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雅苑的事情人尽皆知那晚,廖浩天醉醺醺的被送回家,酒都没醒,就跪在院子里三天三夜,差点没把膝盖跪废了!
这日的罚,不用说,定也是差不多的原因。
提起这个,大裴氏便忍不住按太阳穴,“你当我乐意看他跪?你瞧瞧他都在外都做了些什么,你父亲那点清誉,都叫他败光了!眼下又招惹了一个沈清河回来,以后这个家还有什么清静可言!”
“我一个老妇人,被他连累没什么,我是怕你的前程也被他搅合了啊!”
嘉勇伯府空有爵位没有实权,年关了,官员下放上调比较频繁,最近老伯爷和廖浩然都在多方走动,希望能趁机谋一个不错的缺。
这种时候,廖浩天闹了大笑话,就是几棍子打死了,大裴氏也不惧什么。
“母亲,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你把他关起来就得了,何必为了他和父亲生了隔阂,我谋缺的事情,我心中有数,不会出岔子的。”廖浩然自有几分大哥的气度,不愿和庶弟计较。
主要是对方萤火之光,从来也没资格和他这个明月争,久而久之反而没心思去做什么了。
大裴氏哼了一声,“母亲听你的便是,宫里已经定了年后他和郡主的婚期,晾他现在也不敢再做什么。”
堂堂一个郡主下嫁给廖家庶子,外
面人恭维大裴氏还来不及。
这一点,大裴氏十分骄傲,就等着沈清河嫁进来,训诫、教导,都是她这个婆母的责任啊。
廖浩然见自家母亲听进去了,便把袖中的信拿了出来,“丞相府表妹差人送来的,我们要不要去看看?”
“怎么,你姨母出事了?”大裴氏抬眼问。
当年极力阻止妹妹下嫁给还不是丞相的花曌,两姐妹因此闹得不愉快,直到花曌当上丞相,这才稍微好些,但也没有从前闺中的时候亲密了。
嫁了人,后宅这四四方方的天地,反倒将人困住。
自家府上事情也不少,而且花曌看着大度,其实最小心眼了。
哪一次见她不是暗中甩脸色?
心里还记恨当年的事呢。
大裴氏不想上门找虐,不过既然送信来了,肯定就是有事。
一边问,她一边拆开了信,转瞬,就气得把信拍在面前的炕几上。
“岂有此理,一个继女,反了天了!”
花锦绣的信,重点哭可怜和告状,又说裴氏被花不羡欺负得快要死了之类。
上次康嬷嬷去学士府送信之后,因着裴老夫人同样病在榻上,便只暂时安排了身边最得力的掌事姑姑主事,给裴氏先换了个厉害的大夫,至少病情稳住了。
至于别的,裴老夫人没忘,咕嘟咕嘟一天喝八碗药,
为女儿出头撑腰的信念支撑着她必须尽快站起来。
“我得去一趟,你姨母的手段我是知道的,能把她逼到这个地步,那继女不是好相与的!”
大裴氏这边刚收拾好,准备出门,娘家就来人了。
正是裴老夫人身边的挽烟。
挽烟和裴氏身边的寒烟一块儿长大的,说是亲姐妹都不为过,听说寒烟死了,咬着牙把眼泪忍回去的。
这个仇,她无论如何要帮寒烟报了!
“大小姐,夫人请您回学士府一趟,有事相商。”挽烟姿态恭敬,态度冷静。
一声大小姐,仿佛将大裴氏叫回了从前。
大裴氏恍惚了片刻,按着下人的手脚步更快了,“走走,我也有些日子没回娘家了。”
大裴氏四十不到,裴老夫人五十多,倒也不老,只是古人生育早,三十多岁当祖母的都有。
大裴氏假装不知道裴老夫人叫她回家是为何。
待裴老夫人说了,她才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怪不得,最近一点儿她们娘仨的消息都没听见。妹妹也真是的,怎么不早点说,来之前,下人把锦绣写的信给我,我都还没来得及看。”
说着,才当着裴老夫人的面,假装把信给拆开看了。
这么做的理由,还不是因为裴老夫人偏疼小女儿,会怪大裴氏没有把妹妹照看好。大裴氏
只能装作是今天才知道的,事实上她确实今天才知道。
“拿给我也看看!”
裴老夫人一双手颤巍巍的,毕竟年纪大了,身子也不太好,半截身子都要入土了。
看完,裴老夫人缓和了许久,才平静下来。
“绝不能放过那个继女!”她跺着手中拐杖,那咬紧牙根的样子,简直恨不得喝花不羡的血,吃花不羡的肉。
大裴氏目光闪了闪,“我和母亲一块儿去。”
裴老夫人摇摇头,“不了,那丫头长了三头六臂不成,还要我们母女二人一起出面,才能收拾她?
我今天叫你过来,不是让你去出头的,最近浩然的动作我也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