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谢横依旧保持了缄默。
花不羡不恼不躁,“没关系,我们换一种方式。”
她吩咐楚意,“将它衣服裤子脱了,手脚绑在床板上,头顶吊几个水壶,保证水壶里的水一滴一滴落在额头、胸膛和四肢上,眼皮用胶黏了,我倒要看看,他最多能坚持多长时间。”
水滴可穿石。
落在皮肉上,疼当然没多疼。
但长时间有节律的滴落,会将一个人的耐力极限消耗。
尤其在缺乏睡眠的情况下。
就好比你困极了,却有个钟表一直在一旁“嗒嗒嗒”的走,让你无论如何都睡不着,正常情况下,你是不是想爬起来把钟表砸个稀巴烂?
谢横却连发脾气都做不到,他只能生生受着!
吩咐完,花不羡径直带团子离开地牢。
到了小花园里,团子贪婪的呼吸了好几口新鲜空气,“王妃,他真的会招吗?”
“不知道,等着看吧。”
萧熙上前恭敬道,“王妃,王爷请您去书房一趟。”
“我这就去。”花不羡猜想,应该和狼毫笔有关。
到了书房,果然,连陈奇和白道长都在。
祁元殇冲她招招手,“王妃对奇门遁甲之术有些心得,来来,看看这个狼毫笔到底有什么诡秘之处,竟不惜引人上门来抢。”
那些人知道狼毫笔落到了花不羡手里,却不知她早已经转卖给了祁元殇。
从这一点看的话,内鬼应该权限不高。
至少祁元殇身边的几个亲信,和花不羡才收的团子是干净的。
想到这个,花不羡就觉得头疼。
卧榻之侧被人虎视眈眈,换谁都难以舒服。
看样子,是得想办法清理清理?
花不羡接过那所谓的狼毫笔,转而看向陈奇和白道长,“你们都看过了?可有看出什么来?”
陈奇摇摇头。
白术岐笑笑,“贫道只知道里头有机关,而且极为复杂,开启的方法却摸索不出来。”
他话音落下,花不羡已经将笔放回了祁元殇面前。
“我和白道长看法一致。”
“你也打不开?”
“打不开。”花不羡果断的道。
祁元殇何等火眼金睛,似笑非笑斜了花不羡一眼,“这么快?要不要多研究一下?”
花不羡白他,“你觉得,我要是能打开,还能转手给你?”
话是这么说,最关键的,还是因为她不够好奇,所以不愿麻烦。
这些机关什么的最伤脑筋了!
当初要不是被逼着学,她才不会碰。
祁元殇倒也没表现出太大的失望,慢吞吞将狼毫笔收回盒子里,“打不开就算了吧。对了
,那个带面具的杀手叫谢横,白道长有没有听说过此人?”
他虽然没有一直陪花不羡审犯人,但地牢里发生的一切,自有人向他汇报。
这都两天了,居然只审出对方一个名字,简直笑话。
闻言,白术岐和陈奇均陷入沉思,半晌,仍旧是摇头。
白术岐道,“一般这种死士杀手,名字就只是一个代号,王爷何不从其他地方着手?比如他用的兵器一类。”
祁元殇当然知道名字不重要,可现在确实没有更有用的信息。
谈话进行到这儿也进行不下去了。
花不羡站起身,“我还有事,先走一步。”
却在她话音落下,白术岐兴冲冲跟着站了起来,“听说王妃专门有个炼药房,贫道可否参观一下?”
花不羡抬眼朝白术岐疑惑的看过去。
后者咧嘴一笑,很是和善,“道与医,本就相隔一层纱,贫道偶尔也用符纸香灰给人治病,小徒在贫道面前一直夸耀王妃医术过人,是以想见识一下。”
你想见识关我什么事?
花不羡忙着做一种神奇的药粉,不太想搭理。
可白术岐定定的等着,祁元殇只好当和事老,“道长与我们有救命之恩,不勉强的话,羡儿便大方一些,回头欠缺什么本王无条件补上。”
如此,花不羡也就无所谓了。
她这边忙忙碌碌像个小蜜蜂,祁明霄却气得又大醉了一场。
派出去几十个花了大力气大价钱才培养出来的死士,结果赔了夫人又折兵!
本来应该从此在这世界上消失的两个人,竟然变本加厉的在他面前耀武扬威!
谁能不气?!
原崇忧心的看着祁元殇一杯接一杯的喝,与其说是刺杀失败气恼,不如说是求而不得。
至于是对什么求而不得,你知我知大家知……
原崇都不想说什么安慰的话了,只一个劲的叹气。
又过了不知多久,他终是忍不住,“殿下,喝醉了并不能解决问题,眼下最关键的,还是要查清楚一件事。”
“?”祁明霄无精打采的抬起头,醉眼朦胧,满是疑问。
原崇直视他的眼睛,“派人去流云山搜索,看没有死士被对方抓了活的,毕竟,上一次的失误不能再来一回了!”
闻言,祁明霄嘴角勾着嘲讽的笑,整个人趴在桌上仿佛一摊烂泥,撅了撅嘴,“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