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个藕荷色的荷包,荷包正反面都绣着玉兰花,右下角隐约还有小字。
花不羡脑海中跳出一件事来,没等细想,自个儿先一哆嗦。
也太狗血了吧!
简单讲,就是原主和府上账房的儿子有过情窦初开的拉扯。
当时,幽王还远在边关,原主在裴氏的磋磨下日子难过,账房的儿子对原主一见钟情,便想方设法的讨原主欢心。
给她买些小玩意儿,还给大厨房的下人塞银子,就为了原主能吃上热菜热饭。
偶有一次,原主在外院遇上了程子安,程子安大胆向原主表明心迹,原主既害怕又慌张,不小心掉了荷包被程子安捡了去。
原主心知荷包的重要性,想办法多番索要,而程子安舍不得归还,后来……这事儿不知怎么传到了花锦绣耳朵里,她没有向裴氏告状,反而将原主当乐子一般,想起来就讥讽嘲笑几句,乐此不疲。
所以,花锦绣很清楚,一旦这个荷包出现,花不羡铁定会上当!
至于她又是怎么从程子安手里把荷包搞来的,不得而知,也不重要。
重要的是,花锦绣踢到铁板了!
等着看她身败名裂是吧?那就看看到底是谁身败名裂好了!
花不羡一张脸淬了冰,“玉琼现在在哪?”
幻影只觉周遭温度猛然下降了许多,“属下把她打晕了,就藏在灌木丛里。”
“那个夜香男呢?”
“也打晕了。”
无论是从王妃的人的角度,还是王爷的人的角度,幻影都不可能眼睁睁看着花不羡被算计而什么都不做,但她倒也留了余地,仅是把人打晕了。
闻言,花不羡满意的笑了下,“不错,本王妃没有看错你,是个机灵的。”
说着向祁元殇微微一笑,“王爷,帮忙吗?”
祁元殇的视线落在花不羡手中的荷包上,“你的?”
花不羡,“算是吧。”
从她现代人的观念,一个荷包算什么,一夜情都是正常的好吧。
但古人不同,夸张的,小名被外男知道了都要出家当姑子。
所以这会儿,祁元殇看那荷包的目光很黯很沉。
当然,他从未怀疑花不羡不检点,只是心中冒出花不羡曾经有过倾慕对象这种想法,便十分不好受,仿佛被什么狠狠刺了一下。
“嗯。”嗓音闷沉,“你想让本王怎么帮?”
花不羡意外,一下子又这么好说话了?
但她没闲心管那么多了,再不抓紧实施计划,一切都来不及了!
所以花不羡直接凑到祁元殇耳边,把自己的计谋告诉他,说完,冲男人挤挤眼睛,“能吸引多少人过来,就看王爷的本事了。”
祁元殇一张俊脸黑黢黢的,比中毒了还要灰暗。
“你把本王当什么了?吸引蛇虫鼠蚁的香饽饽?”
闻言,花不羡没控制住噗嗤一声笑,“王爷说笑了,诸如花锦绣一类的大家闺秀,怎么能比喻成蛇虫鼠蚁呢,蜜蜂蝴蝶差不多。”
“所以在你心里,本王便是那招蜂引蝶的好手?”
“呃……”花不羡一时语塞,噘嘴迎上祁元殇的目光,“王爷别较真了行不行,时间紧张,王爷也不想我背上偷汉苟且的名声吧?”
“你想被打?!”
花不羡一愣,“嗯哼?”
祁元殇面色肃冷,“本王不想再听到你把那四个字用在自己身上!”
哪四个字?
回忆了下,花不羡才反应过来,是“偷汉苟且”。
这男人当真小气,是他自己介意吧?
“好好好。”花不羡为了让他帮忙,果断妥协,“我保证不说了,这下,王爷可以去了吗?”
终于,祁元殇不再扭捏了,转身便走。
花不羡看着他离去的身影一会儿,才带着团子和幻
影往后花园走去。
到了地方,花不羡照着玉琼的样子给幻影做易容,好了之后,吩咐幻影去前院找花锦绣释放烟雾弹,而她则和团子一起,飞快的将真玉琼和夜香男一起搬到客房,顺便,还替两人把外衣都脱了,再撒上催情的药物。
一会儿大部队过来,好戏正好可以开锣。
做完这些,花不羡一扫方才抑郁的心情,带着团子猫在附近不容易被发现的地方,静静的等待……
这边,祁元殇一边充当着“香饽饽”,一边命其它暗卫去打听“荷包”的事儿。
猜测归猜测,他更迫切的想知道真相。
不一会儿,许久前发生的事情就变成了文字出现在了祁元殇手里。
他一目十行看完,蓦地,一张纸捏成了团状,“丞相府,竟欺她至此!”
暗影也觉得自家王妃好可怜,“王爷,要属下做什么吗?”
做什么?祁元殇有种掀了丞相府的冲动!
但他很快冷静下来了,嘴角勾起冷酷的弧度,“不用,她已经不是以前那个她了,现在,她有绝对的能力为自己报仇,本王只需等着欣赏便好。”
他喜欢现在的花不羡。
至于以前那个怎么回事,祁元殇选择不去考虑。
“哎,快看,那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