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个庶子,她的儿子廖浩然已经袭爵做了嘉勇侯,这些半大的庶子根本对她构不成任何威胁,没事儿就拎出来磋磨一下,打发日子玩儿的。
清晨,年轻的嘉勇伯来给母亲请安,便看到庶弟廖浩天跪在门口,厚厚的雪已经将他覆盖了,整个人挺直
僵硬如同一块冰雕。
廖浩然眉毛皱了皱,将手中油纸伞撑在了廖浩天头上。
“又惹母亲生气了?”他语气温和,完全不似大裴氏的冷酷无情。
大抵像老嘉勇侯更多一些。
廖浩天掀开沉重的眼皮,还没说话,人软软一倒,竟是晕了过去。
脑袋刚好靠在廖浩然的腿弯。
后者无奈摇头,对身旁夫人说,“带下去吧,让丫鬟仔细伺候,另外找个大夫好好看看他的腿,别冻成残废了。”
虽然是个庶子,但也是老嘉勇侯老来子,老爷子时不时的会问一嘴。
母亲也是,动不动就罚这么重。
带着几分不高兴,廖浩然进了大裴氏的屋子,富丽堂皇的内室温暖如春,窗边摆着鲜花,铜鼎中燃着熏香,昨夜失眠了半晚的大裴氏靠在软榻上昏昏欲睡,听见声儿,掀开眼帘才发现是亲儿来了。
微皱的眉头瞬间舒展,“浩然来了,这大雪的天,不过来也不要紧。”
对儿子别提多温和,眼睛却盯着儿子身后。
这是瞧儿媳妇咋没来请安的意思。
廖浩然伸手接过丫鬟捧的热茶,淡定坐下,“母亲,别看了,我让您儿媳妇安置浩天去了。怎么又罚他跪了,上次跪了三天三夜还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