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医,是王爷过来了!”听见萧熙的声儿,团子立马机灵的向花不羡报信。
在她看来,花不羡打了扶柳,说不得会惹祁元殇生气。
小表情控制不住的畏惧不安。
关键是,她手上还举着一只叉烧鸡,花不羡直接看笑了。
扶柳以手捂脸,阴狠的觑着花不羡,本来就气恨得不行,被花不羡的笑脸一晃,更加怒意难消!
不就是个江湖游医,竟敢对她如此?
她可是澜妃娘娘赐给幽王的女人,澜妃娘娘说了,只要她伺候得好,王爷愿意,以后是可以晋位侧妃的!
想到这,扶柳一瞬间有了底气,在祁元殇的脚踏进屋子那一刻,她大哭一声,扑了上去,“王爷……王爷您要为扶柳做主啊,扶柳在宫里这么多年,还从未被人打成这样过!”
“呀,这是怎么了?”跟着一起进门的雷管家,见状惊呼一声。
一个扶柳的心腹小丫鬟,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高声控诉,“王爷,扶柳姐姐好心带着我们给贵客擦洗身子,谁知道他一进门,不由分说就打了扶柳姐姐一巴掌,不仅如此,还狂放的说要杀了扶柳姐姐。扶柳姐姐到底是王爷的身边人,被一个江湖道士这样欺辱
,以后还怎么活?”
小丫鬟的一番话,真真是说到了扶柳的心坎上。
顿时,扶柳脸上的泪越发扑簌扑簌的往下掉,梨花带雨,好不可怜。
配上她那一副我见犹怜的长相,倒还真有几分令人侧目。
其他小丫鬟,除了团子,都默默往她身边挪了挪,给她撑腰似的。
仿佛,认定了扶柳会赢。
毕竟王爷是寄养在澜妃娘娘膝下的,这些年要不是澜妃娘娘帮衬,王爷早就地位不保了。
而且,王爷对扶柳一直还算照顾,扶柳吃的穿的用的,都和她们不同。
想来王爷对扶柳还是有几分满意的?
见这情形,团子气得鼓起一张小肉脸,手里的叉烧鸡狠狠地在空中挥舞了下。
内心怒骂:这些小蹄子,惯会助纣为虐。
往日里也是这样欺负她。
想着又同情的朝花不羡看去,眸中满满全是担忧。
可对花不羡来说,别说扶柳,今天就是她的主人澜妃娘娘在这儿,自己也丝毫不怵。
朝团子递了个安抚的眼神儿,花不羡刚要说话,祁元殇却蓦地抽回自己的脚,低头间,眉都拧起来了,“谁允许你以本王身边人自居的?扶柳,你来的那日,本王跟你说得很清楚,我
祁元殇对女人不感兴趣,你全当耳旁风了?”
此话一出,扶柳梨花带雨的脸狠狠一滞,抬起眼,不可思议的看着祁元殇。
祁元殇压根没拿正眼瞧她,几大步走到主位坐下,看向团子,“到底怎么回事,你来说。”
团子一瞬间差点吓跪了,但她看花不羡完全不害怕的样子,不仅不害怕,还饶有兴致的欣赏扶柳和几个小丫鬟。
团子定了定神,一咬牙,跪在了地上,“王爷,并非冬雪说的那样,是扶柳姐姐昨儿先到神医房里说一堆有的没的,今儿一大早,又不请自来这间屋子,自以为是的动了神医的病人。
我和神医来的时候,病人都快不行了,是神医不辞辛苦一番抢救,才好不容易将病人抢救回来的。
神医之所以会打扶柳姐姐,完全是因为在气头上,没成想,却要被冬雪这般污蔑!”
诚然,团子一点也不傻。
她会被欺负得那么惨,一是因为府里没有依靠,二是根本见不着祁元殇的面。
无从哭诉,自然只能隐忍。
眼下,一番话说得又快又有条理,任何人听了,都不会认为是花不羡的错。
祁元殇本就对扶柳没好感,自然而然相信了这份说辞,
于是乎,冰冷暴戾的眸子再次落在扶柳身上,“扶柳,你还有什么话说?”
扶柳满脸震惊,完全不敢相信,就因为团子无凭无据的几句话,祁元殇就要问罪于她?
对他来说,自己真的这般无足轻重吗?
扶柳不甘,恨恨的剜了团子一眼,再抬头,脸上挂着无限的痴心和爱慕,“王爷,扶柳倾慕于您,更感恩澜妃娘娘将我赐给您,这辈子,扶柳只想好好伺候王爷,别无他想。”
祁元殇狠狠皱眉,这疯女人在说什么?
自己问她这些了吗?
不由很不耐烦,“本王问你有没有自作主张,你少扯别的!”
男人声线极冷,像压抑着巨大的怒气。
扶柳吓了一跳,身体都忍不住瑟缩了一下,脱口而出,“我……我就是想帮一下忙,谁曾想……”
“那就不算冤枉你了?”祁元殇声调微扬,近乎冷漠,“本王府里什么规矩,你也来月余了,还没学会?”
扶柳脸色发白,死死扣住地板不敢再辩解一句。
屋子里夜一般的寂静。
那几个挨在扶柳身边的小丫鬟,都快控制不出牙齿打颤了。
就是团子也怕得很,头都要缩到脖子里去了。
只有花不羡还是那副闲适
的样子,甚至还不紧不慢的给自己倒了一杯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