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沈南宝就回头去看。
只见一个高瘦的男子从屋中走出来,到了沈南宝的跟前,就恭敬行礼:“小生谢涵,见过沈大人。”
原来这就是谢夫人的儿子了,沈南宝就笑:“谢公子有礼了,快起来吧。”
“多谢大人。”
听了沈南宝的话,谢涵就直起身来:“之前听闻大人对我母亲多有帮助,我实在是感激不尽。往后若是得了机会,定会报答大人。”
“都是些小事而已,公子不足挂齿。”
这谢涵也是个孝顺的,沈南宝见此,也替谢夫人庆幸。
而谢涵则一边说着:“要报答的。”
一边看向谢夫人:“至于回谢家的事情,母亲不用操心。等儿子考中了功名,一定风风光光的带母亲回去。”
虽然因为连雨之事,爹爹已经冷落了那得宠的庶子。但是他定要靠自己的本事,给母亲争口气!
“好!”
这儿子有骨气,对母亲来说是比什么都重要。
谢夫人听得感动,就频频抹泪。
因为许久不见,沈南宝就在谢家待了一个多时辰。同谢夫人说了好会儿的话,也安慰了她一番。
等她回去时,这天都快要黑了。
沈南宝刚刚进大门,早就在等候她的盏琴就迎上来:“大人您可算是回来了,赵太医来了。说是等大人回来,叫您立刻去他落脚的院子一趟呢。”
“好,我知道了。”
很久不见赵言中了,沈南宝也挺开心。一面点头,一面就跟着盏琴过去了。
沈南宝到这院子里头,见到的第一个人不是赵言中,而是一头白发的袁福。
见了她,袁福就笑:“没想到我们老爷这收的最小的一个徒弟,还真是个有本事的。不仅懂得如何混迹官场,居然这医术也学得有模有样的。”
“福伯你老人家惯会拿我说笑。”
见着这老者,沈南宝是倍感亲切。
而下一刻,赵言中的声音就传来:“福伯可没有取笑你,你这小丫头比青柔的悟性高,难怪她给你留医书了。”
“这崔夫子的病为师去看过了,是你确诊的那个病症。虽然这古方上是有治疗的法子,但是有好几味药草都绝迹了。你能改了药材,还能配以针灸治疗,叫为师很是惊喜啊。”
这丫头可是他教过的,最为省心的一个徒弟了。
医书给了她,她自己就能融会贯通了,实在是叫人喜欢啊!
“这真有用处就好,也不枉我一番费心了。”
听赵言中如此讲,沈南宝可就跟着笑起来。
倒是赵言中走到院子里,则似笑非笑的看着她:“用处当然是有用处,只是徒儿啊。那入药的厘合藤你是从哪里寻来的?这草药为师很是喜欢……”
接下来的话可不用他老人家说了,沈南宝瞬间就明白过来:“那一会儿我再去找一找,争取多给师父带些回来。”
这徒儿什么都好,尤其是这善解人意这一点,赵言中最为满意。
“好,那师父我就静待佳音了。”
看赵言中笑得,这嘴巴都要咧到耳后根了。
福伯这才在一边扯他袖子:“老爷,您还是收敛些吧。”
哪有为人师的,天天跟徒弟讨要东西的?
“不碍事,又不是外人!”
闻言,赵言中倒是不以为然:“好徒儿你跟师父来,师父最近又参透了一张古方,我详细给你讲一讲!”
因为有珍稀药草的加持,所以赵言中教起沈南宝来就更为用心。
这一直把人留到了晚饭的点儿,庞如静派人来请,他们师徒两个这才过去。
因为赵言中跟江家都是旧识,所以这见面之后也不显生分。
赵言中一进门,就对着江秉怀笑:“江兄,好久不见啊。”
“赵兄。”
见到这人,江秉怀就赶紧站起来,扶手:“好久不见,赵兄这悬壶济世的游走惯了,如今还能见到你实属不易啊。”
“哈哈哈。”
一听这话,赵言中就笑起来:“如今边疆那群王八蛋打来打去,我是不敢在外头跑了。干脆就留在乾州,教教徒弟也不错。”
“那是,安稳下来也好。”
今日下午,江秉怀这才听说沈南宝是赵言中的徒弟,还好一番惊讶呢。
看赵言中就这样站着,江秉怀就招呼着他一起坐下。
而沈南宝一进门,就看到了坐在边上的江未琳,她就直接坐到了小丫头的身边去。
倒是这赵言中同江秉怀老友相见,都没说上几句话呢。
坐在另一边的江王氏就插了话:“我听说这赵大夫原先是宫里的太医院首,医术最为高明。不知道这女子生育之事,赵大夫可能瞧瞧?”
这桌上坐着这么些男子,江王氏居然问这样的病症,实在是不合时宜。
江老夫人正欲训斥她,这赵言中却抢先一步开口:“若是老夫没有猜错,这位夫人就是江家二夫人了吧?”
“赵大夫好眼力,正是本夫人呢。”
被认出来,江王氏就自觉很有面子。
而赵言中见状就冷冷一笑:“二夫人瞧着,应该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