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非礼啊!”谢横做梦都想不到,他堂堂一个顶尖杀手,还有被小丫头扒衣服的场景。
他拽着衣襟,说什么都不松手。
如果不是花不羡给他的威慑实在过硬,他可能已经手起刀落,用最简单的办法解决麻烦。
现在……小丫头要是死了,他怀疑自己不是活不成,而是死不成!
眼前的景象实在有点滑稽。
花不羡和楚意都呆住了,反应过来,赶忙上前阻止团子。
“团子,别这样……”
“你冷静一点!”
团子先是抗拒,再是无助,最后直接蹲在地上放声大哭。
一边哭一边抱怨,“哥!你为什么不认团团,你知道爹娘找了你多久吗?
他们找不到你,几乎日日夜夜的哭,最后把眼睛都哭坏了。
爹娘没了,留我一个人在这世上受苦……”
听者伤心,闻者落泪。
哪怕其它几个守卫在地牢驻守久了,麻木不仁,也不禁被这哭声影响。
楚意更是直接擦了擦眼角。
花不羡有些狐疑的朝谢横看去,奈何后者当真一点触动都没,眉目间更多不耐烦。
花不羡气得踢了谢横一脚。
后者恼恨的瞪他,花不羡置之不理,只弯腰去扶团子手臂,“回去再说。”
团子抬起泪眼朦
胧的眼,不甘心。
花不羡冲她摇摇头,“乖,越是难以控制,越不能被情绪左右。”
被团子这么一打岔,花不羡对狗王爷的气都莫名消了大半。
她把团子扶回房,仔细的问了关于走丢哥哥的事。
团子那时候还小,记得的实在不多,但对哥哥腰上月亮形的疤痕的印象最深。
“我们父母姓桑,我叫桑团儿,他叫桑寻。哥哥走丢的时候,我也就四五岁的样子,他比我大六岁,所以那时候应该已经十岁了。”
花不羡点头,又摇头,“不应该啊,十岁的孩子已经能记得很多事了,如果谢横真是你哥,不太可能对你一点印象都没有。”
闻言,团子的眼泪就像不要钱一样,又要落。
花不羡一下将她按在椅子上,“可不许再哭了,不然我可就什么都不管了啊!”
团子这才逼着自己收回眼泪,“我没认错,王妃您信我!”
花不羡无奈,“我信你有什么用,得谢横信才行啊,而且你有没有想过,他是一个杀手,曾经试图杀掉你主子,如果最终你们认亲了,你要如何自处?”
“王妃嫌弃团子了吗?”小丫头眼巴巴的。
花不羡抚了抚额,“我不是说我,我说你家王爷。”
团子愣了愣,旋即
眼中带泪地哂笑,“我现在是王妃的人了,王爷……已经和我没关系了!”
花不羡:不得不赞一句好样的!
不愧是她一眼就看中的人!
斟酌片刻,花不羡给团子出了一个主意,“这样,你好好回想一下,除了你,还有没有人见过桑寻腰上的疤?
回头,我想办法带你们一起去认,这事儿,谢横说了不算,他一个阶下囚,能被我们团子误认为哥哥是他的幸运!”
“我没有误认,他就是我哥哥!”团子噌一下站起来,简直恨不得指天发誓。
花不羡看她双眸通红,整个人透出憔悴,顺着她道,“是是,团子眼力最好,团子不可能认错。
但,我们还是需要多几个人说服谢横不是?
好好想想,乖,我们去床上躺着想,今天实在是太累了。”
没多久,小丫头就被花不羡忽悠睡着了。
花不羡也真是松了一口气。
连续喝了两杯茶,吐了几口浊气,花不羡才打起精神撤退,蹑手蹑脚的就怕把团子再吵醒了。
结果一出门,楚意不知道在门口站多会儿了,吓得花不羡直拍胸口,“你门神当上瘾了啊?”
楚意挠挠头,“王妃,团子没事吧?”
“不是说别叫我王妃了吗!”
“啊?叫习
惯了。”
“算了算了!”花不羡懒得在意这些小节,反正她马上就去找祁元殇算账,就算要离开,也是她主动拆伙,狗王爷没这个资格!
吩咐楚意照看着团子一点,花不羡足间轻点,直接上了房顶,把打瞌睡的飞影抓个正着,“这么冷,也不怕睡感冒了!”
“属下身体好。”
“别废话,你家王爷在哪儿?”
飞影抿了抿唇,看花不羡的目光意味深长。
花不羡心情正毛燥,狠狠瞪他一眼,“说话啊,哑巴了?”
“本王在这。”
房顶下方空地,祁元殇长身玉立,好不风流。
飞影不敢讲话,眼神乱飘。
花不羡转身一看,只差呕死,后悔自己上来的时候没有先观察观察,这下真是要多社死有多社死!
她若无其事放开飞影,还拍了几下,“你肩膀上有灰尘,我帮你拍一下哈。”
飞影,“……”
差点被拍墙上是真的!
一个纵身,花不羡稳稳落在祁元殇面前。
狗男人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