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子只知道哭,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
花不羡还以为谢横欺负团子了,可仔细一看,谢横根本没动过,就维持着她刚才离开的姿势,顶多是衣服乱了一点。
“王妃……他腰上有月亮疤痕,他是奴婢的哥哥!”团子总算忍住哭声,哽咽的道。
花不羡,“……”
楚意,“……”
两人下意识对视一眼,都觉得十分荒谬。
一个杀手,怎么就成了团子哥哥?
门内的谢横听到这话,整个人僵硬了一下,旋即转头,语露讥讽,“怎么,你们觉得我还没倒干净?认亲?用不着这么大动干戈吧?”
楚意瞪了谢横一眼,去看团子,“你看清楚没有,哪里冒出来一个哥哥?”
团子眼中包着泪,无辜的大眼睛一眨不眨盯着楚意,楚意都要被她盯心虚了。
好像自己特别不近人情似的。
“别别……你别哭,好好说,人在这里,跑不掉的。”
楚意手忙脚乱不已。
花不羡那叫一个头大。
她倒是听团子提过这个哥哥,据说很小的时候就走丢了,用了很多办法都没找到,所以团子的父母才会不到五十郁郁而终,留下团子一个未及笄的半大孩子,被府里其他有父有母的家生子欺负,日子苦不堪言。
但是,谢横当真是她哥哥?
世界上有这么巧的事?
团子很坚定,“他绝对就是!我刚才看到他腰上的疤痕了!那是我小时候用烧火棍追着哥哥玩给烫的!王妃,我真的没有记错,您相信奴婢!”
近乎哀求的,团子扯住了花不羡的衣摆。
闻言,楚意和花不羡均抬眼朝谢横看去,但谢横已经把衣服穿上了。
同时,谢横一脸的鄙夷,“什么哥哥,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少攀关系!我这个疤痕,是进了组织以后,上面为了联络的安全性,故意给我烫的!我们所有人都有,形状不一,位置不一,不信你去看其他黑衣人的尸体。
我现在都这么惨了,有必要说谎话吗哼!”
“不,不是的!”团子一向软糯的一个人,这会儿疯狂得不像她自己。
花不羡和楚意一个没看住,她已经嗖一下冲到了谢横身旁,不顾一切去扒谢横的衣服,“哥,你不记得我了吗,我是团团!”
“团团?还圆圆呢!”谢横不屑,“别碰我!”
团子不依不饶,“我不信,除非你再把腰上的疤痕再给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