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你可能是失忆了。”花不羡无视谢横的炸毛,摸着下巴幽幽道。
能确定身份,他却坚持自己什么都不记得。
花不羡想不出还有别的可能。
谢横从被抓到现在,已经是一个死人了,所以也不存在卧底情况什么的。
闻言,谢横愣住,他似乎没这么想过。
他,失忆了?
团子目光认真而执着,定定的看着谢横,心砰砰狂跳。
可千万别认错了啊,她真的很希望哥哥还活在世上。
这样她就不是孤零零的一个人了。
虽然王妃很好,王府也越来越有家的感觉,但她还是希望能找到哥哥,带哥哥去父母的坟前,让父母全了死前的执念和遗憾,安心投生下一辈子。
“你可以好好回想一下,十岁以前的事情,因为团子说,你是十岁左右走丢的,如果你能想起来,说明你可能不是桑寻,如果想不起来……”
花不羡不说了,但凡谢横不傻,都能明白。
她转身拿出手帕,替团子胡乱把眼泪擦掉,温声道,“走吧,给他一点时间好好想想。”
团子看着谢横,万分不舍。
“走吧。”花不羡拉着她往外走。
主仆二人和成嬷嬷一块儿,刚走到石牢门口,谢
横忽然支支吾吾问了句,“如……如果,我是说如果啊,我真的没有十岁前的记忆,那怎么办?”
怎么办?凉拌炒鸡蛋!
花不羡邪魅的勾起嘴角,“那你完了。”
“乖乖给我们团子当哥哥吧!”狠狠揉了揉团子惊喜但僵硬的肉脸,花不羡笑出声来。
团子一把抓住她的手,“王妃,他他他……他是说?”
“没错,他是你哥哥,亲哥!”
谢横闻言不屑,“什么?我可并没有承认!”
“桑寻。”花不羡喊了声,既像喊谢横,又像在咀嚼这两个字,半响,她转过身,眸光亮如星辰,“本王妃有办法把你丢失的记忆找回来。”
届时,看他还怎么否认!
祁元殇进了一趟宫,回府便听说了谢横的事。
“怎么回事?”他问。
花不羡挑眉,“什么怎么回事?”
“那个死士,到底真是那蠢丫头的兄长,还是你在做局?”
毕竟,如果能收服谢横,顺藤摸瓜,揪住幕后主使也就不难了。
花不羡翻了个白眼,“你当人家没脑子?真不真不确定,回头我给他检查一下,看能不能找回十岁前的记忆,如果能找回来,自然就一切真相大白了。”
“他失忆了?”
“据他自己说,是的。”
“能治?”
“试试呗。”
祁元殇点点头,他家羡儿想试试便试试,这都是小事。
花不羡也没过多解释,她会一些利用催眠进行记忆唤醒的法子,实在不行,还可以借助医疗系统使用电击法。
她都不用问谢横愿不愿意,不愿意只能当一辈子囚犯,而真确定他是团子哥哥的话,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四公主还昏睡不醒?”
祁元殇今天进宫,就是为了这事,皇帝痴心妄想,想让花不羡去给四公主看病。
她才不去呢。
“嗯。”祁元殇揉了揉眉心,应付大半天,也是够烦的。
花不羡下意识走上前,手覆盖在他前额,却被祁元殇欣喜的一把抓住,下一瞬,人就坐到了他腿上。
“做什么?”他嗓音低沉,透着蛊惑的魔力。
神情似笑非笑,淡淡的松香味道飘入花不羡鼻端。
连空气都变得暧昧。
换做别的女子,估计早就娇羞得不成样子了,花不羡嘛,神色不变,甚至还有一丝嫌弃。
“新学的按摩手法,准备拿你试试技术,乱动什么?”
在祁元殇愣神的瞬间,她已经逃离了他的怀抱,一双纤纤玉指,继续顺着头部
穴位按摩。
祁元殇无奈扯扯嘴角,没闹她,缓缓闭上眼睛。
外人看到这一幕,一定惊讶得下巴都要掉下来。
祁元殇这位战王,出了名的心狠手辣,难以接近,别说碰他额头这样危险的行径,就是往他背后多看一眼,他都眼神刺骨,一身凌然杀意。
所有人都觉得,这个王爷犹如神祇不可侵犯。
但这会儿,无论花不羡怎么折腾,从上按到下,从左按到右,哪怕把他脑袋拧下来,都不见祁元殇有一丝不悦。
“舒服!”他赞叹。
花不羡哼了声,心说我学了七八年呢,能不舒服吗?
她反正是不会承认,是因为看他太累了,所以才主动替他缓解一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