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明泽觉得心情很郁闷,这都是云靳惹的祸,若他不提起武举,他们就不会着了魔似的绕在这事上头打转。
这种时候他就想喝一杯,若是能配上一只烧鸡,那就更好了,不过闻香楼的烧鸡可遇不可求,他也只能试试看。
“苏公子。”看到苏明泽走进闻香楼,赵英立迎上前。
想到云靳,就见到赵英,苏明泽有一种终于得到老天爷的眷顾的感觉,激动的抓住赵英,问道:“你家主子呢?”
“爷请苏公子上楼。”
苏明泽甩开赵英,大步走上楼,可是到了二楼,这才想到他不知道云靳在哪一间厢房。
赵英就跟在他身后,此时绕过他走到最里面的厢房,敲了三下房门,便推开房门,邀请苏明泽入内。
苏明泽大步走进厢房,还来不及破口大骂,就闻到烧鸡的香味。
“今日心血来潮来这儿吃烧鸡,可是烧鸡送上来,却无人相陪,实在无趣,没想到念头一转,就见到苏兄弟从这儿路过。”云靳笑容可掬,令人如沐春风?
虽然烧鸡很香,让苏明泽的口水都快流下来了,但他可没有因此忘了要紧的事,“闻香楼的烧鸡三日前就要付银子。”
“我已经订下三个月的烧鸡,银子也给了,若是我没出现,当日的烧鸡就送给路过的乞丐。”
既然知道苏映宁喜欢闻香搂的烧鸡,他当然要先准备好,免得临时要贿赂佳人,却没有烧鸡用……只是用烧鸡贿赂姑娘这种事说岀去,肯定笑破人家的肚子。
苏明泽倒抽一口气,终于相信爹的猜测,云靳是敬国公世子,出手真是阔绰!
“我觉得闻香楼的烧鸡特别香,听说是用药材秘制而成。”云靳看了烧鸡一眼。
赵英立刻上前肢解烧鸡,分了两盘,再分送到云靳和苏明泽面前。
苏明泽见了一僵,别扭的道:“烧鸡不能这样吃。”
云靳不解的问:“那应该如何吃?”
苏明泽直接用手拿起一只鸡腿,咬下一大口,尽情咀嚼。
云靳见了一笑,也跟着照做。
回京之后,过起贵公子的生活,他都忘了在北境时,和那些兵士们一起大口吃肉、大口喝酒的豪气,真是令人怀念。
苏明泽见述,对他的敌意不见了,反倒觉得和他之间的距离拉近了,便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你真是太不够意思了,为何要提起武举?如今我娘跟我爹闹上了,府里气氛冷冰冰的,连说个话都要偷偷摸摸,这都是你的错!”
“伯母为何跟伯父闹上了?”
苏明泽豪迈的喝了一盅酒,用手背抹了抹嘴巴,“我娘一直知道我想参加武举,可是京城那种地方,说错一句话就能死人,我们在京城又没有可以依附的亲人,娘如何放心我前往京城?如今有云公子相帮,进京就没什么好怕,我娘觉得我应该把握机会,可是我爹死活不肯松口。”
“伯父为何不肯松口?”云靳说完,看了赵英一眼,赵英马上为苏明泽的酒盅斟满酒。
苏明泽举起酒盅,一口气就见底了。
“我也不清楚我爹在想什么,先是说考武举不简单,说我甚至不曾亲手捉过一只兔子,狩猎这一关我根本过不了,后来又说我们在京城没有人脉,即使考上武举,我也不会有多大的出息。”苏明泽见赵英又要斟酒,觉得太麻烦了,直接抢过酒壶往嘴里灌了一口。
“若是苏兄弟想进京,我可以安排。”
苏明泽打了一个酒嗝,倾身向前,神秘兮兮的压低嗓门道:“小宁丫偷听他们说话,好像是答应了谁不能进京。”
云靳意味深长的看着他,“不能进京?”
苏明泽点了点头,又举起酒壶灌了一口,“我爹走遍大江南北,可是独独没有去过京城,你说奇不奇怪?”
“你可问过伯父原因?”
“问了,我爹说京城乃是非之地,可是,哪儿不是是非之地?小宁丫说的好,凡是有人,就有是非,没有是非,全是死人。”
云靳将这话在脑海中转了一圈,赞同的点点头,“苏姑娘的见解真是精辟。”
“你不要以为小宁丫是个姑娘就什么都不懂,她可有见识了。”
“我一直都知道她很有见识,要不,如何能撰写绘制草药图书?”
“是啊,小宁丫真的很不一样,脑子转得快,我们三个兄弟没有一个比得上她,我常笑她,她肯定是爹娘捡回来的,要不,为何她一点也不像苏家的孩子……”苏明泽将手里的酒壶倒过来,酒一眨眼就教他喝完了,然后他放下酒壶,看着赵英,显然还想再来一壶酒。
“苏兄弟别再喝了,酒喝多了伤身。”
“我喜欢喝酒解闷,不过,还真不能喝太多,明日会头疼。”苏明泽随即从袖袋里面出一个荷包,打开来,取出一粒药丸塞进嘴里,“还是小宁丫聪明,知道我心情一郁闷就想喝酒,要我随身带着解酒丸。”
“解酒丸?”
“你不知道小宁丫是大夫吗?她捣鼓出来的药丸最好了。”
虽然早在赵英调查她的底细之前,他就知道她是大去,她甚至还摆摊给人看病,可是,他总会忘记她是个大夫,毕竟她只是个十五岁的姑娘