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色不对?哪里不对?
莫名被打断,方才还在动坏心思的江王氏,瞬间就愣住了。
“赵大夫你这是何意?难不成我这身子是哪里出了问题?你可能直说?”
“这个……不是很好讲。”
看吓住了江王氏,赵言中就更是愁眉紧锁的样子。
“一会儿饭后,我给夫人仔细看看,想必就能清楚了。”
说是饭后再看,江王氏便没多说什么了。只是道:“好好,那一会儿就劳烦赵大夫了。”
只是江王氏愚钝,真以为自己这是生了什么病,被赵言中给看了出来,所以在那边吓得不行。
可除她之外的江家人全都看出来了不对劲,也猜道赵言中是故意这样说,目的是为自己的徒儿出气。
但是也没有一个人开口为江王氏说话的,全都当成了没听见。
倒是坐在沈南宝身边的江未琳,忍不住就低声对她道:“南宝姐姐,这些日子江王氏可没少跑到绣庄里头去找我闹。她打主意叫赵大夫给我看身子,其实就是还想叫我嫁去他们王家。要不是有祖母护着我,我真是不知该怎么办了。”
看江未琳委屈得眼眶子都红了,她这才道:“放心,她很快就要倒霉了,到时候更没功夫找你麻烦。”
“嗯。”
明白沈南宝说的倒霉是什么,江未琳就点了点头。
饭后,众人移步到了前厅。
倒是江未臣从膳厅出来,就低声在福庆的耳边说了些话。
福庆一听,顿时变了脸色:“公子,真的要这般做吗?若是二老爷知晓了,恐怕他会很是为难。”
虽然这个江王氏不是个东西,但是二老爷对公子这个侄子却是百般疼爱的。
若是为这事伤及了他们叔侄之间的情谊,这可就不好了。
闻言,江未臣剑眉紧蹙,满面严肃:“即便如此,也不能叫这江王氏肆意欺辱南宝。二叔他,必会懂我难处。”
此事,江未臣明显心意已决。
福庆只得道:“是,小的这就去办。”
江未臣那边已经打定主意,要给江王氏一些颜色看看。
而前厅这边,在众人注视下,赵言中就开始给江王氏把脉。
他收回手之后,还踌躇了好一阵。
直到江王氏的脸色急得惨白,他这才道:“二夫人这病,实在是不好医治。这风吹不得,也见不得太阳。且还得日日吃药,间断不得。否则,恐会有性命之忧啊!”
“什么?”
本来江王氏就怕得要死,现在赵言中这样一说,她更是吓得面如死灰。
“赵大夫这样讲,听着我好似压迫命不久矣了。可是我这吃得下睡得着的,没觉得哪里有病啊!”
看这妇人还有所怀疑,赵言中就道:“是你自己不知晓而已,你最近是不是口苦烦闷,暴躁易怒?”
“这倒是。”这话说得准准的,江王氏便深信不疑了。
“那赵大夫我这病可是好治?我还年轻呢,实在是不想没了命啊!”
看这江王氏吓得,都要哭了。
赵言中这才道:“这病是不好治,但是也不至于治不好。只要二夫人听话配合,多则半年,少则三个月也就药到病除了。”
“那就好。那就好。”
一听这话,江王氏这才松了一口气。
而在场的人则对视了一眼,看着赵言中给江王氏开了药方,接着离开了前厅。
回去的路上,赵言中跟江未臣和沈南宝走在一起。
沈南宝就忍不住问:“师父,您这样设计江王氏,就不怕到时候她看出破绽吗?”
“我怕什么?”
说起这个,赵言中可是不以为然:“我可早就听说了,这江王氏嚣张跋扈,欺负你可不是一两回了。我这做师父的,可不能看着这妇人白白欺负你!必要叫她吃吃苦头,长长记性!”
有师父护着的感觉还真是不错,沈南宝就笑了。
而这时,赵言中则回头瞧着江未臣:“倒是你小子,这泼妇能如此肆无忌惮的欺负南宝。看来你是没怎么护着她啊。你要是不能善待我徒儿,可就别怪我这做师父的不叫她嫁给你了!
这小子虽然有才,深得上头器重。
但是没有血性,护不住自己未来娘子也是不行的!
“不是这样的师父……”
赵言中误会了江未臣,沈南宝就要替他说话。
可赵言中却道:“你个小丫头懂什么?听师父的。”
“是。”见赵言中有些生气了,沈南宝也不敢再帮江未臣解围。
而江未臣则满面真诚的道:“赵伯伯所言甚是,未臣确实是做得不好,往后必然改正,还请赵伯伯再给个机会。”
“嗯,那就且观后效吧。”
看了江未臣一眼,赵言中这才满意的大步离开。
倒是看他走在前头,江未臣就转头看沈南宝:“南宝,今夜是我做得不好。这气,我肯定给你出。”
他之前是顾念二叔,这回看来是不成了。
“没关系,我也不会气量小到跟那样的人计较。”
知道江未臣有些为难之处,沈南宝就冲他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