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江未臣就拉着沈南宝的手,转头就把人半扶半抱的送上了马车。
接着他也跟着上去,又对阿昆道:“掉头,去刘家村。”
等他们到刘家村时,已经是两刻钟以后。
远远看去,刘家那本就矮小破烂的瓦房,如今早已经烂得不成样子了。
靠在家门口树边的刘方氏,一边看着在烂掉的房子。一边哭骂:“刘大柱你这个杀千刀的,这就是你那好闺女干的好事!如今老娘的腿断了,住的地方也没有了,你可叫老娘怎么活?”
这女人,打从昨晚儿上起,就跟哭丧一样骂个不停。
同样瘫坐在地上,动弹不得的刘大柱,终忍不住脾气骂了回去。
“你还好意思说?若不是你当不好这个后娘,成日挑唆我苛待这个死丫头,怎么会走到今日这步?”
“若当初拿着她娘的陪嫁,好好的把这死丫头养大。她如今有福气嫁进沈家,至少我们也能跟着鸡犬升天的!”
“但是你呢?心思狠毒,对她非打即骂,让她生了恨意。不仅这该有的聘礼没有,房子没了,连腿也断了!老子还没怪你呢,你哪来的脸皮拿老子撒气?”
他们夫妇这些年,刘大柱一向是怕她的。
像如此对她大声吼叫,那是从来都没有过的!
刘方氏一听这话,当即声音都拔高了起来:“怎么,这如今出了事儿了,就单要老娘一个人来背黑锅了?”
“你要是心疼这丫头,叫你打她你就打她,叫你骂她你就骂她了?说到底,还不是你自己无能窝囊。怨怪你前头死掉的那个比你能干,叫你没面子了,这才拿这丫头撒气的!”
“现在走到这一步,是你自个儿活该,你少叫老娘来当这个冤大头!”
“你这贱妇,你给老子闭嘴!”
提起往事,刘大柱当即就来了火气。
他想都没想,抓起一边碎掉的破罐子,冲着刘方氏就砸了过去。
“你无辜?昨儿打人的可是你娘家的人!这口恶气,老子早晚要出了!”
“你……你……”
刘大柱一罐子砸过来,所幸刘方氏躲避及时,这才安然无恙。
这看他如此翻脸无情,刘方氏就哭起来:“刘大柱你这个杀千刀的,你现在怪老娘了?要不是你那闺女把我娘家人都打得没法见人了,他们怎么会来拿我撒气?”
“我这上辈子是做了什么孽,这辈子要来你刘家吃这个苦。你这样对我,老娘还不如死了来的痛快呢!”
这泼妇一闹架,就要死要活的。
这回刘大柱也不再惯着了:“你要死便死去!你若死了,我还能去求求我那闺女心软,叫她给我口饭吃!”
他现在是肠子都悔青了,巴不得跟刘春芽和好。
毕竟那沈家蒸蒸日上,家财万贯。
哪怕露出个缝来,也足够他锦衣玉食,逍遥自在的了。
“你……你……”
这王八蛋实在是太心黑,太绝情。
刘方氏一听这话,差点没气背过气去:“你想扔了我去过好日子,你做梦!老娘就要活着,叫那死丫头记着你是如何对待她的。我不好过,你也休想好过!”
“你这贱妇,老子杀了你!”
被刘方氏激怒,刘大柱气愤的爬过来,扯着刘方氏的头发就开打。
这拳头一下一下的,毫不客气的就落在刘方氏的身上。
直到他们听到身后的脚步声,刘大柱才停了下来,回头望去。
只见神色淡然的沈南宝,身旁站着个谪仙一般的男子。
两人并肩而立,正似笑非笑的瞧她。
“你……你来做什么?”
不想沈南宝这时会来,刘大柱一把就松开了抓着刘方氏的手。
“是不是我那女儿……”
“什么女儿?我大嫂早就与你们断了关系了,你忘了?”
看着刘大柱,沈南宝就冷冷一笑。
“我今儿来,就是来看个热闹。毕竟我可还记得,当初你们不管我大嫂生死的时候,有多嚣张呢。”
沈南宝的话,可听得刘大柱背后发凉。
他便跪着爬过来,想要抓沈南宝的裙摆:“沈大人,当初是我有眼不识泰山,这才得罪了您的。我如今已经知道错了,您便发发善心,饶过我吧。”
只是刘大柱的举动,叫江未臣很是厌烦。
他一把将沈南宝护在身后,避开刘大柱的手:“无耻之徒,也配求饶?”
而沈南宝瞧着如同丧家之犬的刘大柱,也丝毫没有心软的意思。
“你如今的下场,是你自找的,怨不得任何人。”
“我来,只是警告你一句。你往后若安分度日,不找我兄嫂的麻烦,我就不为难于你。倘若你们仗着自个儿无赖,还去欺负他们,占他们便宜。我定叫你们再脱层皮!”
“可是……可是……”
沈南宝的威胁,叫刘大柱又悔又气。
他还想辩解几分,可沈南宝却不给他说话的机会。
两人直接转身,大摇大摆的就要离开刘家村。
只是他们刚到刘家村村口,这刘家族人正好要往刘大柱家去。
其中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