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宝?”
一听这话,耿勇可紧紧皱眉。
“你说那沈南宝,可是刚刚被赐作四州织造仕女官的那沈南宝?你们跟她又有何过节?”
耿勇这一说,姚颜这才想起来,沈南宝立马就要入职四州织造。
而且还是在耿勇麾下做事!
她便瞬间激动了起来:“岂止是有过节?我们家如今会变成这样,可都是这个小贱人搞的鬼!”
“本来这这程家的家产,很快就要落到老爷的手中。倘若我们一成功,那是有大半的家产,都要留给贤婿你和柔儿的呀。可是这小贱人从中作梗,挑唆了那程黛罗。如今我们不仅得不到程家的家产,老爷还锒铛入狱了!”
“我原本以为,老爷和富贵被关起来,这小贱人就会收手了。可哪知……哪知她却差人绑了柔儿,要污蔑柔儿的清白……”
“贤婿啊,这真的不是我女儿的错啊!我女儿跟了你这么些年,她是如何对你的,你心中还没数吗?”
“只可惜你一个堂堂的四州织造的司卿大人,居然被个还没上任的小丫头给欺负成这样……”
本来耿勇就没什么脑子,又在气头上。再被姚颜这么一挑唆,他可瞬间就没了理智了!
接着便怒骂道:“好她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贱人,竟敢如此对我耿勇的女人!”
“新上任的仕女官是吧?本官倒要瞧瞧,她有几分的本事!我若是不叫她十倍偿还今日的债,我就不姓耿!”
骂完这话,恼怒不已的耿勇,就要拂袖而去。
姚颜见状,立马拦住他:“贤婿啊,你就这么走了,我们家柔儿可怎么办啊?”
“怎么办?”
斜眼看着追上来的姚颜,耿勇这眼中是止不住的厌恶。
“残花败柳之身,难道还要本大人把人带回去吗?这岂不脏了我耿家的门楣?”
丢下这话,耿勇就怒气冲冲的拂袖而去。
这下,徒留下姚颜站在原地,直接傻眼:“这……这是啥意思?你这就不要我们家柔儿了?”
可是怒不可遏的耿勇早已经走远了,自然没心思回姚颜的话。
倒是原本就站不住的郝柔,看耿勇就这么毫不留情的走了,她就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
“我可怎么办……娘啊,我这以后可怎么办呀……”
在姚颜被赶出程家落脚的那个小宅子里,闹得不可开交的时候。
沈南宝已经带着小蝶,十分开怀的往天下绣庄走。
而小蝶跟在她的身旁,多少有几分担忧:“姑娘,咱如此回击了那姚颜母女,虽然解气。但是那耿勇可是您未来的顶头上司!您动了他的小妾,他未必会不计较吧?”
据她所知,这个耿勇可不是什么好的。
是靠着家中有权有势,通了关系才能进了四州织造。而且此人小肚鸡肠,睚眦必报。
若他知晓今日之事是姑娘所为,指定不会罢休!
“他不是未必不会计较,而是一定会计较!”
听小蝶这么一说,沈南宝就笑起来。
“只是即便如此,我也不惧!”
“一则,我是皇后娘娘亲赐的仕女官。他就算是再嚣张,也不敢对我太过分。而且我还有金大人和兄长做靠山,他要动我,也得先掂量几分!”
“二则,今日的事儿是姚颜母女自作自受。我本也只是设计让她逮了她女儿,把人交到她的手上而已。之后的事儿,可都是她自个儿做的!”
若她只是把抓来的人骂一顿,或是打一场,那自然不会太伤她女儿。
可是她却毫不手软,那自然也怨不得任何人了!
“是。”
沈南宝说得在理,小蝶就点了点头,接下来便就没说话了。
从外头回来之后,沈南宝就回房歇息了。
等到第二一大早,她收拾妥帖了东西。这就上了江府来接她的马车,直接就去了江府那边。
等她到江府门口时江未臣正在跟江家夫妇道别。
江秉怀则很是严肃的告诫:“这崔夫子最是严格讲理,你去接人,务必要行事周到。这可是娘娘好不容易请来的博学大儒,能助你考得功名,万不可有任何闪失!”
“是,爹爹,儿子记住了。”
闻言,江未臣就垂眸点头。
恰巧这时,沈南宝从马车上下来。
庞如静就赶忙上前,一把拉住她的手:“儿啊,你办事儿是最为妥当的。到时候去接夫子了,你若是能抽个空跟他一块儿去,那是最好不过的。”
看他们夫妇如此不放心,沈南宝就不由的笑起来。
“好,伯母我答应你,回头肯定抽空陪他一块儿去。”
“那就好。”
有沈南宝的话,江秉怀就点了点头。
“时候也不早了,你们动身去吧。南宝啊,到了四州若是有什么受委屈的,就派人回来跟伯伯讲。”
“伯伯在四州织造那边,还是有一两个好友的。无论怎样,都不会叫旁人欺负了你!”
无论她走到哪儿,他们江家啊,都是这小丫头的靠山!
“好,侄女知道了。”
江秉怀虽然话不多,可是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