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花不羡并不知道祁元殇已经看穿她的身份了,只是随着性子想说什么说什么,可这话听在祁元殇耳朵里,就有种莫名的酸味。
她,吃醋了?
怪他纵容扶柳,没有给她这个正牌王妃该有的体面?
思及此,祁元殇沉默了片刻,再开口,就道,“本王没有碰过这个女人,她这一月在本王府上自导自演,如今又坏了你的规矩,你有权惩治她。”
就算是名义上的王妃,这点权利还是有的。
况且,他早就想收拾这个扶柳了,只是碍于澜妃的面子一直没动。今天趁着这个机会,清理一下后院也好。
祁元殇的话,让扶柳浑身止不住的颤抖,心里冰凉一片,她想说话,却找不到自己的声音。
几个小丫鬟面如菜色,不住的磕头求饶。
花不羡看着这一幕,觉得祁元殇莫名其妙,“王爷,您不用和我一个外人解释那么多,没必要!另外,我还要给病人做更详细的治疗,不如,您还是自己看着办?”
不肯动手?
祁元殇没好气,“方才不是你说要杀了她?”
“我……”花不羡一阵心堵,“我那是气头上的话,王爷也当真?再者说,这些人也不是我想杀便能杀的吧!”
当她跟他似的,嗜杀成性?
冬雪几个没什么身份的还好说,那扶柳,妥妥一个硬骨头。
祁元殇红唇微勾,仿佛心情不错似的,“你
说杀,那就杀了。”
花不羡,“……”
能不这么把她往死里整吗?
团子听到两人的对话,云里雾里,她是谁,她在哪?
最终,祁元殇还是自己发了话,“雷管家,几个小的叫人牙子发卖了,至于扶柳,暂时贬去洗衣服吧!”
杀了就要进宫解释,他嫌麻烦。
扶柳亲耳听到这个结果,双眼一翻,直接就晕了过去。
不消片刻,屋子里就只剩下花不羡、祁元殇和团子三人了,哦不,还有床上暂未清醒的小少年一枚。
团子好半天都还愣着,感觉跟做梦一样。
那些曾经欺负她的人,就这样没了?
“团子,给王爷倒茶。”花不羡兀自小口小口的喝着,半点没有为祁元殇服务的意思。
祁元殇一时半会,倒也不知道和她说什么好。
见团子小跑到桌边忙活起来,他没话找话,“你叫团子?”
后者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故作镇定,“奴婢是。”
“多大了?”
“十三。”团子要哭了。
祁元殇大概发现这么和小丫鬟一问一答也挺没意思的,眼睛转了转,换了个话题,“常岚那边,多久能好?还有这边也是,人什么时候能醒来?”
花不羡弯弯唇,“王爷放心,拿人钱财替人消灾,该好的时候,该醒的时候,他们自会好转和清醒。”
这话说了跟没说一样!
祁元殇噎得不轻,感觉自己堂堂
一个战王,让一个逃婚的女人拿捏,心里那股子好强劲儿一下就犯了,“你怎么跟本王说话呢?你别以为你医术不错,又帮了本王,本王就不敢对你如何了?”
逃婚和下药的事情,他还记着账呢!
花不羡越发觉得今天的狗王爷有病,不由站起来朝他走了几步,“王爷,我看您印堂发黑,该不是病了吧?要不,我免费给您诊诊?”
四千两金子都拿了,送一个平安脉也没什么。
祁元殇听了,气得想要掀桌子。
甚至有种揭穿花不羡真面目,让她跪着求饶的冲动。
不过他最终还是忍住了,起身,冷着一张脸拂袖而去。
团子,“!”
神医好厉害啊,连王爷都不怕。
花不羡对着狗王爷的背影“嗤”了一声,返回病床前,继续给花语做下一步的治疗。
王府书房。
祁元殇看着看着密信,忽然气恼的将密信扔在了地上。
萧熙战战兢兢,“王爷,可是计划出现了纰漏?”
按理说不应该啊,他们安插在端王宅子里的人手足够隐蔽,这次又派了冥朝殿的殿主亲自出马,待把毒下在端王身上,自然可以逼得他亲自找上那个刺杀的巫医,届时,看他如何狡辩。
奈何萧熙问完话后好半天,祁元殇都没有回答他。
萧熙自觉自家王爷今天心情不大好。
他也不敢问为什么,只小心翼翼的走过去,把地上的
密信捡起来,匆匆看完,心中大动。
原来是找不到与王爷身上所中蛊毒相似的毒了。
那个巫医虽然成功暗算了王爷这一回,手里却并无相同的蛊毒了。
此等蛊毒,独一无二难以复制,眼下就算是杀了巫医,也毫无作用。
只是,王爷是为这生气吗?
萧熙有点不敢肯定,慢吞吞的挪过去,把密信再次展开放开祁元殇的面前,“王爷,这事急不得,要不属下带几个人,往苗疆走一趟?”
祁元殇重重往椅背上一靠,说出来的话,倒让萧熙有点听不懂,他问,“萧熙,本王很难相处吗?”
那女人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