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经理笑道：“小时候盼着天天过年，现在天天怕过年。为什么呢？因为现在过年要花钱，我钱不多，花了会心疼。你们这些人，有结了婚的，有了孩子的，大概深有体会。没有结婚的，没有体会过的，可以算算自己一年挣了多少钱，花了多少钱，攒了多少钱。有女朋友的，在女朋友身上花了多少钱？在父母身上花了多少钱？吃喝玩乐又花了多少钱？我呢，是个财迷，也担心你们钱不够花，所以经常唠叨。”
众人一阵嘘声。
周经理摆了摆手，笑道：“还有不到一个月就过年了，你们能挣钱的时间，最多还有半个月。这半个月，你们可以有个小目标。挣点钱，给孩子或者老婆买点礼物，给女朋友买个包包，给父母添件衣裳，或者还可以……”
周经理敲了敲桌子，秀才回过神来，跟着周经理走了出去。
“小卢啊，我统计了你今年的业绩。算上过几天发给你的年终奖，总体上收入比去年翻了一倍。公司里面的好多人，每天混吃等死，还在原地踏步。”
秀才笑了笑，说道：“领导栽培，个人表现！”
周经理很满意秀才的回答，笑出了声，说道：“油嘴滑舌，你用词不当！不过你写的那个稿子不错，我看了一遍就背会了。你对他们这一年总结的很到位。后面我即兴唠叨的时候，他们大概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的。我和他们谈工作，他们和我说生活，都是成年人了，没有长进怎么能过上舒服日子？小卢，你最近很忙吗？隔三岔五往外跑。”
秀才点了点头，说道：“好些事情，有个人私事，有业务公事，我还想拓展点人脉。”
周经理点了点头，拍了拍秀才的肩膀，转身离去。
秀才不喜欢迟到，喜欢早退。最近周经理对自己法外开恩，允许自己在必要的时候可以出去自由活动。
午饭过后，秀才很自然地溜了号。
郑立刚的婚房夏天的时候装修好，到现在晾了半年。秀才过去的时候，一众人正在忙里忙外收拾东西。
熊大熊二两个大块头，把巨大的结婚照安在了墙上。
熊二嘟囔道：“你们每天都假装上班，就我一个闲人天天过来干活儿，我成了郑家的长工了！”
熊大没有搭理熊二，一旁站着指挥的郑立刚妈妈林心雁笑道：“熊二，多劳多得，等你结婚的时候，阿姨给你包个大红包。”
熊二乐得眉开眼笑，说道：“阿姨，红包就算了。你家还缺儿子吗？你看看我行不行？咱要求不高，给一套这样的房子，现在就给你磕头！”
众人一阵哄笑，都骂熊二臭不要脸。
林心雁是很传统的美人长相，笑起来亲和力十足。边笑边说道：“我可不能跟你爸爸妈妈抢儿子，真要有什么困难，以你和刚刚的关系，开口就是了。”
秀才笑道：“阿姨，熊二就等你这句话呢！这家伙懒得吃饭都不想自己动口，我看他是想来你家蹭饭。”
熊二装怒，一阵叫骂。
等两人忙完了，秀才叫了一群人下了楼。
楼下一辆货车里，满满当当全是家电。众人喊着号子，小心翼翼地跑了几趟，合力把东西抬进了婚房。
林心雁有些疑惑，问道：“秀才，家里买了有这么多东西吗？”
秀才笑道：“买了几样大件儿，零碎的我没让立刚买。我总不能挣立刚的钱吧，这不就给折算成其他东西一起送过来啦！”
林心雁笑着点了点头。
柳师傅带着徒弟，还有一群人帮忙，好一通忙碌。通电试验一番后，确认安全无误。
秀才把柳师傅送出去，说了声下午自己不回去了，返身回了郑立刚的婚房。
林心雁泡着茶，对着一群人说道：“下午如意过来，你们看着收拾就行，我一会儿还得去开会。晚上都别走，在家里吃饭！”
秀才仔细打量着房子的格局，心中盘算着自己要多久，才能买得上这么一个遮风挡雨的窝。
熊大熊二这俩没心没肺的货，估计也是差不多的想法。炮哥和臀哥在窃窃私语，互相交流着最近的心得。
郑立刚进门的时候，秀才三人正在对着房子格局品头论足。
王如意得意洋洋地说道：“我家的房子漂亮吧，立刚妈妈托了人，才抢了这么一套。”
熊二朝秀才几人使了个眼色，大惊失色地叫道：“立刚，王如意看上的原来是房子，不是你！你妈中午认了我当干儿子，还要给我套房子呢！我别的不要，就要这套。”
王如意一愣，疑惑地看向了几人。
几人都一脸沉重地点了点头。
郑立刚拉着王如意，哈哈大笑道：“想要房子好说，钱拿来。熊二你又想当我弟弟，长得那么丑，尽想美事儿。”
熊二摸着自己的后脑勺，咧嘴一笑，说道：“你妈叫我有事儿找你开口，这不就开口了嘛！你不想给就算了。石头今天有空？有时间我去找你，有个问题得咨询一下。小文，你快成了王如意的贴身保姆了，她有没有给你发工资？”
王如意翻了个白眼儿。
黄小文站到了秀才身边，回头说道：“如意要给我发工资，我要脸，没有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