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是家中有什么事儿吗?”
能叫沈家安说去四州找她,恐怕不会是小事,沈南宝就皱眉问。
“进去再说吧。”
见沈南宝风尘仆仆的,刘春芽就拉着她往院子里走。
沈家安也没多说什么,跟着她们就进了院门。
临近婚期,这家中的摆设什么的,看着就都是新买来的,样样都是很讲究。
沈南宝进了正大屋,坐下之后喝了口茶水。这才道:“究竟是什么事情,大哥就直说吧。”
“是这买卖粮食的事情。”
瞅着沈南宝,沈家安很是严肃:“咱家的养鸡场鸡越来越多,我就叫人又沿着后山建了好些鸡舍。只是这养鸡是需要粮食的,我就去周围镇上的粮铺去买。”
“可奇怪的是,这周围的镇上粮铺都跑遍了,他们居然都没有太多存粮了。我问了这些掌柜的,他们讲是最近来了个大的粮商,把粮食都买走了,他们可都赚了不少的银子。”
“眼下我是愁,这粮食都叫人给买走了。咱这一整个冬,要去哪里寻粮食来养鸡?”
“来了个大粮商?”
这件事情着实是很古怪,沈南宝就皱眉:“这大粮商来收购粮食,动作肯定不会小。大哥你们之前就一点没有听到消息?”
“这倒没有。”沈家安摇头。
而这时刘春芽端了装着零嘴儿的碟子进来,放到沈南宝的面前。
“我问过了,那些粮铺掌柜说,是那粮商不叫他们说的。说是为了防止其他粮铺知晓,到时候故意抬高价格。”
这话,听起来好似有几分道理。
可是沈南宝却摇头:“事情恐怕没有这么简单!”
说着,她就站起身来:“我怕是得去趟郧州才行!”
“这才刚刚回来,怎么就要走啊?”
沈南宝这话,一下子就叫沈家安急了:“至少你等爹娘回来,叫他们看你一眼再动身。”
知道自己走了这么久,爹娘肯定牵挂。
沈南宝这才道:“等我处理了这事儿我再回来,大哥你跟爹娘说一声就成。”
讲完这个,沈南宝这就直接转身出了沈家。然后叫阿昆驾着马车,直接去了郧州那边。
看着这马车摇摇晃晃的,很快就消失在了去村口的路上,沈家安就忍不住叹气。
“这来去匆匆的,早知道我就不跟她说这些事情了。”
知道沈家安舍不得这个妹妹,刘春芽就笑着拍了拍他的胳膊:“她不是说了,会尽快回来的吗?她如今可不只是你的小妹妹了,她是朝廷命官了,咱们该多理解她些才是。”
“唉……”
理儿是这么个理儿,但沈家安还是叹气:“这样也好,也不会再有人说她要嫁去江家是高攀了。”
从蓬伯镇到郧州还是有些距离的,因为来去匆匆,沈南宝在中途的时候找了个小面摊歇脚。与同行的四人一起各吃了碗面,又马不停蹄的赶去了郧州。
等她到时,这已经到了大半下午了。
江府门口的小厮一见到沈南宝突然来了,就赶忙迎上来:“沈大人您来了。”
“嗯。”
从马车上下来,沈南宝就点头:“我要见你们公子,他可是在府上?”
“在呢。”
这小厮点头:“公子跟老爷在前厅议事呢。”
“知道了。”听了这话,沈南宝也等不及叫这个小厮通传,急匆匆的就去了前厅。
她到前厅的时候,果然就瞧见江秉怀同江未臣父子两人,都在前厅里头坐着。
听到脚步声,江未臣就回头来看。
见来人是沈南宝,他这眉目之间都难掩惊喜:“南宝,你怎么回来了?”
“有紧要的事情。”
看了眼江未臣,沈南宝又回头看向江秉怀。还顾着礼节福了福身子:“江伯父,这乾州怕是又有内奸开始作乱了!”
“什么?”
这话一出,江秉怀的脸色顿时就严肃了起来。
江未臣也很是警觉:“究竟是怎么回事,南宝你慢慢说。”
回头瞧了一眼江未臣,沈南宝这才道:“我今儿回了百家村,我哥哥跟我讲,他想要去买喂鸡的存粮,居然发现周围镇上的粮商们都没有太多存粮了。说是被什么大的粮商给买走了,还不叫讲。”
“有这样的事情?”
江秉怀毕竟为官多年,一听这话自是品出来不对劲。
江未臣也瞬间就皱起眉来:“前两年咱们历朝刚经历了旱灾,各地粮仓几乎都是半空了。这个时候有人大肆收购粮食,便只有两种可能。第一,怕是有人想要等到寒冬时节,将粮食拿来卖高价。第二,恐怕是有人故意想要挖空粮食,到时候阻碍朝廷往边疆运粮,影响战事。”
而眼下边疆战事虽然吃紧,可有淮王在,遏制住了那万大将军,所以吃败仗的可能性很小。
所以叛军想要赢这场仗,这在粮食上下手确实是一条妙计。
“这回怕就是这第二个原因了。”
江未臣也说到了点子上,沈南宝就点头:“只是他们收购的粮食不少,定是没有法子大张旗鼓的运走的。他们最好的法子,恐怕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