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她们说等她来处置,想必她们便是没有主意。
沈南宝也没多讲,转头就同她们去了后院。
最靠近后头绣娘们住的工院的地方,有个专门堆放杂物的屋子。秋管事拿着钥匙开了门,仗着蛮力,直接把那人给拖了出来,然后推倒在地上。
只见那妇人瞧着约摸三十好几,身子有些肥壮,看着很富态。
此时被捆着,又堵了嘴。
就这么狠狠的摔在地上,她也只是闷哼一声。然后抬起头来,恶狠狠地盯着沈南宝。
沈南宝也没多说,只看了一眼唐管事。
唐管事则上前,扯掉了这妇人嘴里堵着的抹布。
接着,这妇人便叫骂了起来。
“呸!姓唐的姓秋的你们两个这不识抬举的东西?真以为你们那乳臭未干的掌柜的,能够掌稳了舵,让你们这绣庄长长久久了下去?”
“这花无百日红,人无百日好!早晚这绣庄都要落在我们郝家的手上,到时候可没有你们的好果子吃!”
“闭嘴吧你,臭婆娘!再要嘴硬,老娘一脚踹死你!”
对于这妇人不客气的叫骂,秋管事可是个急脾气,直接便给她来了两脚。
“啊……”
被踹中了后腰,这妇人惨叫两声,蜷缩在一起便不吭声了。
见状,唐管事这才接话。
“掌柜的,这人是那宁远绣庄郝掌柜家的人。乔装打扮了来我们绣坊当绣娘,就是想要偷走咱们的技艺的。”
“结果被我们识破了,这就把人给抓起来了!但是咱的东西被她学了去,我们是不敢把她放回去了。您看,这事儿该要如何解决才好?”
看起来,唐管事和秋管事两人是尽了心,这才能抓住了内奸。
沈南宝很是满意:“很好,咱们的生意越红火,动歪心思的人就越多。以后要更仔细,不叫他人有可乘之机才是。”
“只是这个宁远绣庄,我记得去年才得了皇商的名号。没想到居然如此上不得台面,砸自个儿的招牌!”
“可不是吗?”
沈南宝的话,说得秋管事连连点头。
“小的也想不通,就算是再嫉妒咱们绣庄的生意,他们也不能这样干!”
“还是怨他们家掌柜的上不得台面,一个没出息的上门女婿,靠着女人的家产发了家,做起事来便不择手段了!真是亏了那程家独女,找了个这样的男人。”
这宁远绣庄的掌柜的姓郝,但这背后的东家却姓程,这事儿沈南宝知道。
因着这郝掌柜年轻时落魄,后来被程家收留,招做了上门女婿,继承家产。
而那根许泓钧定亲的程家小姐,便是随的母姓。
这说起来,他这岳父跟他那亲爹许茂昌,倒是一个德性。都是软饭硬吃的主儿,也难怪臭味相投。
倒是听秋管事如此说了他们东家,那婆子听了好一番,才意识到眼前这小丫头,居然就是那沈南宝。
她又不服气了起来:“好笑,沈南宝你若是真的光明磊落。又怎会在短短几月之间,就这般发了家?说到底,不也是靠着卑鄙手段,才轻易的成事的吗?”
“如今别人对你们用点计谋,你们就如此瞧不上别人了。还真是恬不知耻,只看得见别人脏!”
“找死吧你!”
这婆子越说,秋管事就越火大,忍不住便要再次动手打人。
这一次沈南宝却直接开口叫住她:“秋管事,稍安勿躁。”
说着,沈南宝又蹲下身来,笑脸盈盈的瞧着她。
“你倒是忠心,对你那掌柜的如此维护。就是不知道你那掌柜的知道你被抓,会否如你的一般真心,前来救你出去了。”
“我沈南宝确实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不会任人欺负。所以你们掌柜的在我身上耍的手段,我会十成的还回去。”
“你猜,你们宁远绣庄,会不会成为我的下一家天下绣庄?”
“你……你做梦!”
眼前这小丫头,生得如同画里头走出来般,仙女的模样。
可说起话来,却实在是令人生厌。
这婆子气得脸都胀红了:“我们东家可不如那许家掌柜的窝囊,没那么好对付!”
“噢?是吗?那不如就试试!”
看她如此笃定,沈南宝便不想再跟她罗嗦。
直接就转头看向唐官事:“带上人去官府,我要报官!”
“是,掌柜的!”
沈南宝一出手,必然不会是开玩笑的。
秋管事和唐管事都心里明白,两人对视了一眼。就一个抓起这妇人,一个转头就跑出绣坊,往知府衙门而去。
沈南宝也是不急不缓,就跟在抓着人的秋管事身后,直接去了衙门。
等她们到衙门的时候,唐管事已经在衙门门口击鼓鸣冤过,然后被带到了公堂之上。
沈南宝禀报了门口把守的衙役,这才顺利的进入了公堂。
而听过唐管事禀报的郧洲衙门的知府大人,则一脸愁容的看着进来跪拜的少女,颇为忧愁的模样。
“你就是那沈南宝?”
这小丫头,他早有耳闻。
虽出生很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