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侯府的动静,侯府有没有把那臭道士赶出来?”
药童嘴里发苦,神情也极为勉强,“没……没有。”
“没有?”陆风卓顿时犹如一只炸毛的猴一般,
头发散乱着顾不上,衣领歪斜也不管,一把将药童拽到近前,“怎么回事,还不速速说来?”
药童被他拉得踉跄,但也不敢发怒,反而顺势往地上一跪,“大人,那道士当真有几分本事,几服药下去,已经让侯府老夫人有了好转,侯府眼下已然将他奉为……奉为座上宾了!”
说到这最后一句,药童更加匍匐得低了一点,额头紧紧贴着地面。
就怕陆风卓心情更差,再迁怒到他身上。
陆风卓一张脸,也的确在听完话后,黑了个彻底。
手掌狠狠地拍在床沿上。
岂有此理!
侯府这条路子,他花了不少心力才攀附上的,战战兢兢在那老东西面前伺候许久,才得那老东西几分青眼。眼看荣华富贵就在眼前了,不曾想,半路杀出个程咬金!
这让陆风卓如何不恨?
加上之前的“狼毫”之辱,陆风卓眼底的阴狠几乎要溢出来,半响,他看着药童问,“张绪张大人在哪?”
药童瑟瑟发抖,小心回话,“张大人见大人一宿未归,自己也不敢回去,所以就在隔壁歇下了。”
“替本大人更衣,再吩咐准备早膳,我和张大人一道用。”
陆风卓语气平和,药童却在不经意抬头间,看到他眼中的阴郁,狠狠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