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您胡说什么?”
听到许夫人这样讲,许泓钧顿时就大惊失色。
见这小子要拦着,许夫人就很是生气的一把推开他:“你知道什么?给我一边去!”
说着许夫人就伸手要来拉沈南宝。
只是见她举动,沈南宝就直接后退一步避开:“有什么话许夫人直说就好。只怕是夫人所说之事,本官大概率是帮不上的。”
说白了,就是不想帮。
“大人都还没有听呢,怎么就知道帮不上?”
这丫头当了女官了也没有学会怎么讨人喜欢,许夫人不由的心里腹诽。
“以前呢,是我这无知妇人有眼不识金镶玉,这才错过了沈大人这个有本事的姑娘。眼下我就算是再后悔,大人也是瞧不上我们许家的了。我现在也不做这个奢望了,只希望大人能帮我劝劝那程家夫人,瞧瞧这能不能不退亲?”
要这门亲事都退了的话,他们许家能说亲的好门户,可就少之又少了。
“程家要退亲?”这消息还真是稀奇,沈南宝可听得不住挑眉。
要知道这前世今生,程芯冉对许泓钧都是一往情深的。这前世两家都是富甲一方,故当初更没有要退亲这一说。
“是啊。”
沈南宝居然不知道这事,许夫人就叹气:“是那郝老爷入狱,程夫人说什么这郝老爷定下的亲事就不着数了。我倒是没见过这样不守信用的,真是气坏我了。”
看许夫人讲这话,她是真记不住自个儿当初如何反悔许赵两家的亲事了。
倒是许泓钧不想叫沈南宝知道这样丢脸的事情,他就赶忙道:“这是我们同程家的事情,沈大人一个外人也是不好插手,娘您就别为难沈大人了。”
说着,许泓钧这才道:“沈大人,我送你出去吧。”
“好。”
不想跟许夫人浪费功夫,沈南宝这才转身离开。
可许夫人不死心,还要接着讲:“沈大人啊……”
只是这一回许泓钧却道:“娘不要再说了……”
讲完这个,许泓钧就赶忙跟着沈南宝去了前头。
这叫目的没有达成的许夫人,不悦的直撇嘴:“不过就是一个九品女官而已,有什么了不得的?”
许泓钧将沈南宝送至绣坊门口,沈南宝也没有说什么,只点了点头,就直接转身离开。
许泓钧则站在原地,好半天都盯着她离开的方向不肯挪步。
牟旦瞧着自家主子,不免的就有些心疼:“公子,这沈姑娘与公子您是不可能的了,公子就放下吧。”
若是公子好好对待那郧州的程小姐,恐怕这门好亲事是还能够挽回的。
“连你也要劝我吗?”
听了牟旦的话,许泓钧就忍不住苦笑:“我只想要默默的喜欢着她而已,这也不行吗?”
他是后悔,他们明明相识于微时,可是他却不珍不惜。机会错过了,他就再也争不过江未臣了。
等敲定了许家绣坊的事情,沈南宝就回天下绣坊,然后坐了马车直接回了百家村。
去了乾州这么久,沈南宝还是觉着回到村里是最自在的。
还在远处,沈南宝就撩起马车窗户帘子瞧。
只见这远处的山上绿油油的一片,山脚下的田地从当初一小块一小块的,直接改成了一大片。
田地间还有村民正在修建水渠,为来年的灌溉做准备。
等进了沈庄,沈南宝就直接叫阿昆驾车回了沈家门外。
哪知她这刚刚靠近家门口,就听到一阵阵的哭喊声传来:“大伙儿都来看看啊,这堂堂仕女官的哥哥娶妻,竟然不给人家爹娘聘礼。这样就想将我家的闺女骗走,没门儿!”
“沈家安,刘春芽你俩这杀千刀的,你们给老子滚出来,老子跟你们没完!”
远远的看着这人影,像是那刘家两口子。
沈南宝叫阿昆停了马车,这才下来朝着他们走过去。
而这两口子没瞧见她回来了,还在破口大骂:“你们别以为躲起来了,我们就拿你们没有办法了!你们要是不给我们聘礼,我们就到四州织造衙门去闹!”
“你们那女儿不是本事得很吗?不是皇后娘娘赐封的仕女官吗?我倒要看看这风光无限的女官大人到底要不要脸面!”
这两个无知无赖,到现在还不死心,还想要借此敲诈。
沈南宝觉着好笑,正想要开口对付他们。
可哪知这沈家的院门,正巧就在这个时候拉开了。
脸色阴冷的刘春芽站在门口,死死的盯着他们:“不用你们去四州城闹,我现在就跟你们去衙门。当时为了给沈掌柜抵债,你们已经跟我断绝父女关系了。如今还闹着要聘礼,还威胁朝廷命官,这可是你们自己要讨这碗牢饭吃的!”
说完这话,刘春芽就直接冲出来,拉着刘方氏就要走。
刘方氏见状,可吓了一大跳:“你这个六亲不认的死丫头,你还真的要把我送去坐牢?我可是你继母,你这个忤逆不孝的东西!”
只是不管她如何说,刘春芽都依旧固执的要拖着她走。
刘大柱看不下去,就一把把刘方氏给扯了回来。
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