”
“既然这毒药,是从烫伤的伤口入体的。想必短时间内,这毒素也没到心脉。不如就把这胳膊给卸了,再清除体内余毒,怕是还有命活。”
“什么?”
沈南宝所言,让那军医大惊失色。
“沈大人,这可不成啊!”
“苗将军伤在右手,那可是她拿刀的手,是最为重要的。若是没了这手,苗将军就算是活过来,怕也是生不如死的!”
看这军医的神情,就跟要砍了他的胳膊一样着急。
沈南宝就笑了笑:“我也只是好心,提个折中的意见而已。你们若是不答应,那也随你们。”
丢下这话,沈南宝转头就走。
阿罗见状,也赶忙跟着他们一起出了这院子。
倒是等人一走,秦晋离这才回头看了军医:“这毒,真的没法子解了吗?”
闻言,这军医就颇有些为难。
“回王爷的话,先前沈大人送来的一批药中,倒是有能解这毒的药。只是那药都用光了,沈大人如今又说她没法子解这毒。属下瞧着,就是沈大人记了这个仇,不肯救人啊!”
闻言,秦晋离这心里头也是有数了。
他就皱眉道,那你再想想法子吧。
说完,秦晋离也转身离开了苗柳霞的院子。
倒是早一步出来的沈南宝她们,走在府衙的长廊上。
阿罗一边看沈南宝,一边唏嘘不已。
“真没想到,这个严柏瑞看着颇为深情,却是个极端的。不过是爱而不得,竟然救起了杀人的心思,可真是吓人!”
一听这话,沈南宝就看了她一眼。
才道:“这毒不是严柏瑞下的,多半是苗柳霞自个儿下的。这与上回是同个路数,她只是想拉我下马,叫我在军中失了人心而已。”
“什么?”
沈南宝所言,可让阿罗震惊了。
“这个苗柳霞,可真是能对自己下狠手的。为了害人,命都可以不要了。只是事实既是如此,那为何这个严柏瑞要来顶这个罪名?”
这一点,赵青柔也有些想不明白。
“严柏瑞出来顶罪的时候,我也觉得很惊讶。军中只要是知道他的,任谁都不会相信,他会害苗柳霞的。”
这也是为什么,王爷不肯让他死的缘故。
看她们都一头雾水,沈南宝就笑了:“严柏瑞不是说了,这药他用过,并没什么事儿。可送到苗柳霞这儿就出了事儿,定是有人下了毒。”
“所以他心里清楚,是苗柳霞还要害我。这为了心上人顶罪,他自然是情愿的。”
“不然我若把真相查出来,到那个时候,苗柳霞可就惨了。这个小伙子,还真是个情圣,不过眼光却太差了些。”
原来事实真相,竟然是这样。
阿罗就点了点头:“那沈大人,你说不能救苗柳霞这话,又是真是假?”
她怎么觉着,沈南宝是有这个本事的呢?
“无论真假,这人我都是不会救的。”
同阿罗对视,沈南宝继续笑。
“她以为淮王能拿得住我,会逼着我为她解毒,可我沈南宝却不是好捏的柿子。再把她分毫不损的救回来,让她以后再使绊子害我?”
“她既要害人,就该让她受个大罪。这样,往后才能长记性!”
对于沈南宝的说法,赵青柔也很是赞同。
“是,苗柳霞这次对南宝起的是杀心。既然如此,咱们也不必手软。”
看她们两人,都如此说。
阿罗这才明白过来:“没错,是该给她点苦头吃吃,这都是她自找的!”
边疆那边的战事,已经进入关键阶段。
而京都这边,因为殿试在即。所有有资格参加殿试的贡士们,就都到了京都。
朝中的官员,开始收罗门生,挑选女婿。为以后自己在朝堂立足,拉拢人选。
尤其是初到京都的江未臣,许多大臣家的家丁,都轮番上来请人。弄得福庆几乎是顶着严寒,整日都站在江未臣所住着的小宅门口,打发来请人的人。
这站了好半日,好不容易熬过了正午人最多的时候。
饿得前胸贴后背的福庆,这才回了院子里来。
看他一副疲惫的样,正在院内坐着看书的江未臣一面笑。
一面指了指他放在围炉边上,给福庆烤着的包子:“饿了吧?先吃些,垫垫肚子。”
“还是公子疼我。”
瞧着表面都烤得焦黄焦黄,十分诱人的包子,福庆这才乐了。
赶忙就走过来,拿起包子就吃。
一边吃还一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